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据我所知通天县应该有三个镇,七个乡吧?”
纪明月眯着眼睛,试探询问。
老人笃定回应:“通天县只有两个镇啊!”
“不对!”
纪明月立刻质疑:“我记得通天县下面还有一个通天镇,难道您没听说过?”
“通天镇?”
老人嘀咕一声,摇头道:“从我记事起就没听说过通天镇,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就算只有两个镇,那百姓们应该居住得很分散。”
看了江生一眼后,纪明月继续询问道:“那你们中有人想要逃出去,杜家的人应该看管不过来吧?”
“如果真的是分散居住,那杜家的确看管不了,可问题现在所有人都居住在县城,生活在杜家的监控之下,根本逃不掉。”
老人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杜家刚到通天县发展时,对当地的百姓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自己出钱扩建县城,将周边两个镇七个乡的所有百姓都聚集到县城,免费提供房屋住宅,让所有人都成了城里人。”
“当时大家都很感激杜家,可后来杜家把通天县变成了私人领地,还让我们用劳动偿还杜家提供的住宅费用。”
“需要农作时,杜家会派人监督我们去劳作,我们都习惯了。”
“可最近这些年,杜家已经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孙女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呜呜!”
“这是一盘大棋啊!”
听到这些,纪明月眼中精光闪烁。
杜家从一开始就打算把通天县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私人领地,不知道经营谋划了多少年,如今才能在通天县中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而不被外界发现。
杜家能在如此法治和谐,通讯发达的环境下完成这一切,相当有手段啊!
江生此时满脑子都是杜家能篡改他人记忆的手段,再加上他身份证上的讯息,那他失忆的事情极有可能与杜家有关系。
江生还想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可能,万一他也是杜家的人甚至是杜家的主要成员,那就坑爹了啊!
原路返回,驱车半个小时后,纪明月的手机才恢复信号。
纪明月发出几条短信后,才示意江生再次前往通天县。
既然意识到通天县的事情不简单,那纪明月就不可能贸然行事,去之前要做些准备。
“那三个人不见了!”
当江生开车来到之前救下老人的位置时,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个家伙已经不见。
“糟糕!一定是杜家的人将他们救走了。”
老人顿时紧张起来,身体颤抖道:“也就是说,杜家已经知道我和你们的事情,那我们现在还去县城就太危险了。”
“放心,就算杜家救回那三个人,也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任何讯息。”
纪明月嘴角微翘,胸有成竹地表态。
江生疑惑地看了纪明月一眼,他能看出纪明月对那三个人造成的伤害有多严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活下来,也会变成白痴,无法提供任何情报。
江生之前还以为纪明月是无心之举,可听到这话,他才意识到纪明月是故意为之。
“我好歹也是纪家的人。”
没等江生开口询问,纪明月率先坦白:“你也知道我爷爷对我的宠爱和看重,他教了我不少东西,你老婆我现在可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好好好,我的高手女侠夫人,这次通天县之行就靠你了。”
江生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纪明月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压根就不在乎。
通天县县城,与当今其他城市相比,这里更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王国。
城区被一圈三米高的围墙围着,里面的人只能从南北两侧的城门进出。
进入城门是一片扇形布局的平民生活区域,二层小楼不少,平房更多。
穿过平民住宅区,位于中心地带的则是一片奢华的楼房宅院,现代化设施齐全,车水马龙相当繁华,这里就是杜家人的生活区域。
单从表面就能看出这座城市贫富差距明显,阶级森严。
位于县城正中心位置,院墙高垒,占地面积不小的一栋四层别墅就是杜家核心成员的住宅,也是整个县城内唯一一栋别墅。
杜家别墅的大厅中。
一个满脸横肉,脑满肠肥,穿着一套毛绒睡衣的谢顶中年人男子眉头紧锁地看着躺在面前的三个伤者,正是之前被纪明月干翻的刀疤大汉,痞气青年和黑脸壮汉。
“父亲,我们没等到他们复命,就派人前往徐老汉逃走的方向探查情况,结果在路上发现他们三个已经被人打成重伤。”
一个与谢顶中年容貌相似,体型更夸张的胖子汇报道:“那徐老汉根本没能力将人打成这样,应该是有其他人多管闲事,救走了徐老汉。”
这谢顶中年就是杜家当代家主,杜天霸,其面前的青年则是他的长子杜威。
“老三不过是玩死了那老匹夫的孙女,他就敢不要命地去告状,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将其弄死,以绝后患。”
杜天霸一边盘弄手串,一边阴冷咒骂:“他现在还真跑了出去,如果他只是到市里上访,那对我们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要是真让他跑到省里,惊动省城方面对通天县的关注,那就麻烦了。”
“我马上亲自带人去追,保证灭了那老匹夫的口。”
杜威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杀气凛然地请命:“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救走了徐老汉?”
“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对方开了车,要是没有准确情报,我们不太容易确定目标。”
“他们几个伤的如何?”
杜天霸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在疤脸三人身上打量。
“医生说就算能保住性命也会变成白痴,没办法靠他们提供情报了。”
杜威如实回应。
“那就把他带到密室,其他两个直接埋了。”
杜天霸冷漠地指了指痞气青年:“咱们杜家不养闲人。”
杜威诧异地看了一眼痞气青年,不确定地问道:“父亲是准备动用那件宝物读取这小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