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现在不可能,以后呢?”
“这……以后也不可能!”赵澄坚持道:“你也看到了,我爹就是怕老婆的玩意儿,最怕的事就是朝廷喊他去打仗。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想着几个儿子快点让他抱孙子,他只想在家颐养千年!”
“当真?你们父子沟通过?”
“连造反的心思都没有,我和他沟通这个干啥?”
“好,我吃下这颗定心丸了。那从此以后,我写给我弟的信中,有些事会说,有些事会瞒。阿澄,别让我失望。”
赵澄重重的点头。
袁韵把外衣脱掉,往旁边一甩,道:“好看吗?”
赵澄咽了下口水,道:“还别说,思思设计的真不错。”
“不应该是我底子好吗?”
“哈哈哈那是当然!”
“真敷衍,本宫要罚你!”袁韵圈上赵澄的脖子,瞪着赵澄。
赵澄哪能不懂,熟练地把袁韵软软的身子抱起来。
袁韵柔声道:“你努点力,爹想快点抱孙子,我们成全他!”
还未到深夜,门外的冬画和阿桃便听到了屋内传来‘吱呀吱呀’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往远处走去。
黑暗中,还隐约传来两人聊天的笑声。
……
翌日清晨。
黏糊糊的两人起来洗漱,身后的床完好如初。
修过后的婚床更结实了些,如同赵澄和袁韵的关系。
捅破了,会更结实。
两人一边洗漱一边打闹,还说着一些荤段子,听的冬画和阿桃脸上发烫。
袁韵道:“冬画,以后你就多帮阿澄打理生意,府上的起居生活,让夏棋和秋书来干。”
冬画朝赵澄看去。
赵澄道:“以后阿韵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用再问我。”
“是,主子,少主母。”
“别喊我少主母,显老,反正咱爹就娘一个夫人,你以后就叫我少夫人。”
“是。”
“阿桃,你以后跟冬画一样,驸马吩咐你做事,你就放手去做,不用问我。”
“是!”
阿桃和冬画对视一眼,两丫头昨晚有过交流,都在默契的想着,昨晚是都很开心吗?咱过了一晚上,这两人感情与日俱增??
真是日久生情呐!
袁韵又道:“冬画,你现在就去叫夏棋秋书来。”
冬画走后,袁韵朝阿桃使了个眼色,阿桃也退出房间。
“你去靖东郡的事情不要太急,先和春琴把事办了。”
“没问题。去靖东郡之前,要先让仙酒在燕川城的销量火起来。我和春琴的日子是这个月底,没几天了,时间够。”
“和她努力几天再出远门。”
赵澄邪笑道:“你就不怕她比你先怀上,以后她的儿子比你大?”
袁韵冷哼一声,道:“那只能说明是你没用,和我这么努力都没结果。”
赵澄讪讪一笑。
“有件事还得和你说一下。”袁韵突然严肃起来,道:“羊采娥你打算怎么安排?”
赵澄借着这个话题,顺着说道:“我挺喜欢她的,也答应过她。纳春琴也是纳,让她也一起进府吧。”
“你了解她吗?”
见袁韵神情严肃,赵澄疑问道:“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有没有问题我不了解,但我只知道一件事。”
袁韵穿好外衣,道:“最近城中出现我们关系不和的谣言,是她放出去的。昨日你在红袖楼的事情,也是她故意放消息给太守府的。”
赵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事。
但他知道袁韵不会故意污蔑羊采娥。
犯不上。
“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嫉妒也好,还是别的原因也罢。”
袁韵转过身,面朝赵澄,道:“这是你的私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希望你考虑好。如果你要让她进府,我也会同意。但她若是有别的心思,我身为你的妻子,为了家里的稳定,我不会手软。”
不会手软。
这四个字说的云淡风轻,但赵澄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放心,这一点我们夫妻的原则是一致的。”
赵澄郑重的说道:“谁都不能破坏家里的稳定。”
啪!
门被推开,夏棋和秋书蹦蹦跳跳走了进来。
“主子,你叫我们?”
“是我叫你们。”
袁韵不悦的朝两丫头扫了一眼,道:“平常你们就这么没规矩吗?”
“啊?”秋书愣住。
夏棋立马意识到问题,赶紧跪下,道:“殿下,我们错了!”
见秋书还在发愣,夏棋连忙拉秋书的手。
秋书这才跪下,道:“错……错了!”
“这是我和阿澄的卧房,是很私人的地方,以后进来前要先敲门。”
“我们习惯了,还以为主子是一个人在里面……”秋书心直口快。
袁韵眼睛眯起,道:“阿澄一个人在屋子里,你们经常乱闯?”
“哈哈哈她们还是小丫头,是我太宠她们了!”怕秋书越描越黑,赵澄赶紧跳出来,指着她们道:“你俩缺乏管教,以后就让长公主管教你们!”
袁韵道:“春琴马上就要过门了,冬画要帮阿澄处理外面的事,以后起居生活你们姐妹负起责任来。”
“是……”
“看样子你们也没怎么学过,阿桃!”
阿桃进来后,袁韵道:“以后你带着她们俩,好好教她们。”
“是!”阿桃摸了摸夏棋秋书的脑袋,笑道:“这两丫头和我关系不错,都挺聪明的,殿下放心。”
“嗯。”
袁韵整了整衣衫,看向赵澄,道:“去给爹娘请安吧。”
……
黄昏,残阳如血。
书屋门外。
羊采娥朝书屋大门走去,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后,将兜帽摘了下来。
“你来了。”
“为什么是你?”
赵澄神色平静,目光中没有审视,但羊采娥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失望。
羊采娥沉默了一会,然后莞尔一笑,道:“说实话,我自己都很意外,为什么是我?”
“但就是我。”羊采娥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