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轩成了秦家家主的消息传开,香滩各界再次震动。
去过盘龙山的人都知道,秦轩一直跟在江生身旁,摆明就是江生的人。
秦轩成了秦家家主,意味着秦家将来会以江生马首是瞻。
如今的江生已经拥有霍家的全部资产,若是再得到秦家的全力支持……那江生就坐拥香滩顶级豪门的半壁江山了。
若是江生留在香滩发展,那其财富绝对可以超过李家和琼斯家族,成为香滩之首。
一个人同时掌控两大家族,这在香滩的发展史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四大家族相互竞争,相互制衡的局面存在多年,哪怕是田文也做不到同时掌控两个大家族的地步,而江生做到了。
秦轩成为秦家家主的事情在香滩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有不少人和秦卫国存有一样的观望心态。
田文说过,他会想办法压制江生,这让很多人对其依旧抱有希望,其中就包括霍家众人。
因此,香滩商界虽然对江生十分忌惮,没人去主动招惹江生,但也同样对江生没有太过亲近巴结。
暂时的状态就是惹不起,躲得起,敬而远之。
反倒是术法界的那些修士,当天就有很多人登门拜访江生。
哪怕对田文同样抱有希望,这些人也不会舍弃自身利益,想尽办法地与江生交易,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万一田文真的有办法压制江生,那这些修士反而就没办法再与江生交易,更需要抓紧时间,为自己谋取利益。
日落时分。
江生坐在酒店书房,有些头疼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
秦轩满脸无奈地蹲在地上,帮江生整理资料。
“大意了!”
江生不耐烦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子上:“霍氏集团号称资产几百亿,也的确坐拥九家上市公司和大量商铺房产。”
“可账面上的流动资金还不到两百亿,其中还包括维持各家公司运营的储备金,我能带走的也就只有一百亿啊!”
“霍家一开始不愿意给你钱,就是因为拿出一百亿对霍家来说足以伤筋动骨了。”
身为秦家少爷的秦轩对这些事情倒是门清,解释道:“不过霍家的资产都转到了师父名下,只要妥善经营,这就是一只能源源不断下金蛋的鸡,每年的盈利还是非常可观的。”
“我不能长期留在香滩,你来帮我经营这么大的摊子吗?”
江生没好气地白了秦轩一眼。
“我没那个精力和时间啊!”
秦轩缩了缩脖子,无奈道:“没想到老爷子还真的让我做秦家家主,单单秦家的事情就足够我忙了,根本没有精力管霍家的事情。”
“再说了,我现在只想跟随师父修炼,如果可以的话,我连秦家的事情都不想管。”
“那不行,我耗费这么多精力才将你推到秦家家主之位,你可不能轻易放弃,我还指望你赚钱呢!”
江生摇摇头,笃定道:“大不了,我将霍家的资产打折出售套现,再加上秦家的力量,我应该能与那个贱人好好地斗一斗。”
秦轩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霍家好歹是立足百年的大家族,若是被江生贱卖,实在有些可惜。
“不管怎么说,这次香滩之行总归是收获巨大。”
江生揉了揉眉心,微笑道:“不仅让我了解到大家族的能量和实力,还见识到了此地兴盛的术法界。”
“单单养剑葫和从那些术士手中得到好东西就有不少,不虚此行啊!”
“师父就一点都不担心田文找人来对付你吗?”
秦轩脸色凝重地看着江生,提醒道:“现在好多人都持观望态度,在等着看田文能否想到压制你的办法?”
“这个时期,就算你想出售霍家的资产也没人敢接盘,毕竟变数太大了。”
“呵呵!我倒是很期待田文接下来的手段。”
江生笑了起来,暗暗憧憬:“田文背后的势力一定与我大有渊源,如果我这次能恢复记忆,那才是最大的收获,田文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夕阳西下。
马进忠驾驶一艘游艇载着田文出现在一座位于香滩和葡奥之间南部海域的岛屿前。
这座岛屿孤立于茫茫大海上,雾气缭绕,朦胧间能看到岛上生长着大量奇花异草,上空常年有白云笼罩,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这就是主人口中的天机岛吗?”
距离岛屿还有一段距离时,马进忠惊奇地问道:“为何地图上没有关于这座岛屿的标记,也从来没人提过有这样一座岛屿?”
“那是因为天机岛非常特殊,连卫星雷达等现代科技也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
田文神情肃然,敬畏地望着岛屿:“只有像我这样在岛上留过印记的人才能找到它,普通人就算从附近路过,也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至于说天机岛为何如此神奇……只能说隐世势力的神通超出我们的认知,我也无法解释。”
很快,游艇就来到小岛岸边,可田文却不敢直接登陆,整理好衣服后,弓腰行礼,轻声呼喊:“香滩田文,有要事求见老祖……”
鸟语花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岛屿上。
一个穿着沙滩裤和碎花半截袖,须眉雪白的光头老者正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坐在海边钓鱼。
“上钩了,上钩了!”
在落日的余晖照耀下,小男孩激动地拉扯鱼竿,猛地用力向上一甩,一条两米多长,体型巨大的鲨鱼就被那细不可见的鱼线硬生生地托出海面,越过老者和小孩的头顶摔在沙滩上。
“哈哈,师祖,我们今天可以吃鱼翅了。”
小男孩毫无畏惧地冲向那头满嘴獠牙,剧烈挣扎的鲨鱼,兴奋不已。
“淡定,淡定!”
老者撑着一根用枯木制作的简易鱼竿,要死不活的哼唧道:“你小子现在杀气太重,钓鱼的目的是陶冶情操,而不是为了口腹之欲。”
“切!我可没有您老的那种境界,整年整年地钓鱼,却从来没见你钓到过一条鱼。”
男孩跳到鲨鱼背上,单手挥拳将挣扎的鲨鱼砸得不能动弹,用另一只手鄙视地向老者竖起中指。
就在这时,一个皮肤黝黑,两鬓花白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老者身后,严厉地训斥道:“小童,不得对老祖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