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棺而起看见第一句话,还摩拳擦掌,兴奋地想要和女神一样,体验体验愿打愿挨的坑钱爽感。
再看见后面的话。
绝症……男朋友……遗物……
揭棺而起整个人都弹坐了起来,盯着对面的ID名来回看了几遍:【不是,兄弟,你说笑吧?】
【你看看你ID名,[你爹来了],你不是男的吗?哪来的男朋友?哪来的遗物?你总不能是女的吧?!】
【再再再、再说了,你男朋友生病,又不是你老公生病,你你你、你砸锅卖铁、卖房卖车干嘛?】
虞鸢挑着唇,慢悠悠正想说自己是女的,看见后一句话,手上动作猛地一顿。
艹!
用力太轻了!
她脑瓜子飞速转动,打着字赶紧补救:【其实应该说是我老公,我们早就订婚了,可惜就在婚检前,他查出了绝症!】
【我不想让他留有遗憾,就在病房里完婚了,我卖掉了婚房新车,给他治病。】
【他看我舍不得买手机,用仅剩的私房钱偷偷买了一部手机,银代就是他送我的新婚礼物。】
虞鸢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嗯,虽然婚房没有,但主干性的东西,自己倒是没说错。
刚刚确实有个衣冠禽兽的玩意儿,在逼自己叫老公,还叫了好几声!
他也确实是走了,走去洗澡去了。
绝症也没错。
纪修年身上毒素多,的确是绝症,搁一般人早挂了,全靠背后资本雄厚。
要不是现在,药膳还挺有作用,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但凡事都不能说绝对,万一纪修年跟上一世一样,恶化没熬过去,可不就成遗物了吗?
虞鸢想到刚刚被反压的事。
她有仇当场报,分分钟膨胀了起来,哼哼,让你挠我,让你威胁我,让你不做人!
等着!
虞鸢哼笑一笑,柔弱女子瞬间上线,那叫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虽然我ID名是挺吓唬人,可那都是伪装。】
【他绝症想送我最后一份礼物,而我想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就偷偷把手机卖了。】
【我东拼西凑,还借了一些高利贷,怕那些人找上门,就把名字取的吓唬人了点。】
虞鸢一边打字,一边甩上了一个P的病危通知书,蓦了,还用伪音发了一段带着哭腔的话。
“哥,现在我老公走了,我没二十五万,之前的十万看病用掉了一半,我东拼西凑,又给凑齐一些。”
“剩下的我分期还您成吗?”
压低的小声的声音,带着哭腔。
仿佛曾经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苦命女子,为爱情坚持到最后,终究还是被现实压倒。
虞鸢生怕火候又不够,又啪啪啪打字:【我就想留个念想,看见手机,就仿佛他还在我身边。】
【我想着等孩子出生以后,告诉他,这是他爸留给他的礼物,孩他爸不是不爱他。】
揭棺而起前一秒还在消化这凄美的爱情,愧疚感连连,看见病危通知书,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自己连人买命的钱都坑,连新婚礼物,遗物都拿,太特么不是人了!
后一秒看见‘孩子’二字,瞳孔地震,整个人更裂开了!
[揭棺而起]:孩孩孩、孩子?
一张P的怀孕单甩了上去。
虞鸢一本正经,说的有模有样:【嗯,两个月了,他最后的骨肉,我不能打掉。】
[揭棺而起]:!!!!!!
他果然不是个东西!
他连凄美爱情的遗物,连孕妇最后的精神支柱都坑!
他简直不是人!
[揭棺而起]抹着泪,愧疚感、正义感齐齐爆发:妹子,之前是我不对,哥没想到这手机对你这么重要!
[揭棺而起]:什么话都别说了,我这就把手机寄给你!
[揭棺而起]:哥也不是缺钱的人,钱你不用给我了,给孩子留着当奶粉钱吧!
虞鸢嘴角的笑都快咧到了耳根,嘿嘿,不愧是她,说故事说的越来越厉害了!
瞧,这二十五万不就坑不下去了?
不过,这假粉倒是比她想的还热心。
虞鸢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您:【不用不用,哥当初买手机,周转来的钱,就算是帮了我忙。】
嗯,周转给了宁氏股份。
【要不这样,哥,我给您买一部银代,换过去行么?】
她当初卖一部十万,现在抢一部四万,还净赚六万!
不亏!
[揭棺而起]义气上头:没事,之前是我的错,我女神虞鸢,虽然是个有文化的强盗,但坑钱有方,不该坑的钱绝对不坑!
虞鸢一愣:“嗯?”
这是夸她还是骂她?
[揭棺而起]:妹子,你看《欢乐干饭人》第二期就知道了,女神还给牛村的人都要了红包。
[揭棺而起]: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棺材粉都是有爱心的人!
“……”
虞鸢瞬间有一丢丢心虚,摸了摸鼻子,排面安排上的立马打字:【哥,实不相瞒,我也是棺材粉!】
【虞鸢的励志故事,陪我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看见她,我就有动力,咱们棺材女粉,人穷志不穷!】
【寄一部新手机,我已经算占便宜了,哥千万别推辞!】
[揭棺而起]:说的好!行!那你要是有事就找哥,哥能帮就帮!
虞鸢长吁了一口气:【好咧,谢谢哥!哥您真是一个好人!】
[揭棺而起]迟疑了一下:妹子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老公在病床上,贪欢就算了,还不带T!
[揭棺而起]:这太禽兽了,这压根没为你以后考虑过啊!
[揭棺而起]:人生何处没森林,铁树哪里不开花,妹子,听哥一句劝,你还小,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孩子还是打掉吧。
虞鸢一个激动,赞成的就要道:【何止禽兽,简直禽兽不如!他丫现在还享受完洗澡去——】
指尖突然一顿!
虞鸢低头看着输入栏的话,轻咳了一声,错了错了,自己现在还是凄苦爱情里的痴情女主人设!
她分分钟把刚才的话删了,重新打道:【哥,家里人也在劝我,您就别劝了,谁让我爱他,谁让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呢!】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最苦的已经过去了,哥,您放心,我一个人能养活孩子!】
虞鸢发了一个地址,乐呵呵的瞅着纪修狗被骂的话,嘴里啧啧有声:“嘿嘿,不愧是我,棺材群没进,倒和棺材粉打成一片了!”
阴影落了下来。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什么粉?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