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早上还没醒,就接到了尹喻的电话,那边哑着嗓子开口。
时吟听到她嗓音,有些奇怪地问:“你嗓子怎么了?”
尹喻在那边摸了摸鼻子回答:“感冒了。”
她说这话时,她身边的男人侧眸看了眼她。
晨狮刚醒,浑身上下都被淡淡的慵懒笼罩着。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早上要开会,你在家好好休息。”
时吟吃了早餐就去了公司,麦果开车刚到公司楼下,远远的,她就看见跪在公司门口的一群人。
“谁?”大清早地跪在公司门口,晦不晦气?
“我查查,”麦果看了眼披麻戴孝跪在公司门口的人。
时吟刚进办公室,戈妍就冲过来了:“真是邻居晒花椒,麻了隔壁,一大早,夏家就把原先的法务部经理和财务部经理的家人聚集到一起,跪到公司门口来哭天喊地来了,还整个披麻戴孝。”
时吟语调一僵:“夏家?”
“顾董收拾了夏家,那群人心中不爽,就开始搞事儿了。”
“现在整个首都都在传顾董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你要搞死夏家。”
“人家这会儿不敢到顾董跟前去,只能来你这儿撒气了。”
戈妍一边说着,一边推开玻璃窗,看着下面跪着一排排乌泱泱的人,哭天抢地的。
“网上的舆论也很重。”
时吟冷笑了声:“让她们哭着,网上的舆论先不管,等热度上来的时候把证据甩出去,不是喜欢跪吗?那就让她们跪着。”
“跟楼下的保安说,每隔一个小时给他们送瓶水,别哭死在我跟前。”
时吟刚挂电话就收到了时澹的电话。
询问微博热搜的事儿,时吟将事情大致地说了一下。
时澹在那边沉默了:“当年的事情能过去就让她过去了,你少在首都树敌,以后还怎么发展?”
“我知道,”时吟就是这样,勇于承认,死性不改。
“南南怎么样?”
“妈妈,我很好哦,很开心哦,”时吟这话刚一问出来,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开口。
没了亲妈的摧残,又没了亲妈的管束,他简直就是要开心地放飞自我了。
“这么开心?”
“对啊!”
时吟笑了声:“那我说点让你更开心的事情。”
“妈妈请讲。”
“我让麦果去接你了。”
小家伙:………..
“老娘就见不得你开心,”时吟哼了声,挂了电话。
这小子,开心快乐地让他很不爽。
小家伙拿着被挂断的电话,人都忧愁了。
望着时澹,委屈巴巴地喊了句:“外公。”
时澹坐在老板椅上喝了口茶,看着满办公室的积木,又看了眼苦哈哈的小家伙:“我说了,最好别跟你妈说你很开心。”
小家伙:………..
当初时吟不想把孩子生下来,时然是怎么劝的来着?
「生吧!不开心了还可以打孩子,打自己家孩子只要不打死就不犯法」
中午,时吟跟戈妍去了公司附近商场,准备随便吃点东西。
刚走进一家店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璟?
时吟提着包追了过去,在电梯口喊住了人。
“你不是在西北吗?怎么在首都?“时吟疑惑地望着出现在首都的时璟。
现在又不是什么重大节日,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出差。”
“出什么差?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不会是来首都追女人的吧?”时吟精锐的目光扫到了时璟的脖子上,低领毛衣底下是若隐若现的吻痕。
时吟伸手,一把扯过他的衣领。
商场女大佬扯军官衣领的霸气场面一度身后的人尖叫出声。
时璟被迫弯下腰,时吟伸长脖子往他衣领里看了眼————真野啊!
时吟目光收回,松开时璟的衣领,双手白抱胸望着他,半问半威胁:“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群里问?”
时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时吟身后。
时吟堪堪回首,就看见尹喻一脸呆狗地站在身后。
时吟:………..
……..
包厢里,戈妍正在点菜,力图将自己的存在降得更低。
时吟望着这二人,一个是她的好朋友,一个是哥哥。
竟然偷摸摸的搞到一起去了。
时吟舔了舔唇瓣,望着尹喻:“所以,你不是感冒了,而是嗓子叫哑了?”
啪嗒!
戈妍手中的菜单掉在了地上。
牛逼了姐妹。
这豪不拖泥带水地询问,你让人家怎么回答你?
“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戈妍怂到了角落里,看着尹喻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
“咱能不能换个说辞?”尹喻小心翼翼开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时吟就奇了怪了。
一个她初中玩儿到现在的好朋友,一个自己哥哥,她一点都没感觉到?
“三个月之前。”
“去年。”
二人异口同声,答案却完全不一样。
“到底什么时候?”
“南南周岁宴的时候我喝多了,不小心把人家给睡了,就甩不掉了,”尹喻捂着脸一脸难为情。
时吟:………“所以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跟小奶狗奔向快乐星球,原来是跟我哥哥奔向快乐星球?”
“可以这么理解,”时璟回答了时吟的问题。
这些瓜,一口一口地强行塞到时吟的嘴里,不吃还不行。
戈妍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时吟还是该心疼尹喻。
“后面有什么打算?”时吟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
“结婚。”
“就这样啊!”
时璟想结婚,尹喻还没玩儿够。
脱缰的野马好不容易冲出爹妈这个栅栏,不能再被绑架回去了。
上次就是因为时璟把她带到大西北,两人聊这个事情聊崩了,然后时璟生气了,把她囚禁在大西北那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里。
戈妍点好菜,走过来拍了拍时吟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地劝着:“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时璟悠悠目光扫向戈妍:“谁孙子?”
戈妍:………..嘤嘤嘤。
她拉了拉时吟的毛衣。
时吟一个白眼扫到时璟身上。
时璟从读书的时候就很有名。
典型的痞子,很多女孩子都怕他,后来去了西北,一身糙汉气质更是突兀,就刚刚那三个字,换成小孩儿都能吓哭。
对谁都凶巴巴,唯独对时吟。
大家伙从小就笑话他,这辈子所有的温柔都给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