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年浑身一震,掌心的动作突然一停,抬眸,愣愣地看着脖颈绯红、慌不择言的虞鸢。
墨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幽深无比。
他勾了勾唇,大手拿开了她捂在后脖的手,十指相扣,轻吻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虞鸢前面是紧挨的衣柜,后面是男人滚烫的胸膛,腰间痒肉被捏,一只手还被反抓。
窄小的空间,活动极为不便。
更别说,这特么还不能乱动!
要完!
要凉!
脑海中警铃大作。
虞鸢急得汗都出来了,单手火急火燎的想掰开腰间的狗爪:“说说说、说有事好商量!咱不幸家暴!!”
腰间的大手不仅没掰掉,反而更贴紧了一分。
纪修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了纤细的后颈,嗓音暗哑又低沉:“不是这句,前面一句。”
虞鸢浑身一个哆嗦,拍打着腰间的大手:“男朋友!男朋友!松手!快松手!”
纪修年显然不满意这话。
薄唇在脖颈上游走。
他轻轻啃咬,顺着优美的颈项往下摩挲:“不是这句。”
虞鸢抖得跟筛子一样,呼吸急促:“艹艹艹!你特么别舔!别蹭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哥哥!”
睡衣顺着薄唇的动作,衣领轻轻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纪修年眸光沉沉,低头,在半露的一字肩上轻咬了一口,低哑的声线跟着响起:“不是,另一个。”
“呜——”
虞鸢被激的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唇,浑身打颤,指尖都掐在了纪修年手臂上。
不是个屁!
她哪知道她说了什么?
还另一个,她——
大手在光洁的后背游走,丝丝缕缕的电流从肌肤上蹿入,指尖摸上勾扣,眼看着就要挑开。
“等等等等等!”
虞鸢警报直接拉满,脑中灵光一闪,求生欲暴涨:“我知道了!知道了!老公!老公!”
大手瞬间停了下来。
虞鸢大松了一口气,悬起的心重重回落,抓着纪修年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再叫一遍。”
再叫她是孙子!
羞不羞耻!
腰间的大手轻挠了一下。
虞鸢狠狠一抖,刚落下的心瞬间提起,孙子上线:“老公好!”
低低地笑声从身后响起。
纪修年脑袋埋在她肩窝上,胸膛不受控制的鼓动着,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因子:“再叫。”
叫个屁!
太憋屈了!
狗东西,给我等着,等爹从这溜出去,爹打得你——
“呃?!”
虞鸢一个破音,腰一抖,明显又感觉到了什么:“卧槽,你别动!别乱动!!你怎么还来劲了?!”
“……嗯。”
纪修年低笑出声,这称呼,听见只有火上浇油的份儿,能忍住就怪了:“不动你,再叫一声。”
虞鸢软着腰,抖着腿,不仅叫了,还叫出了结巴:“老老老、公公公,我我我、我跟你说,人说话得讲诚信!”
“诚信是华国的传统美德,我教你念清心咒,不行大悲咒也不错啊、或者,你想听什么朗读都行啊……”
小嘴叭叭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纪修年浑身绷的发疼,情欲的眸子看着从头红到肩膀的人,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他算是发现了,虞鸢主动时,能毫不害臊的把人衣服,一件不剩的全部扒完。
甚至还能坐旁边,吹口哨,吃瓜子。
优哉游哉的调侃、欣赏。
但只要别人主动,立马就能怂,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嘴强王者,哦,动过手,应该是嘴强手强王者。
纪修年轻吻了吻雪白的肩膀。
虞鸢脖子瞬间扬起,一个激灵:“艹艹艹,说好的不动呢?!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嗯,不动你。”
纪修年又吻了一下,牵起她的手,自然下垂:“鸢姐,手借我一下,嗯?”
暗哑的嗓音,微微上扬的语调,又纯又欲,蛊惑至极。
“嗯嗯嗯,不动都好说——”
虞鸢胡乱点头,注意力全注意到了自己的肩窝、后背上,只听见了那句‘不动你’的话。
下一秒。
手心突然不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