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傅良延瞪大眼睛,嘴巴蠕动,好半天支支吾吾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指着里面,“五、五叔……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最后一个字呢字,明显带着强烈的颤音。
他本来就好奇徐溺怎么会在傅家。
现在怎么跟五叔在一起?重点是,五叔干嘛捏着她的脚?难道对于医生来说,脚上还有什么命门不成?一掐就杀人于无形?
相较于傅良延。
傅祁白脸色骤变,他一下子恍惚地抓住了门框,错愕地看着徐溺,他在这个瞬间,想了许许多多种可能性,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成立,毕竟,徐溺怎么可能和五叔认识?
“徐溺……你,你在干什么……?”
他今天还原以为,徐溺是找他复合的,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傅归渡神色淡淡,对于门口二人的咋咋呼呼,他从容极了,垂眸继续给徐溺揉着酸痛的脚心,嗓音波澜不惊,“祠堂吵吵嚷嚷,还想关禁闭?”
一听这话。
傅良延顿时觉得腿软了,连忙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他看着这一幕,都快哭了:“您,您难道亲自下场,把褚颂的女人给……”
撬了?
五叔下手这么快准狠?
呜呜呜,吓死他了。
得亏他没在五叔面前扬言要泡这个美女,不然他这身美丽的皮就不保了啊!
徐溺没想到会这么巧,就正好被傅祁白给看到了。
她顿时勾着唇邪魅一笑,宛若电视剧里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邪恶女配,冲着傅祁白抬抬下巴:“怎样?”
“还不叫嫂嫂?”
这句话实在是耀武扬威,仿佛身后的尾巴都已经翘上了天。
傅归渡眉梢慢悠悠地挑了挑。
徐溺自觉心虚,毕竟她跟傅归渡关系哪有那么深,她不由冲着傅归渡挤了挤眼睛,发出了心电感应信号。
「拜托,给我装个逼先。」
随后。
她继续翘着尾巴看着傅祁白。
喜闻乐见的看到了傅祁白惨白的脸,他像是霜打的茄子,也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进冰窖的白条鸡,曾经在学校里意气风发的男人,因为优渥的家世,帅气的长相,受到不少追捧,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此时此刻。
却因为她惨白着一张脸,红着眼睛,表情变幻莫测,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颤颤巍巍,从嘴里吐出:“嫂……?”
徐溺突然就爽到了。
她徐溺在学校时候好歹是一届校花,读书时候专心攻克学业,被傅祁白追着跑了将近两年,好不容易让她铁树开个花愿意试试,这孙子竟然给她戴绿帽子,叔叔婶婶都忍不了!
她又不是那种吃亏的小白花,非要把这孙子的脸呼烂,再跺几脚!!!
“哎,声音怎么那么小,没吃饭啊?”她嘴角一扯,耀武扬威的。
傅良延从担心自己皮被扒了的后怕中醒神,他迷茫地看着徐溺:“啊?嫂嫂?”
随后,他瞪大眼,悚然道:“女侠,你脚踏几条船啊?还泡了我哪个兄弟?难怪傅祁白老污蔑我睡你,合着我是背锅侠?另一位兄弟究竟是谁??”
不是。
傅祁白说这美女是他前女友。
这个美女又让傅祁白叫她嫂嫂。
五叔又要捏断……啊呸,给她揉脚,这他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图?!
他叔能乐意头上长点草???
徐溺奇怪地看着傅良延:“什么啊,我男人只有一个,你可别坏我名声啊。”
她不就泡了傅归渡一个!
傅祁白这才堪堪醒神,他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来:“你……”
“你跟我五叔……究竟是什么关系?”
徐溺冷笑:“不懂了吧,当然是卿卿我我恩恩爱……嗯?啊?”
她恶女冷笑尬住,茫然又离谱地看着他:“五叔?谁啊?”
傅祁白缓缓看向她身边始终淡泊的男人。
眼瞳震颤,无法平静。
徐溺侧头看过去。
对上男人那双宛若上帝最佳杰作的丹凤眸,他始终意态松泛地看着她,瞳眸里静而淡然,仿佛是处于上帝视角,看着他们这一切闹剧。
他稍稍偏了下头,就那么睨着她,殷红地唇倦淡地勾了下,朝着她倾身过来,吐字淡而残忍:“宝贝,我啊。”
徐溺:“………………”
“………………”
“………………6。”
她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猛地抽出自己的脚,捂着心脏猛地后退了两米,颤颤巍巍地看向傅祁白:“你,你家祠堂,有脏东西,不!干!净!”
她的哥呢???
她永远的哥呢???
凭什么原地给她升辈儿了???
五叔——
五爷——
傅祁白的叔……傅家排行老五……
传说中……
手腕雷霆,手下沾染无数鲜血,深居简出,万万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不对。
这剧情不对!
她导演这么多年,也没碰着过这么离谱的戏码啊!!!
徐溺恍恍惚惚看向傅祁白,垂死挣扎:“你哥呢?你不是有堂哥?”
傅祁白红着眼,指了指旁边捂着嘴,吃到大瓜又不敢声张的傅良延:“这儿。”
徐溺:“……北美小马达?”
傅良延:“嚯!”
徐溺:“……清纯小白花?”
傅良延:“我的菜!”
徐溺:“……著名内衣秀?”
傅良延:“你懂我!!!”
他貌美小婶子竟然是他的灵魂知己啊!
是不是会算卦?竟然这么懂他!
看着莫名兴奋起来的傅良延,好像找到了毕生知己的认亲现场。
徐溺死鱼脸:“………………”
毁灭吧。
这个该死的世界。
徐溺咬着唇缓缓看向旁边的傅归渡,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似笑而非,在她眼里,他仿佛在传达一个意思,宝贝,你还挺会整活儿啊。
徐溺:“……那个……”
傅归渡敛眸看着她:“你说。”
徐溺:“我要是现在晕倒,你会温柔的公主抱送我去医院不?”
傅归渡:“他们的嫂嫂,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溺:“…………”别阴阳了别阴阳了。
她一咬牙,横竖是社死,还不如死之前壮烈一把,又冲回傅归渡面前,在傅家老祖宗所有牌位面前,吧唧亲在傅归渡唇上。
而后凶狠地看向傅祁白,殊死一战似的:“你叔我睡的,他人我霸了,你他妈今天必须给老娘恭恭敬敬叫声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