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实在太过分了,她就是故意想看我们笑话。”
楚新雅的房间中,黎靖柔正在发脾气。她们今天实在太丢人了,跟人争了半天,结果人家订好了房间,根本就没想跟她们争。
这间客栈内住的大都是京城来的,肯定把她们认出来了,等回去以后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除了心不在焉的顾莹外,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柔妹妹别生气,二小姐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和我们无冤无仇,怎么会想看我们笑话。”庄琬凝柔声劝说着,只不过苍白的脸色出卖了她。
“凝姐姐,你不要向着她说话,她肯定是故意的。”
“就是,她既然已经提前订了房,完全可以开口告诉我们,我们也就不用争了,反倒闹成笑话。”
裴婧婷说完,庄琬凝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怎么办,这件事要是传回去,太子表哥肯定会生气,我可是跟皇后娘娘打了包票,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凝妹妹别担心,我已经让环儿去叮嘱那些人了,不会传回去。”
“还是雅姐姐想的周到。”
见事情不会被传回去,几个人松了口气,但黎靖柔很快又愤愤不平起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就去找她,倒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
“柔妹妹,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再问。”
“明日她也会去看擂台赛,到了那再问。”
*
武林大会在洛双城南门举行,衙门早早就搭建了七个高台,拿到令牌的人都可以上去两两对决。被击败则淘汰,连赢五个人,即可进入决赛。
前五日都是混战,后两日才是决战,用这种方法选出最终胜利者。
获胜的人不仅可以报效朝廷,还能拿到武功秘籍和柳盟主拿出的再生膏。
第一日混战就引来不少人围观,大都想要上去露一手。
洛双城靠近京城,吸引来的不仅只有江湖中人,还有很多京城好奇过来看热闹的贵女、公子们。
羿宴芝跟在衡高轩身边,拿着扇子跟衡高轩扇风,官府特意搭建了一块区域,供这些京城来的少爷小姐们观看。他们的条件可好多了,上面有大的棚子遮阳,还有椅子坐,不时有人送上来一些茶水。
“好,这招真不错,你要是在他手里能走上几个回合?”衡高轩喜欢看热闹,还想给自己招些高手护卫,一边看,一边向羿宴芝询问。
“他在我手上走不过十招。”
“他还不如你厉害?”
“当然。”
羿宴芝努力推销自己,回京城后能够继续做衡高轩的护卫就好了,比她走镖赚的银子多。
两个人这边说话的时候,楚新雅几个人笑着走了过来。
一见到这些人,衡高轩冷哼一声,招呼都没打,他看不上这些人。
楚新雅等人也不是来找衡高轩的,径直走向了羿宴芝,“这位姑娘,怎么没见到云二小姐,她今日没来吗?”
京城过来这些有身份的人都坐在这边,并未看到云裳的身影。
“二小姐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房间中休息,今日不会来了。几位小姐找她何事?我可以替你们转达。”羿宴芝说着,目光不自觉瞥向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人一高一矮,脸上带着面具,都穿着绛紫色的锦袍,看上去很华贵,跟旁边的江湖人士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羿宴芝只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笑着看着楚新雅几个人。
楚新雅几人并未注意到羿宴芝的反应,却被庄琬凝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既然云裳没来,楚新雅几人很快离开。
衡高轩白了那几个人一眼,看向羿宴芝,“那恶婆娘真病了?”
“是,病的有些严重。”
得到肯定回答后,衡高轩兴奋起来,“活该,既然病了你就劝她好好留在房间别出来。不,应该劝她赶快回京城,身体那么差到处乱跑什么?”
一想到接下来几天不用见到云裳了,衡高轩就通体舒坦。
第一日的擂台赛上场的大都平平,真正的高手不屑跟这些人决斗,都留在最后。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脸上戴着面具的两个人各自上了擂台。
“把你脸上的东西摘下来,老子不跟无名之辈交手。”
“废话少说,先赢了我再说。”
这一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细,虽然刻意压了声音,还是能听出来女子的声音。
“原来是个娘们,怪不得长的这么矮。老子不打女人,乖乖认输下去吧。”
“呵!”
戴面具的女子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出手,这鞭子在她手里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几招将对面的男子逼退。
楚新雅几人坐在下面观看,忍不住被这个擂台吸引。
“居然是个女子,我也想戴面具上去试试了。”黎靖柔摩拳擦掌,她打小学武,很想上去试试身手。
裴婧婷在旁看着,看了一会后挑眉,“她这套鞭法,看着跟云家二姑娘很像。”
“云裳?真是她?”
“怪不得她没露面,感情是上去打擂台去了。不过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谁?”
几个人都怀疑擂台上的女子是云裳,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名男子,男子气质温润,出手倒是狠辣无比,轻轻松松赢了五场比试。
顾莹握着扇子的手力气大了几分,心中紧张不已,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身上。
会是他吗?
忠勇侯府肯定不放心云裳自己过来,那么跟在她身边的人——肯定是他。
顾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打招呼。
那名女子和男子都很轻易获胜,拿了晋级的牌子下了擂台,又回到人群中看其他人打擂台。
到了中午,擂台赛暂停,中午休息一个半时辰,下午再继续擂台赛。
外面天气炎热,大多数都会回到客栈内休息。
“你们说,那个人真是云家二小姐吗?”顾莹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问的是不是云裳,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个男子身上。
“我们追上去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