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完了,你知道吗?”
“顾寒迟三年前就开始布局夏家,骗着他们进互联网行业,让他们掏钱去开发芯片行业,结果成果刚出来就被顾寒迟掐断了命脉,夏家昨晚一晚上的时间能蒸发完的全都蒸发完了。”
“太惨了,夏家好歹也是百年家族啊,就这么完了。”
时吟坐在车里,接着电话。
沈律在那边儿叨叨:“要我说啊!”
时吟摸了摸耳垂,悠悠的嗓音淡淡响起:“你帮我算算,我跟顾寒迟要是离婚的话,能分多少钱。”
沈律哽了一下,然后讥讽了声:“那你得先离婚啊!”
“先算算,看划不划算,”时吟抬眸看了眼窗外。
首都街头从不缺灯红酒绿,男男女女或单身,或成双成对从街头走过。
或浅笑,或哀愁。
时吟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立在人群中拨开浓雾找不到自己。
如果从一开始,她没有选择默默地待在顾寒迟身边,她们中间这几年是不是也不会闹得那么僵硬?
到底还是当年太年轻了。
她从小就是时家的掌上明珠,江南多的是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到自己身边。
没几个真心人。
从小就练就了一身防范之心。
成年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浓厚。
结果,好心办坏事。
时吟回到奚为苑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全是记者。
“什么情况?”
“最近风声挺大的,都在说顾董刻意打压夏家,首都商场风声鹤唳,大家都跟惊弓之鸟似的,记者都围了上来。”
“自己没这个胆儿,估计也是受人指使。”
时吟的车子,有警卫开路,她一路开进奚为苑停车场。
刚一下车,小家伙张着手,喊着妈妈跑过来。
时吟往边儿上去了去,他哐一声撞在车门上。
小家伙:…………..不气不气,这可是亲妈。
时吟一脸笑意悠悠地望着他:“开心吗?”
小家伙摸了摸脑门儿,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开心。”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
小家伙:…………“妈妈,我到底是能开心还是不能开心?”
麦果看了眼南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想,真惨。
时吟进屋子,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她一进去就看见原本低调奢华的客厅都挂上了气球。
感觉自己走到了儿童乐园里面。
“太太回来啦?”文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见时吟望着屋子。
笑着开口解释:“小少爷说想要气球,先生就让人来装饰了。”
时吟回头看向自己儿子,南南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
夏家。
夏颖坐在客厅里,不敢喘息。
夏夫人看着跟前公司的人。
“这就是你们给出的结果?”
“不是说想办法了吗?”
副总被她吼得瑟瑟发抖,望着夏夫人:“那可是顾董啊。”
阎王爷啊。
他想弄死谁,后面又有顾家的加持,谁敢真的怎么样啊。
何况顾寒迟的心狠手辣她们不是没见过。
多少人在他手上求生无门,被逼自杀的?
三十不到的年纪成为了商业霸主,除了身后的人牛逼之外,他自己也不差。
夏夫人知道大家没办法了,抬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
“夏董,要不,放弃吧!”
“顾董追着我们杀,我们怎么也逃不出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怎么甘心?
夏家的企业是她一手做上来的。
对夏家的公司,她比对夏颖都有耐心。
夏夫人最终无奈,点了点头。
挥了挥手让公司里的人先回去。
“妈妈——,”夏颖小心翼翼地喊人。
夏夫人抬眸望了她一眼。
“要不我们去国外吧!还能重新开始。”
夏夫人看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
“夏夫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那侧,女人操着一口abc的腔调开口。
夏夫人有些狐疑:“你想怎么帮我?”
“我先来点诚意,夏夫人要是觉得我诚意够,我们再来谈合作。”
第二天,夏家有四十个亿的资金进来。
夏家不说活过来了,最起码能喘口气了。
顾寒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黑了。
“查出来了吗?”
“国外的资本家进来的,有人怀疑是黑市。”
“夏家还挺有本事的,小瞧她们了。”
顾寒迟将手中的平板丢在桌子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君卓看着顾寒迟。
“不急,”夏家的产业,她势在必得。
晚上,尹喻约了时吟吃饭,二人在一家日料店,尹喻拿着东西点单。
“我听说,夏家有救了?国外资本家有资金进来,昨天还跪到顾寒迟跟前的人,今天就敢在媒体跟前叫嚣了。”
尹喻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跟时吟淡淡地聊着。
“夏家厉害啊,都这样了还能翻身。”
砰————尹喻一句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侧眸望去,看见凌伯琛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
唇边叼着烟,一股痞子样儿。
“你这是,闻着味儿来了?”
“在楼上,看到你们了,进来蹭个饭。”
凌伯琛坐在时吟身旁,一只胳膊搭在时吟身后的椅背上,懒散得像个刚睡醒的雄狮:“宝贝儿,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时吟瞭了他一眼:“比如?”
“有没有什么不懂事儿的小家伙到你跟前来浪荡啊?”
时吟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你不就是?”
凌伯琛夹着烟点了点烟灰,笑眯眯地望着时吟:“我是吗?”
“你不是吗?”
“宝贝儿,你这么说可是伤哥哥的心了。”
“哥哥有心吗?那些女人一人咬一口,你这心也该没了吧?”
扑哧————尹喻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我可是听说了,当凌少爷的女儿会很惨,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被人收拾的命都没了。”
凌伯琛轻啐了句:“瞎说。”
凌伯琛染指过的每一个女人都死得很惨。
她前几天翻外墙,吃到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