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侍者闻言微怔，没太听明白自家的神在说什么。
而它的神显然也没有给它解释的意思。
“大时钟的数据遭到了篡改……不可能是系统故障。”卡尔自顾自地翻阅着一本古旧的书籍。
事实上这也不是一本普通的书籍，而是大时钟的操作界面。
大时钟，是已知宇宙最伟大的天体计算机。
“一千多年前的地球数据里，多了……一单位的暗铁矿？”他看着问题出现的地方，轻轻扬眉。
人在家中坐，奇幻天上来。
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他也只是日复一日地计算和研究而已。
但是大时钟的系统数据却突然报错……
一千多年前他在研究银河系地球星时，随意记录的一组地球物质数据，忽然发生了变化。
多了一单位的暗铁矿……
“老师？凉冰，或者时空基因？”卡尔静静凝望着虚空，无数种可能性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而其中，三个存在直接被他单独提了出来。
其实还有更多种可能性，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未知，虚空，反虚空，天使，都是有可能的。
“是老师在试验自己的时空理论？”他轻轻扬眉。
仔细思考，排除，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众所周知，在已知宇宙，他的老师太空是最古老的神，也是最具智慧的神之一。
从二十万年前的神河文明开始，到创立超神学院，太空校长有着太多太多的创造与伟大课题，比如空间理论，反暗物质研究，反虚空理论等等等等。
而其中还有一项课题，卡尔还是记得的，就是时空平行，跨纬度时空系列理论。
当然，作为顶尖的学者，他很快就想到这种问题的猜测几乎不可能得到肯定。
真或假，是或否，因果关系，可能性太多太多了。
而老师已不再见他。
或者，是老师也感觉到风雨欲来了吗？
“斯诺，你去一趟银河系的地球，下载一组地球的数据给我。”思之又思，卡尔轻轻摇了摇头，便直接吩咐道。
“是。”
……
地球，夏国，巨峡市。
地外文明组织局。
“蔷薇，你没事吧……”
“我没事，怜风阿姨，只是月季她……”
一间大厅里，杜蔷薇跟着杜卡奥见到了身为组织局情报员的怜风。
怜风一身酒红色的职业装，一头金色长发，看着哭得眼眶通红的杜蔷薇，她的眼里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心疼。
“别太伤心了，月季应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抚着杜蔷薇脸颊为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扶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轻声安慰道。
杜卡奥和杰斯在一旁看着，闻言便忍不住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顿时无语。
要不是那个老六，他们很容易就能把事情遮掩过去。
所以月季的做法也很容易理解，从山区回来的路上，杜蔷薇是哭了一路。
“我知道，怜风阿姨，只是我真的忍不住……”杜蔷薇双眸垂泪，点头回道。
虽然她依旧想不起来有关月季的任何具体细节，但是一想到月季，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狠狠抽痛，又好像被剜去了一大块。
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还是先说回正事吧。”这时，杜卡奥开口道。
“怜风，我让你查的有关华烨的信息，查得怎么样了？”
这是他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交代过的事。
怜风闻言先放开了杜蔷薇，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虽然杜卡奥似乎并不是特别会照顾他自己女儿的情绪，但是这些年来大家也习惯了，很正常。
而华烨的事，在光盾舰队被消灭之后，的确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在德诺文明记载里，有关华烨的相关信息很少，而且不足以确认对方的身份。”怜风说起正事，美丽的脸上也认真起来。
几人顿时看向她，连默默流泪的杜蔷薇也一样。
杜卡奥轻轻点头，曾经的德诺文明最热衷于德诺星系战争，军备竞赛，对于德诺文明之外的事情几乎全不感兴趣。
所以他们这些德诺后裔对于很多的宇宙知识与文明信息，掌握得十分有限。
这也是他之前看着华烨一身华贵装扮，种族特征，却也无法确认对方真正身份的原因。
“但在超神学院的资料里，我的确找到了一些有关华烨的信息，而且这份信息也的确有些惊人。”说到这里，怜风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她来到了大厅里的一台电脑前，很快拉出了一组对比资料。
而华烨的形象就在其中的一组资料里。
众人的目光聚集过去。
“华烨，上古天宫之王，是三万年前天使星云，天使文明的主人，也是天使文明历史上第二位天使之王。”
“根据他的自称和外貌特征，以及尤其是自称本王，基本可以确定。”
一番直白的身份介绍下来，杜蔷薇等人顿时瞪大了双眼，尤其是杜蔷薇，更是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色胚……
“这家伙竟然还真是个王？”杜蔷薇颇为惊讶地看着怜风：“而且……三万年前？天使？”
不得不说，这华烨的资料简直比她当初得知宇宙中真的有外星人还要让她惊讶。
而且每一点都足够炸裂啊……
天使？世界上真的有天使？
三万年前？山顶洞人？
怪不得那家伙看起来似乎总有种淡淡的傲气？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她的父亲杜卡奥闻言却很快皱起了眉。
“怪不得他说他自己是个好人，我之前一直没空闲问他，他竟然是天使啊？”杜蔷薇顿时来了些兴趣。
其实她早就看到华烨背后的那双雪白的翅膀了，自然也也联想过。
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认真交流……
看来她还真是被对方的很辣和痞气还有好色给误导了，天使欸，多半是好人吧。
“好人？”不料，怜风闻言却面色古怪，然后直接摇头。
“事实上，他除了正式的身份信息之外，还有一个外号。”她认真地看着杜蔷薇：“上古恶神。”
“上古恶神？”杜蔷薇的双眸再次瞪大。
这又是什么鬼？
“超神学院的资料里，也没有太详细的信息，但是这些，你们自己看看吧……”怜风也没多解释，直接拉出一些资料，让他们自己看。
很快，杜蔷薇等人看完了全部信息。
“残暴不仁，荒淫无度……暴君？”
信息并不多，杜蔷薇很快提取出了其中的关键部分：“还有……下来了？”
不得不说，这转眼间，她对华烨的认知来回颠倒，又翻天覆地。
一个三万年前被推翻下台的外星残酷暴君？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好像刚刚认识了一个朋友，结果对方人设还没立稳呢，就忽然塌房了……
“那这个华烨对地球的威胁有多大？来到地球，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阴谋？”这时，杜卡奥皱着眉问道。
“这个……”怜风听到他的询问，一时间也有些犹豫，陷入思考。
不过忽然，她倒是一愣，目露不解。
“怎么样？”杜卡奥下意识问道。
“不……首长，我不是在想他的事情。”怜风闻言直接摇了摇头。
“那是……”杜卡奥看着她依旧在思考什么的样子，有些疑惑。
“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怜风有些迟疑，似乎在脑海里确认着什么，犹豫着说道：“德诺三号的数据库里好像出了些错误……可能是系统故障……系统报错，资源库里多了一单位暗铁矿？”
杜卡奥并没在意，摇了摇头：“那应该就是系统故障吧……还是说回华烨吧，他现在是什么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