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轻怔:“傅影帝?”
男人狭长的眸子先是掠过床上的少女,凌厉阴冷的视线最终缓缓落在姜喻白的脸上。
姜喻白只觉周身一凉。
“她的事,我会负责。”傅宴臣薄唇轻启,嗓音低沉矜冷:“无需你来操心。”
姜喻白怔了怔。
他还没能消化他话中的意思,男人又气息凛冽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姜喻白颤了下,转身出门。
他寻思着傅家这小子气场真是不好惹。
傅宴臣目光又扫过成露和珊珊。
成露和珊珊犹豫几秒,转身也走了出去。
……
门内。
只剩下两人。
傅宴臣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女孩的面容。
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姜喻白的话。
男人深邃英挺的眉峰微微拧紧,那只大手轻扣住女孩的下颌。
而后——
那只手缓缓向上。
他的指腹暧昧的摸索她苍白到起皮的唇角,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潜藏的思绪晦涩难辨。
为什么要替姜喻白挡?
他也很想知道。
良久。
他侧眸看向桌上的水杯,伸手,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
他犹豫半秒,吻上那张唇。
她的唇畔很干涩。
也很柔软。
傅宴臣盯着她沉睡的容颜,伸手,捏开了她的牙关,轻轻加深这个吻……
·
姜南烟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
却陡然发现,她的胳膊上还在挂着点滴。
姜南烟摸了下后脑勺,那里正绑着块纱布,已经高高肿起。
这时——
病房的门倏然被人推开,一道颀长身影走进了门,“醒了?”
姜南烟没想到。
醒后第一个看到的人竟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
傅宴臣走到病床旁边停下,“爷爷说你受伤了,我来给你收尸。”
姜南烟:“……”那我蟹蟹您?
“我很好。”她的嗓音有些嘶哑的说道:“不用你照顾,你走吧。”
多和男主待一秒。
她都不自在。
傅宴臣抿紧唇,眉心几不可察的轻蹙,狭长的视线如利剑一般朝她身上射过去。
姜南烟觉得身上嗖嗖的冷。
半晌。
男人说道:“你说得对,既然你没死,那我也的确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转过身,“你好好休息,这周末姜家有一场晚宴,到时我会带你一起参加。”
丢下这话。
他转身出门。
直到他出去了,大早上赶来的成露才敢进门。
一进来她就问:“说清楚!你和傅宴臣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么?”姜南烟,“他是我的一个狂热追求者,他对我爱而不得……”
“姜、南、烟!”
“……”
告诉是肯定不能告诉的。姜南烟直接装死。
成露见她不说,又叹了口气,“昨晚你受伤的事微博现在闹得沸沸扬扬,陈导已经彻查了,目前的结论是意外,廊角长久失修,瓦片掉落很正常。”
姜南烟的指尖轻轻叩在病床的扶手之上,闻言眯了眯眼,“是么?”
·
成露上午走了,留下珊珊来照顾她,下午的时候,姜喻白也来了一趟。
姜喻白看了她好半晌,说: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可以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姜南烟:“?”
姜喻白话锋一转,“但是前提是,你得先把你和傅宴臣的关系处理干净。”
姜南烟是真没忍住:“你有病吧?”
姜喻白一噎:“……你怎么还骂人呢?”
姜南烟:“爬。”
姜喻白:“……”
“喂!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
姜南烟说:“给爷爬。”
姜喻白走了。
还是带着郁闷之气走的。
走前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信你靠近我不是别有所图。”
姜南烟说:“给我打钱。”
姜喻白:“?”
姜南烟解释:“不是觉得我别有所图么?给我打钱。”
姜喻白反手给她打了一百万。
姜南烟笑眯眯的收款:“小店小本生意,欢迎客官常来,这次挡瓦片,只要钱到位,下次挡刀片。”
姜喻白:“……”
*
姜南烟在床上躺了一周。
一周内,老爷子和成露隔三岔五的来,姜喻白没来过,傅宴臣也没出现过。
躺平的生活如此快乐。
直到这天晚上。
她第二天即将要出院,原本想着打电话问一下剧组的拍摄进度,谁料到她又获得一个噩耗。
她角色又被换了!
成露说:“这次投资商的态度比较坚决,而且……姜昕微都已经代替你拍摄两天了,我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才没告诉你。”
成露也恨!
为何这个棒槌总是不顺!
姜南烟当场气的浑身都不疼了!
她当场就给傅宴臣那个狗东西打电话!
但是没人接。
就在这时——
门倏然被人推开。
傅宴臣高大的身形进了门。
门内空间狭小。
男人气场强大冷冽,一进门,便显得格外逼仄。
他走到病床边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布偶猫面带红润的面容,薄唇轻挑:“看来你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