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烟动了动,然后嘤咛一声,咂了下唇角,侧着身子继续睡过去。
傅宴臣:“……”
男人继续开车。
约莫在半小时后。
抵达御水别苑。
别墅里还亮着灯,傅宴臣走到车的副驾驶门边开门,女孩还倚着座椅睡着。
傅宴臣犹豫两秒。
将车钥匙交给管家。
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刚抱着她走了两步,女孩在他怀里娇吟了声,好像要醒了。
她一睁眼。
醉眼朦胧间,看到了男人的下颌。
她开始在他怀中乱拱。
“放……放开我。”
她挣扎的厉害。
像泥鳅一样。
傅宴臣微蹙眉心,将她放下。
可她脚落地的一瞬间,压根没站稳,脚踝处传来‘嘎吱’一声,然后女孩的身子倒了下去。
她疼的眼眶红了大半。
喉间溢出娇气的嘤咛。
傅宴臣抿紧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女孩子揉了揉脚踝,眼泪哗哗的流。
半晌。
她抬眼看向他。
傅宴臣正打算看着她要怎么办。
就见女孩伸出小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喉间溢出软软的嗓音,“疼……”
傅宴臣呼吸一颤。
那双猫眼儿柔弱无辜的看着他,看的他喉结轻滚,眸色加深。
女孩见他无动于衷。
又哽咽说了声:“我疼……”
傅宴臣心底轻颤。
他怀疑。
她是清醒的么?
稍顿。
他俯身,将她轻柔的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迈步向着别墅走去。
老爷子已经离开别墅了。
张嫂见傅宴臣抱着姜南烟进门,急匆匆走过来,“先生,怎么了这是?”
“煮一碗醒酒汤端上来。”
傅宴臣撂下这话,径直上楼。
“…是。”张嫂应声。
傅宴臣推开卧室门,将她抱到那张大床上。
男人的大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目光幽深的落在她的面容。
女孩脸蛋醉醺醺的。
寻到床,就要侧身躺下睡了。
傅宴臣轻轻将她的脸蛋掰过来。
女孩不舒服,嘤咛了声。
屋内光线昏暗,她眼前模糊,有些看不清。
“……又是你?”
她抬手,轻抚他的下颌,娇笑:“怎么又入人家的梦了?”
她用软敷敷的脸颊蹭他的下颌:“哥哥,这次来了,可就不能走了哦。”
梦?
傅宴臣低笑笑。
他俯身,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鼻息间呼吸缠绕着,“好。”
他说:“这一次,我给你亲。”
女孩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低下头,急不可耐的吻上那片温软的唇。
女孩‘唔’了一声。
含吻勾缠。
辗转深入。
良久。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她眼尾泛红,喉间溢出低吟,双手无力的推拒着他。
她的推拒,更加增大男人的兴致。
他直接将她的手重重的锁在头顶。
良久。
他松开他。
漆黑深沉的眸子看着她如鱼儿般轻轻喘息。
顿了几秒。
他捏着她的下巴,又重新堵了上去。
女孩的身子在他身下不安分的乱动。
粘稠的如同沼泽般的感觉将她淹没。
让她整个身体都在寸寸颤抖。
唇齿间尽是男人温热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要被他欺负哭了。
泪水被逼的从眼尾滚落,她抽泣着,呜咽着,“不,不要了……”
傅宴臣放开她。
男人的眸色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痕,“嗯?”
女孩眨巴眼,委屈的看着他:“疼……”
傅宴臣哑着声问:“哪儿疼?”
“呜……脚疼,嘴也疼。”
男人这才发现,他方才动作下,不小心压到了她的脚踝。
他起身。
走到床头柜前,拿出里面常备着的棉签和药酒,重新走到床前,蹲下身。
握住她的脚。
她的脚也很小,指尖精致圆润,还透着淡淡的粉,脚踝白细,青了一小块,就显得格外明显。
他轻巧握住。
仅是给她擦药的过程,他却如同捱受酷刑。
等到擦完。
他额头的汗都落下来了。
他起了身。
女孩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傅宴臣盯着她娇美的睡颜看了半晌。
本想狼狈而逃。
但——
不知为何,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女孩蹙眉。
这时。
她低低的梦呓:“姜小白,别闹……”
男人眉眼一凛。
他周身气压,顿时变沉。
他放下药酒,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姜小白是谁?”
是姜白?
是她喜欢的人?
女孩拍开他的手,“他啊……他……他是我……”
“你的谁?”傅宴臣逼问。
“我哥哥……”
傅宴臣一顿。
哥哥?
姜家养子顾珩?
可是顾珩不是在外深造,没有回来么?
顾珩性子温润,她在姜家如履薄冰,顾珩待她应该不错。
她……想念顾珩了?
“你当他是哥哥?”他又问。
女孩‘嗯’了声,还用软乎乎的脸蛋蹭了蹭他的大手。
傅宴臣面容微缓,他替她撩起她的发。
良久。
男人起身,给她盖上被子,出了门。
……
姜南烟第二天早上醒来,唇角又肿了。
还很疼。
脚踝也疼。
昨晚酒后又发生了什么?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出门找张嫂。
张嫂看到她,又狐疑又惊讶:“夫人,什么事?”
姜南烟‘嘶’了声,摸了摸唇角,说:“这别墅内晚上有虫子,都把我嘴咬肿了,你晚上备点杀虫的药。”
“啊?这……这……”张嫂耳根臊得慌,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眼一瞥。
嚯!
大虫子来了。
傅宴臣走过来,“怎么了?”
张嫂红着耳根支支吾吾的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傅宴臣漆黑清冽的眸落在她的唇角。
“虫子?”
“嗯。”姜南烟看向男人毫无异常的面容,挑眉,问:“不过……为什么虫子不咬你?”
傅宴臣:“……”
他刚要说话。
姜南烟已经转身往回走,还讷讷自语道:“果然,男人都是臭的,虫子都嫌弃。”
傅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