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妇女主任裕妃娘娘(1 / 1)

其实齐妃这个人,倒也不难相处,只要跟她没有利益冲突,言语上多客气些,便是也是了。

倒是这位怀恪公主笑语嫣然,几步近前,客气中又透着几分亲近:“我正想着去裕母妃处拜见呢,不成想倒是现在这里碰见了。您若是得闲,不如去长春宫坐坐?”

额?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这位大公主怕是有些话不方便在外头说啊。

虽然舒锦不想跟齐妃走得太近,但貌似她也找不出回绝的理由,而齐妃虽然奇怪女儿缘何突然对裕妃这般热络,但也不好驳她面子,只得道:“说来裕妃还没去过本宫的长春宫呢。”

人家主位娘娘都亲自开口相邀了,舒锦就更加不能不给面子了。

“那就叨扰齐妃姐姐了。”

长春宫距离这万春亭倒是颇有些距离,便只好坐上肩舆,先横穿过御花园,进入西六宫范围,途经储秀宫和年妃的翊坤宫,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东西六宫的建筑格局都是差不离的,只是里头装修摆设各异罢了,齐妃喜奢华,她的殿中自是铺金设玉,金彩辉煌,怕是跟皇后的钟粹宫有得一比。

舒锦看得不禁吐槽,这个齐妃的品味……实在不咋滴啊。

不过长春宫的茶倒是极好,喝着很是甘爽。

怀恪公主笑着说:“这是金春刚刚进贡的雀舌,也不晓得裕母妃是否喝得惯。”

舒锦只得连忙搜肠刮肚想词儿,“这茶甘爽清香,回味悠长,自是一等一的好茶。”

怀恪公主也徐徐抿了一口,略略品味之后,也颔首道:“看样子母妃也是懂茶之人。”

齐妃却有些不大高兴:“喝茶就喝茶,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得嘞,看样子这位齐妃娘娘是个不懂茶的……

舒锦见状,立刻道:“是啊,齐妃姐姐宫里的茶又岂会不好?”

齐妃这才微微自得,“也不过就是稍微名贵些贡茶罢了。”

瞧这尾巴翘得……舒锦继续默默喝茶,虽然她也不是很懂啦,不过这茶却是很香,喝完之后还能口齿留香,确实好喝。

怀恪公主不免有些尴尬:“我额娘素来直率了些。”

舒锦笑而不语,话说,孩子,你到底想说啥,这寒暄得差不多了吧?

怀恪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珐琅茶盏,幽幽一叹,才道:“其实,我也不过就是想跟母妃您说几句家常话罢了。”

家常?公主的家常……舒锦恍然大悟,看样子是和额附的关系出了点问题??

舒锦便笑着说:“我虽在后宫,但也听闻了额附与其父被皇上重新启用之事。”

齐妃立刻哼哼道:“那还不是看在舒宜尔哈的份儿上!”

怀恪公主揉了揉眉心。

舒锦只得附和道:“那是自然的,顾琮如今可是皇上的乘龙快婿,日后前途似锦着呢。”

说着,舒锦便顺势又道:“可是额附太过忙于尽忠职守,忽略了公主了?”

怀恪脸上不由有些尴尬,“其实额附一直十分勤勉,倒也不是如今才……”

怀恪又连忙道:“倒不是额附怠慢我,顾家上下一直都对我十分礼敬,额附亦是常来请安。”

齐妃有些不满:“光大白天请安又什么用!!”

舒锦吐槽:合着是晚上不过去呀。

明白了明白了。

人家也不是前后不一,而是一直都是如此。那么在雍正登基前,也没见怀恪回王府抱怨啊——怎么现在倒是回来隐隐诉苦了?啊不,倒更想是问计。

嗯?舒锦突然脸色有点古怪,咋滴,当我是妇女主任啊!!

“母妃向来明透,不知可否指教儿臣一二?”怀恪公主见裕妃半晌不言语,语气不由更放低了几分。

舒锦:我这个妇女主任是不当不行了啊……

舒锦尴尬一笑:“公主,我素不得宠。此中之事,齐妃姐姐比我懂得多。”——你妈可是争宠小能手!

齐妃轻咳一声:“是啊,舒宜尔哈,这事儿你听额娘的便是了!你可是堂堂公主,别太给他脸了!”

舒锦黑线,你这些年争宠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姿态!

怀恪一脸的无语凝噎,只得又看向了裕妃。

舒锦:得嘞,我算是明白了,齐妃牙根没教女儿怎么争宠!齐妃根本就是觉得,公主凭啥去讨好额附啊!应该额附讨好公主才对!

嗯,这种想法倒也不能说有错。

舒锦咳嗽了一声,道:“额附与公主相敬如宾,似乎也不是一两日了。”

怀恪公主细细品读了一下“相敬如宾”四字,旋即尴尬颔首:“先前额附一直苦读,我、我也一直心里有所不平,对他的确是太不关心了。”

哦,果然如此。

不过也是正常,人家被亲爹坑得下嫁,心里能舒坦才怪。

舒锦小声问:“公主没有给额附脸色瞧吧?”——冷淡点没啥,你没指着鼻子骂他羞辱他吧?

怀恪脸颊一鼓,有些不忿:“我怎会那般不讲理?!”

舒锦讪笑,那就好,没结仇就好。

略略一思量,舒锦便笑道:“既然只是从前关系冷淡了些,那以后慢慢培养感情便是了,不打紧。”

怀恪公主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儿臣愿闻其详。”

舒锦无语:我还咱详?从前冷淡,那以后就热情些嘛!

而且,你才这般年纪,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额,话说回来,怀恪公主也快双十了,在这个十四五岁就普遍结婚,十六七岁普遍当娘,十九二十那就是怀二胎的年纪……怀恪公主能不急么!

舒锦只好道:“额附既然常去请安,你多加挽留就是了。”——咋滴,他还敢不从?

怀恪脸颊“轰”地涨红了,“可、可他总是清晨请安!”

舒锦汗了一把,那大白天的确实不方便。

“那你请他来用晚膳便是了。”吃完饭,总不能嘴巴一擦拍拍屁股走人吧?

怀恪脸红得都要滴血了,“那怎么能成!”。

得嘞,看这位公主羞赧的小模样知道她脸皮有多薄了!我说,姑娘啊,跟你娘学学,你从小看到大,怎么就没学会一点驾驭男人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