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的赵磊并不知道这一切,太阳也依旧照常升起。
血刀帮因为昨天的酒席,很多人都还没有醒酒,所以现在很是平静。
赵磊长久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让他早早起来,一大早他没有打扰任何人,而是一个人把床给挪走,露出了下面沾满灰尘的地面。
接着赵磊来到墙边,在墙角找到了一个略微凸起的砖头,他轻轻一摁,随即听到咔嚓一声,一个吊环弹出,赵磊拉住它,轻易的就把这块地面给整个拉起,露出来下面黑洞洞的空间。
这个密室,赵磊昨天用神识查看四周的时候便发现了,顺着这个密室的机关,轻易就找到了开关。
至于昨天赵磊为什么没有把水灵石,给放在这个密室之中,他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这个密室说到底,上面也只有一层地板,隔绝能力不会太好。
而且还有机关留在外面,如果被别人知道,或者碰巧找到,那他辛苦所得的一切都归了别人,赵磊不放心。
但是他昨天挖的那个坑,就不一样了,赵磊是真的把木箱给埋在了里面,没有留下任何机关和标记,别人就算进来了,如果不把整个地面都翻起来,不然也是发现不了,隔绝能力还很强。
所以赵磊今天空下来之后,才打开这个密室,一切都是这样顺理成章,柴昂留下来的密室财宝现在全都归了赵磊。
赵磊打开机关之后,用神识查探了一下,之后便纵身一跃跳了进去,里面黑黢黢的,只有头顶一丝的光线,但是黑暗并不能影响他。
赵磊进入这个密室之后,环视四周,发现这个密室里面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床,以及旁边架子上放了几个箱子,其他的家具什么都没有。
墙上还有几个油灯,墙角有点点微风,赵磊走了过去,用手感知了一下,原来是换风口。
里面虽然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都有的,赵磊把上面的木板重新关好,摁上了旁边的暗扣。
赵磊来到油灯旁,拿起灯架旁边的火折子点燃火绒,接着把油灯点亮,密室不大,瞬间被灯光填满。
赵磊端起油灯,把它放在木架最顶上,然后便把那些箱子给拖了出来,一一打开。
开头的一箱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和首饰银票,这些都是柴昂抽调出来的帮派现银流水,用来购买他一直梦想得到的那个内功心法,还没来得及发花出去,现在全归了赵磊。
赵磊把这个箱子给放到了一边,第二个箱子里面东西非常实用,就是一些晒干的馒头和炊饼,里面还有一些咸菜,然后旁边还有几个小坛子。
这几个坛子被赵磊全都给拿了出来,他拔开上面的塞子,闻了闻,里面装的是清水,看着还非常的清澈,应该是经常换过,最后一坛里面还装了酒。
就这一箱的干粮,看着都非常的新鲜,应该也是经常和水一起更换,数量很多,足够在这个密室里面吃上一个多月了。
可惜了,用不上。
而第三个箱子里面的东西,赵磊就比较感兴趣了一点,里面只有几本书,一本四象拳谱,一本无极腿法,一本混世刀谱,还有一本上面什么字也没写。
前面两本应该就是柴昂自己修行的,至于后面那个刀谱,赵磊猜测柴昂应该是没有练过,或者是没有练到一定程度,不然龅牙应该也会跟他说。
一个以拳法出名的人,腿法可能并不会太起眼,但是他善用的武器肯定为他人所知,如果他练过刀,龅牙应该也会告诉他的。
前面两本功法,赵磊互相验证了一下,便将他们放到了一旁,刀谱他翻了一下便放回了怀中,赵磊他没有完整的练过刀法,只是练过一些套招,这本刀谱对他提升实力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赵磊有时候都想着,自己这个修仙是不是修的有点偏了。
别人修炼,练的都是法术,他修炼,练的全是一些江湖武功秘籍,提高的都是自己的身手,练着练着就成了近战路术,很是奇怪。
不过还好,赵磊比较豁达,只要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不管是江湖秘籍的近战,还是法术的远程攻击,他都不将就,如饥似渴的吸收着这些。
接着赵磊翻开了最后一本,只是翻开第一页,他便知道了原来这个封面无字的书,是柴昂所写的手记。
赵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好家伙,整个手记就跟小说一样,里面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爱恨情仇十分丰富。
直到看完这个手记,赵磊才明白柴昂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铁拳帮帮主。
柴昂看似只是被赵磊一招秒杀,名不副实,但那只是因为他的敌人是赵磊而已,其实柴昂的武功还是非常高强的,任何一个能把某一个方面练到巅峰的人,都不可小觑。
赵磊通过这个手记得知柴昂不是平阳城人,而是来自兴化府,自小被别人贩卖来平阳城,本来是被卖做采割,以惨乞讨。
却不想被一个老乞丐看中,收作徒弟,专门负责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是这样的生活总比打断了腿脚要好,柴昂也非常感激,谁不想后来老乞丐偷窃之时,被别人发现给活活打死。
而贼头看着柴昂只有一个人,孤苦伶仃好欺负,他师傅去世之后,还让他交两个人的份额,以至于经常吃不饱饭,隔三差五还因为交不上钱遭受毒打。
这样的生活柴昂过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上交份额还差一点,实在逼得没有办法,盯上了一名江湖人士。
然后柴昂趁着他不注意潜入房中,偷了他的包裹,而那里面正是让柴昂发家的四象拳谱。
从此柴昂白天辛苦行窃,晚上偷偷练功。
这样的生活柴昂又过了三年,到了十八岁,他已经把四象拳练的融会贯通,威力十足。
直到这时,柴昂再也忍不住了,他靠着一双拳头,打上那位贼头的家,然后一拳拳的把他打成肉泥,一家老小都没有放过,他听着这些人的求饶,不仅没有同情,反而只觉得心情舒畅,好像有一道枷锁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