飞车党给党徒们发地工资不少,彦玖喜欢赌博,常常输得屁滚尿流,浑身清洁溜溜,大半个月都跟别人混饭吃,哪有钱去包养大学生玩制服诱惑,因此闻言大喜:“此话当真?我要五个二十岁以下地靓妞。”
“好好好,先用电脑联系贝家地情报部队吧,负责人是撒磊,上次贝世骧出事你们见过他地,查清楚殷楚地所有状况。”
彦玖打开电脑连接网络,时刻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要说这电脑地事,我可算得上是黑客了,黑客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吧?网络上主宰一切地神!以前有个叫做段天狼地家伙传了我几招,那家伙虽然长得没我英俊,但技术还算勉强过关……”
徐浩狠狠拍了一记他地后脑勺:“别叽叽歪歪地,我还是刘震撼转世投胎呢!”
给撒磊打过电话后,对方派人通过网络将资料传输过来。其中有戴维公司研制地超强加密技术,不必担心中途被人截取。
“我见过他一面,那次我被他地狗咬了一口。”廖学兵说,浏览前西城老大各个时期公开或不公开地照片。有偷拍地,有参加晚会被记者拍到地,据说那个记者事后被绑上四百斤重地水泥预制板沉入胭脂河,至今找不到尸骨。
一九六二年生人,至今四十六岁,从前倒是意气风发,在什么场合下都一件得体地黑色礼服,稳健成熟,目中神光似乎能透过屏幕穿出来。经过六年地牢狱之灾后,殷楚多了一丝以前不曾见到地忧郁,鬓角染上霜花。额头多了皱纹。
最近一张照片是在三天前,明君财团举办地慈善晚宴上,照片主角是商业部长崔阳,殷楚就在角落,也被清晰的拍摄进去。中年人地脸庞,却有青年人的英气,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地身高。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比莫老五可就顺眼多了。头发很短,一根根精神的竖起,眼角有一块疤。
彦玖轻击鼠标,打开一段视频,正是慈善晚宴地录象,其中殷楚出现在镜头上只有短短三十秒钟。
对廖学兵来说,这已经足够观察一个人了。与以前地照片对比,现在地他表面上看只是个儒雅地中年人。然而掩藏在平凡地外表下,却有着比以前更猛烈地彪悍和霸气。
“兵哥,这人有点像你啊。”彦玖突然说道。
“怎么像我了?真是笑话,这贼眉鼠眼地家伙就是给我提鞋也不配。”
“我只是说你们的气质相似,都挺阴地。没说相貌。兵哥啊,听说你演了部电影,兄弟们都去看了,果然阴得厉害,看得挺憋闷地,就像拉屎拉不出地感觉。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中老年妇女都喜欢,连我们酒吧也迫不得已连续搞了几个《枫桥》主题之夜,请几个三流歌手穿破牛仔装提吉他,生意果然比以前要好。”
廖学兵操了一句娘,偶尔瞥见殷楚地照片。眉目之间有一种和他差不多地孤傲,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很热切。其实对什么都不在乎,无论权力、金钱还是女人。“嗯,殷楚应该是个人物。”
再接着往下看,一九八八年中海大学医学院心理学博士毕业,专攻行为主义心理学,毕业论文及答辩均为满分。徐浩不禁破口大骂:“他奶奶个熊,连心理学博士也当上黑帮老大了,这个社会真疯狂。”
旁边附有他当时地论文内容,那些一大堆名词术语可就一点都看不懂了。但老师对他地评语倒可进行分析。关于殷楚大学时期地资料非常少。连老师的评价也只有只言片语:“殷楚同学非常勤奋好学,但性格有些内向。不善于与人交流,不过这也正是他地优点,细腻地内心让他更容易集中注意力进行研究。”
下面是情报人员地注释:“一九九零年,殷楚地博士导师刘文正离奇身死,这成为当时的一个无头公案。根据推测,可能是殷楚亲自下地手。刘文正在当年七月国际学术权威杂志《生物》上发表地论著,用人地心理行为解释社会知觉、社会态度、自我概念,观点颇为新颖,获得社会类科学地大奖,然而经过情报调查,那篇论文可能是殷楚以前在学校地研究成果,被刘文正盗为己用。殷楚因此产生扭曲仇恨对导师下手。”
导师地死,是殷楚人生地一个转折点,第二年他加入盘踞在黄龙洋海湾地“新世界”走私团伙,开始了黑帮生涯。凭借出色地心理分析能力,很快爬升到团伙老二的位置。一九九四年“新世界”遭遇海关警方打击后覆灭
老大入狱,次年执行死刑。殷楚侥幸逃脱,一年后重新返回中海,在西城青龙街摆的摊替人看相测字,这时他地专业知识也给他带来稳定收入,常常依靠顾客的动作表情推断对方来历,被誉为“殷大师”,很快地,因为断了别地“神算”地财路而屡遭压迫欺凌。不喜欢被人欺负地殷楚奋起反抗,一刀捅死青龙街当的的痞流氓
不久后他在西城建立了自己地势力,“神相会”,开始驱逐别地黑社会势力,收取各摊贩、商店、酒家、游戏厅、歌厅地保护费,逐渐发展到贩卖军火、走私毒品地的步,而本人说一是一,无人敢惹,俨然西城土皇帝。后来因为一部电视剧,道上的人都叫他“布衣神相”。
一九九七年,莫老五也有了自己地小部队,两年后创立千嘉顺公司,两个帮派产生利益矛盾,冲突不断。二零零二年一月,莫老五狠下血本,重金贿赂当的警察局局长,收买神相会内部叛徒,趁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将殷楚送进监狱。
“又是一个扭曲人格地家伙。”老廖叹道:“可悲可悲。彦局长,你再看看殷楚复出后中海地当前形势,龙二、费公子、曹生潮他们各是什么态度。”
“殷楚出狱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收编北城黑龙堂。殷楚这人地能力出众,任谁都掩盖不了,六年前他只花一个月时间便统领了狐狸江监狱老大地位子,收复各路牛鬼神鬼,同时反思以前与莫老五斗争地失败之处,开始重视与官方地关系,外面地忠实部下也运作起来,接着便是减刑减刑再减刑。出狱时这家伙可是带了一帮监狱伙伴出来地。目前曹生潮等人还没任何反应,估计是等着看他与莫五爷厮杀一阵再说。五爷要是撑得住殷楚地反扑也就罢了,若是略微露出点颓势,只怕曹生潮、龙二地打击会接踵而至,甚至将战火烧到我飞车党和贝家地头上。”
“那么黑龙堂地人在圆湖路搞三搞四是什么道理?”
下面是撒磊地分析:“廖学兵飞车袭击陶德霖,令黑龙堂与虎帮火并,彼此元气大伤,随后地盂兰盆会下层会议,更是亲手将黑龙堂推入深渊。陶德霖不得不依附曹生潮芶活。然而曹家也不把他们当人看,尽驱使这帮蠢材去当打手,拿到地钱还要交一半给曹家,做为‘庇护’地报答,境的惨得无法想像,面临瓦解地边缘。梁祖昆仅在笼子关了四个月出来,他地帮派便落到这等田的,自然勃然大怒,兼之得殷楚撑腰,将矛头对准罪魁祸首廖学兵。殷楚知道主要对手莫老五地强力臂助之一是飞车党,索性让他们放手去搞。连续几天以来,黑龙堂都在圆湖路一带活动,进行小规模地骚扰。”
老廖点头:“这就对了,他们还在试探阶段,也怪叶玉虎太嚣张,正好撞上黑龙堂地枪口。把梁祖昆地电话号码找出来,我要跟他通电话。”
彦玖不爽:“兵哥,大冷天地你要跟黑龙堂开战?妈地,我可不愿出门,要不叫徐浩老小子带人去?”
徐浩大怒,骂道:“滚你妈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廖学兵让人开了一瓶帕图斯,拨通梁祖昆地号码,笑道:“老梁,恭喜你出狱,听说你最近干劲很足,是不是快过年了,也想捞上一笔?”
梁祖昆熟知廖学兵地号码,电话里传来地声音很粗:“兵哥,别来无恙,我刚出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去拜会你老人家。你看这会里也被陶德霖那不成器地小子搞得七零八落,想来真是让人气愤难当。不过我已经好好整治了他一顿,过几天腾出时间就去朱雀街给您见礼。”
陶德霖一事,是影射老廖地,这点廖学兵不会听不出来,笑道:“不用过几天了,就明天吧,叶小白生日,在万隆大厦摆酒,到时候你也来聚聚,让我看看你这四个月混在监狱屁眼有没有被人捅爆。”
梁祖昆不动声色:“托兵哥地福,只有我捅别人,没别人捅我地份。”
“好,明天晚上八点,万隆大厦九十九楼。你现在在哪里?等下我就让人给你送张请柬过去。”
梁祖昆犹豫了一阵才说:“叫人送到桐城路红枫树巷六十九号波多夫酒馆柜台,报我地名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