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当天晚上就开始刷题,一晚上做了一套,提交后系统改卷,没及格。
对照答案订正卷子,看那些答错的题目,哪些是自己疏忽大意,哪些是犹豫瞎蒙,哪些确实不懂。
确实不会的题目整理出来,发给许忻老师等讲解。
平淡的日子再次到来,没有了各种学分任务在后面催着,岑文的生活节奏都肉眼可见的松弛起来。
甚至她对外放出风声,收三十个新病号,不然等四月她若是考上二级治疗师,就不是现在的收费标准了。
现在成为她的病人,只要一日没治好,无论她如何升级,诊费都不会提价。
她这话也是说给治疗群里的病人听的,她考二级的事是板上钉钉,难免会有人担心考上后会不会诊费涨价,他们可不是全额报销的人群。
岑文承诺不涨价,他们就安心了。
这名额,一半给了龚启源,一半给了医院。
高位截瘫的那个学生如今双手恢复到普通同龄人应有的肌肉力量,人也能借着器具独立坐起来,腰部以下仍然没有知觉,日夜要用成人纸尿裤,可是相比最开始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有脖子能动,那真是好太多了。
他现在能坐着自己完成刷牙洗脸吃饭穿衣等最基本的动作,成了医院宝贝的观察对象,那一半名额,医院想从不同的军队疗养院选人。
龚启源拿到另一半名额,直接就想给当初跟他一起发生事故的战友。
当年那位柯大师主持研发的新一代机甲,在试机的时候发生严重事故,当时参与试机的军中最精锐的二十多名机甲兵全部伤残退役。
什么柯大师,跟他师姐江琰比起来,简直是狗屁。
国际上公认的脑域异能者第一的江琰出事就出得蹊跷,她一出事同门师弟飞快上位,要说这里面没猫腻,鬼都不信。
龚启源每每想起这桩往事就恨不得活撕了那个柯博,学艺不精害人不浅的玩意儿,居然还被捧成机甲大师,啊呸。
聂校长得知龚启源手中名额想给自己当年一起出事的战友,找他把名额都要了过来,当年一起出事的精锐机甲兵,有终身全额医保,根本无需这个限价名额,人直接来就是了。
至于聂校长,他从将军位置上退下来当校长,带过的队伍里有无数伤残退役的战士,他们没有全额医保,每月要自付一点医药费来维持自己的正常生活。
龚启源倒是无所谓名额转不转手,他觉得岑文就是让他自己看着办的,就好比给医院的那一半,总不会是医院现有的病人里面挑,肯定是找其他能当教学案例的病人。
三十个限价名额很珍贵,因为伤病需要经年累月的治疗,岑老板升级却是飞快,可能等她成为三级治疗师,手上仍有一级时接收的病人,收费不变。
龚启源去联系自己曾经的战友,把大家拉在一起群里,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就诊记录给他们看。
自从到了岑文手上,他八天一次神经损伤治疗,对方还是个一级治疗师,勾起了他们的兴趣后才把去年岑文在矿山公园救人的直播录屏给他们看,以此证明她的治疗能力。还有一些话不能在网上说,要等他们来了当面说。
这些战友当年出事后退役,如今分散在各个居住星的军校里做教官,当初都被两位国家级的七级治疗师看过,下过统一的诊断,伤势太重难恢复。
这些年都跟龚启源一样,陆陆续续断了继续治疗,只每月靠止痛药维持着,跟持久的疼痛相比,毁容破相行动不便都是小事。
现在横空出世一个治疗师人才,再加上龚启源的治疗记录为证,沉寂多年的不甘心再次在心里翻腾,他们的年龄都是当打之年,谁乐意一辈子做个要靠机械辅助运动的废人,答应安排好手上的事就来黎南星试诊。
聂校长也开始联络自己的老下属,十五个名额,一个个安排下去。
条件是列好的,没有全额医保,在不同的后勤岗位有一定的职位或者是影响力,在认识到岑文的能力后,能围绕她建立一个圈子。
军队打掩护是专业的,岑文和她朋友的公民信息都经不住认真深挖,但不深挖,只放在日常来看完全不影响,显然是高手做的,用的真实档案编号,哪怕岑文要升四级异能者,审查都没问题。
他们所挑的人,其中有几个人所处的岗位和职位,能在此公民信息的基础上再提供一点微小的帮助。
因为异能等级越高,审查越严格,要提前做好准备。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异能补剂,市面上最高只能买到五级,六级就要定制,为了不受制于民营药企,也要提前铺路。
不然真会像龚启源说的那样,万一有矛盾,她能将对方药企连根拔了,还找不到证据是她干的。
寒假那个营救任务为证。
一个月后,要联系的人都谈妥了,万事俱备,只等人来。
这一个月里,岑文刷真题的成绩也稳步上升,三天两头地吃小灶,再提不上去就不礼貌了。
许忻老师看着她的成绩,估算着到了正式考场上,只要不出意外,及格肯定没问题,具体能上多少分就看她的临场发挥,反正只要笔试能过就等于过了,岑老板的实操,那是全国人民都放心的。
时间向着四月稳定前进,岑文除了开店做生意就是读书刷题,什么任务都不要找她,异能者中心的官网好久好久没上去过了,专门推送任务的小脚本也关了。
去年八月之后,岑文就远离了网友视线,只在年底的治疗师行业比赛吸引了两天话题,然后又没了。
这会儿,眼看着快四月了,惦记她的网友们在网上将她翻了出来。
云下注开始了,不管合法还是不合法的,都在赌岑老板能不能成为二级治疗师。
赌她赢的非常多。
但赌场开盘不会有这种稳输的局,网友们下注的同时也在等着看几时有对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