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坐在一旁摆弄着手机。
撩起身后的纱帘拍了张照片发给小伙伴们。
尹喻第一个就炸毛了:“日!顾董追到江南去了?”
“刺激啊!”
“时吟可真是给我们江南人长脸啊!每天被首都的那些女人瞧不起,老子早就不爽了。”
首都的人瞧不起江南的女人。
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个个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现在不还是被时吟琢磨。
她也不知道他们的那些优越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前几天光是听到别人嘲讽时吟,就有上百个版本。
说什么江南长公主又怎么样?不还是被首都的男人抛弃了?
真以为有多厉害呢?
看看,看看,现在就让他们那群小巴精看看,谁才是王者。
尹喻将照片直接给转发到群里去了:“哟、顾董这是下江南去吃闭门羹了?”
小巴精一号:……..
小巴精二号:…………
时家的晚餐都结束了。
顾寒迟都没进门。
时吟这是铁了心的不让顾寒迟进来。
恋爱脑?
她才不是。
不让他付出代价,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吃得苦。
“妈妈,外的面雨还没停。”
“然后呢?”时吟看着把下巴搁在自己腿上的小家伙。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真的不让顾叔叔进来吗?”
“顾叔叔其实还挺好的,我上次住他家,他还帮我洗澡。”
时吟凝着他:“你妈没帮你洗澡?”
“他还帮我剥葡萄。”
“你妈没给你剥过葡萄?”
“他还说要带我去开飞机。”
“真残忍,这么小就被人画饼了。”
小家伙看着时吟一脸的同情模样,嘴巴抽了抽。
“妈妈,淋雨是会生病的。”
“你妈我连生孩子的痛都吃过了,他生点病怎么了?”时吟反问。
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揪起小家伙的耳朵:“你最近老是在我面前说他有多好有多好,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了人家什么好处?”
“没有,我对妈妈是忠诚的。”
小家伙举手发誓。
“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你妈的事儿,你小心我把你塞回去重造。”
小家伙缩了缩脖子:“我不敢的。”
“最好。”
“去,上楼洗洗睡觉。”
“妈妈,还早,”
时吟脸色一黑,小家伙麻溜儿的滚蛋了。
小家伙一走,时吟觉得世界都清静了。
踹了踹时然让他去拿酒。
时然哔哔赖赖的去拿酒:“你真牛逼,在儿子跟前喝茶,儿子不在就喝酒。”
“这叫理想跟现实的差距,你以为我愿意?”
时然:……….
时璟在一旁接电话,兴许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这通电话并不愉悦。
时吟看着他拿了烟盒去阳台。
屋外,顾寒迟看着屋子里亮着灯,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屋子里的人影。
时璟拉开门出来时,他眸光深了深。
余物在车里翻了好一阵,才翻出一把伞来。
打开撑在顾寒迟的头顶上方:“先生,不行我们先回去?时小姐周一肯定是要回首都的。”
“您这样站着淋雨也不是办法呀,人家根本就不想见你。”
“别回头人没有追到,把自己弄出一身病来,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先生。”
余物都要急死了。
顾寒迟不为所动。
时璟把烟叼进唇边刚准备点烟的时候,目光就看到了门口的顾寒迟。
相隔甚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依旧能看出这人背脊挺拔。
时璟点烟的手僵了会儿。
这才继续。
“把人看着,人要是走了,你看我不拿你们是问。”
“可是——,”那边犹豫着。
时璟冷声开腔:“没有可是。”
“时璟,我不是你养的猫猫狗狗,你没资格囚禁我,”那边,电话落在了女人的手里,随之而来的是咆哮声。
时璟夹着烟的手落在半空,吞云吐雾之间微眯着眼:“想跑?那你就跑,你大可试试西北晚上的狼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让她走,”时璟说完,收了电话。
因为,他听见身后时吟的脚步声了。
他刚一挂电话,时吟就侧身出现在了落地窗身后:“谁啊?那么大火气。”
时璟掐了手中的烟,随意地丢进花盆里,搂着时吟得肩膀进了屋子:“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我听你那语气不像啊!不会是养女人了吧?”
“有喜欢的人了?”
时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有喜欢的人了我会把她留在大西北那种戈壁滩?”
时吟想了想:“也是。”
时璟最近驻扎在戈壁滩,那地方,时吟去过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去旅游还好,这要是常驻,会疯。
“喝酒,”时吟倒了杯酒给时璟。
后者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缓缓地品着。
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那通电话的女主人。
院外,顾寒迟看着男人搂着时吟进去。
垂在身旁的手微微紧了紧。
…….
“先生,少爷好像去江南时家了。”
顾洹这日正准备下班,秘书进来告知。
顾洹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一个人去的?”
“带了余物。”
顾洹:………“进去了吗?”
“没有。”
吃了闭门羹不说,还引发了江南跟首都怒去哪豪门公子哥儿们的豪门大战。
江南的那群公子哥儿对时吟这个长公主很是维护。
而首都的这群人又很不服输。
吵得不可开交。
“让他待着吧!这么大个人了连老婆都追不回来还有什么用?”
顾洹没好气开腔。
秘书刚想说要不要帮一把,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场雨,下了一整夜。
时吟第二天早上还没清醒就被时璟从床上捞起来了。
时璟这人的作息时间严格按照部|队的标准来,变态的就差去阎王殿报道了。
时吟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坐在床上:“周末耶!你放过我吧!”
“快起来,老爷子让顾寒迟进来了。”
时吟:………
正准备躺下去的人突然坐起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惊问时璟:“你说什么?”
时璟似乎是怕她听不清楚,一字一句开腔:“顾寒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