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
就不说在县城一些小地方做工的,就说从酒厂这城中村大老远跑去城中心务工的人,月薪也才十两。
而且在县城的基层务工人员当中还算是高的了。
关键是,没有这所谓的什么全勤奖金!
三两奖金什么概念,相当于有些工人半月的月薪了。
二十两加三两……许多围观百姓已经流哈喇子了。
他们不禁在想,若是赵澄和萧洛木早一些来这里开酒厂,他们家中的壮劳力也不用大老远跑到城中心去了啊!
围观群众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大多数人都唉声叹气,充满遗憾。
赵澄和萧洛木将百姓们的情绪尽收眼底,对视了一眼。
萧洛木当众的这套话术,也是他们商量好了的。
既然刘关张三人靠不住,那就得靠自己把老百姓的心拿捏住。
酒厂要想真正在韩南城立足,最牢固的方式还是靠老百姓的口碑。
这是群众基础。
萧洛木故意停顿,给了人群议论的时间,方才说道:“各位街坊邻里,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我们酒厂护卫的待遇,等酒厂建好,我们还会需要很多不同岗位的工人,到时候都将以韩南城的居民为主。”
“而薪资!”
萧洛木微微一笑,故意吊众人的胃口,道:“到时候不会让你们失望!”
赵澄补了一句,道:“萧老板的意思很简单,咱这酒厂,将会是韩南城工人薪资最高的地方!”
闻言,围观群众纷纷激动起来。
“酒厂什么时候能建好啊?”
“酒厂啥时候招人啊?”
“你们招工有年龄限制吗?”
“……”
人们议论纷纷之时,赵澄又朝徐鞍使了个眼色。
徐鞍会意,大声道:“大家不要着急,除了萧老板的酒厂这边,我们东方商会在韩南城还有许多土地,需要种植大量的粮食来维系仙酒的酿造,因此还需要耕种的人。我和萧老板一样,薪资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土地那边招人会比酒厂早一些,所以!想成为东方商会工人的人,最近这些时间就得好好准备了,等我们招工的时间放出来,我期待见到你们!”
哗!!!
群众们彻底沸腾,许多人甚至纷纷鼓起了掌。
看到这一幕,刘达的身体稍稍往下垮了一下。
他已经明白,酒厂的推进已经拦不住了。
阻止赵澄的行动,失败了。
赵澄过去扶了刘达一把,疑问道:“秣陵伯你咋了,疼痛从眼睛转移到腰子上了吗?”
刘达连看都不看赵澄,只觉得羞愧难当,喉咙里仿佛堵住了一口铁痰。他把手搭在张德手臂上,示意让张德扶着他走。
张德赶紧道:“大哥是真的不舒服,小相爷你们继续。”
“好嘞,那你们先让秣陵伯好好休息。”赵澄送了两步路,认真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回去的路上也让秣陵伯把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啊!”
刘关张三人相携着离去,在他们耳中、心中刺耳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三人回到秣陵伯府,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有下人急匆匆跑来禀报。
“伯爷不好了!大小姐被人掳走了!!”
闻言,刘达如遭电击,一屁股坐在堂门前的台阶上。
随三人一同回来的樊到怒道:“什么人胆大包天?趁我不在就对伯爵府下手!”
刘达拍着大腿哭了起来:“我的好闺女啊,我的心肝宝贝儿……”
“大哥!”关义立即扶住刘达,厉声道:“大哥你稳住!放心,我立即出动县衙所有人去救人!”
张德猛点头,道:“对,大哥你别着急,有樊到在,小侄女不会有事的!”
这时,又有两人匆匆跑来。
“关大人,令尊在路上逛街的时候被人绑走了!”
“张老板,你夫人被人抓了!”
“什么?!!”关义和张德目瞪口呆。
“连我爹都敢抓,简直目无王法!!”关义一巴掌拍在门框上。
张德大怒道:“是赵澄!一定是赵澄!他在报复我们!”
刘达突然站起来,怒喝道:“二弟三弟,调集你们所有能调动的人,赵澄这般做法,是要撕破脸了!”
“大不了!大不了……”刘达扯着嗓子喊道:“大不了和他鱼死网破!”
“伯爷别急,抓大小姐的人还留了封书信……”下人赶紧凑过来。
刘达一脚踹过去,怒道:“早不拿出来!!”
夜。
赵澄正准备和吴思思梅开无数度的时候,第三封‘铁钉传书’飞了进来。
赵澄顿时兴趣全无,从吴思思身上爬起来,抱怨道:“韩南城这床不适合咱俩。”
吴思思不耐烦的翻过身去。
赵澄揉了几把以作安慰,快速打开书信游览一番,脸色顿时一变,喊道:“赵五,把人都叫过来!”
众人进来后,赵澄把书信给他们游览一遍。
这次的内容比以往要复杂,但终于让赵澄知道刘关张对他发难的原因了。
信中阐述:刘关张三人的家眷被文护的人掳走,文护的意思很明确,刘关张三人事情没办好,该罚!还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让他们将功赎罪,下狠手在韩南城弄死赵澄,不然就杀了他们的家眷。
刘关张三人为救家人,已经制定了刺杀赵澄的机会,将时间定于明日卯时,也就是明儿一早,距离现在已没几个时辰了了。
信中除了说刘关张的计划,留信人还留下了刘关张家眷被藏匿的地点,说他只是轻功好,武艺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没动手救人。把地点留给你们,是让你们能多一个选择。你们可以提前埋伏坑杀刘关张,也可以去救他们的家眷。
怎么办你们自己选。
但此事过后,我会现身一见。
见所有人都看完了,赵澄笑了一下,道:“这事是文护指使的,我就不觉得意外了。但现在最让我好奇的,是这个留信的人。”
萧洛木道:“应该是友军,毕竟实实在在帮了我们两次。”
徐鞍问道:“那他为何不相见?”
这次议事,赵五和衡文昊也都进来了。
衡文昊道:“不相见应该是怕暴露,不便于他继续潜伏在刘达他们身边。”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赵澄打断众人的议论,道:“你们说说,我们如何选择?”
“是救人。”
“还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