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奚为苑(1 / 1)

“你出事儿了?”姜睦北的嗓音在那侧响起。

他晚上在酒桌上看着有人拿着手机在刷新闻,刷到时吟跟顾寒迟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酒桌上有人冷不丁地说了句:“这时吟怕不是回来历劫的吧?公司公司稀巴烂,还被人追杀。”

“多惨哪。”

“博兴被韩历弄得乌烟瘴气的,前几天听说时吟到底下仓库去解决事情去了,原因是仓库的人集体罢工。”

“解决了?”

“能不解决?这可是时家的命脉。”

“据说她只用一晚上的工夫,从江南找了一百多号人来,直接把那个工厂的人全部都取代了。”

“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这事儿要是放在首都其他贵女的头上,只怕是早就晕头转向了。”

“谁说不是。”

时吟嗯了声:“你怎么知道?”

“有人拍了照片。”

“看见你跟顾董在跟歹徒搏斗,需要帮忙吗?”

时吟看了眼自己肿起来的脚丫子:“不需要。”

时吟挂了电话,第一瞬间就是想离开,望着顾寒迟:“顾董送我一程?”

“去哪?”

“回家啊!”

“公司里和你的别墅全都围满了记者,你这个时候回去不是让南南担心?”

“我不回去他不是更担心?”

“你确定你拖着受伤的腿回去会好过让你儿子一个人在家?”

时吟:………..

“先生,毛巾。”

文兰适时过来递毛巾给顾寒迟,顾寒迟将时吟腿上的毛巾拿下来,换了块毛巾上去给她敷着。

时吟看见文兰过来,不说话了。

反倒是文兰看了眼顾寒迟手上的伤口:“时小姐这边我来吧!先生先处理下手上的伤口。”

顾寒迟眼帘微抬:“不碍事。”

“可是——,”文兰想再劝劝。

受伤那么大的口子,血都凝固了,怎么可能没事?

“你去忙。”顾寒迟不想听文兰多说什么,催促着让她离开。

文兰有些纠结。

看了眼时吟,时吟莫名其妙地懂了,开口劝了劝:“我自己来吧,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你动一下试试?”

顾寒迟敲了敲她的脚腕。

疼的时吟倒抽一口凉气。

“区区一个经理也敢对你下狠手,看来以前韩历还真是惯着她们啊。”

“公司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就快倒闭了。”时吟靠在沙发上回应。

“看来韩历能把公司弄得乌烟瘴气的,不是一个人的功劳。”

“呵——,”时吟冷嘲了声。

“我想上个卫生间。”

“我抱你去?”

时吟:…………

顾寒迟喊来文兰扶着时吟去卫生间,她蹦蹦跳跳地拐弯,乍一入眼的是一副很熟悉的画。

这画————

不是她画的吗?

不应该是在她的那套公寓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画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时吟站在卫生间门口望着客厅里的顾寒迟。

男人回眸望着她:“我拿过来了。”

“不问自取视为偷,顾董要什么昂贵的画没有?何必拿我的东西?”

不问自取是为偷?

顾寒迟扬了扬嘴角,望着时吟,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强势霸道:“它迟早是我的。”

你也迟早是我的。

当然了,这句话顾寒迟没说出来。

“时小姐。”

文兰站在时吟身旁,看见这两人隐隐约约有要争吵的架势,她赶紧开口。

时吟冷着脸进了卫生间。

刚一进去,吓了一跳。

这卫生间的装修风格,不说跟他之前的房子,百分百相像,也差不多之九十了。

这……

幸亏她是上小号,这要是蹲大号,估计都能吓便秘。

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顾寒迟很有什么偏执症似的。

“这房子的设计师是谁?”时吟一出去,就低声询问文兰。

“我家先生。”

时吟思考了一下:“顾寒迟?”

“是的,时小姐。”

时吟:........有钱人的生活她不是很懂。

文兰扶着时吟砰砰跳跳地回到沙发上。

“先生——。”

“文兰————。”

文兰本来想问顾寒迟要不要准备晚餐的,结果被余物喊出去了。

“怎么了?”

“给你休假,你回去吧!”

“啊?”文兰惊住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余物看了眼屋子,望着文兰小声道:“看不出来吗?先生想找个表现的机会,你在这儿就是当电灯泡、”

文兰心想,难怪她看见屋子里的佣人都离开了。

就连警卫都不见了。

原来如此啊!

.......

“喝点水,”顾寒迟倒了杯水递给时吟,时吟接过,捧着杯子小口地喝着。

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翻阅着什么。

“谢谢。”

“这种事情还让顾董亲自干?让阿姨或者秘书来就好了。”

“她们忙,”

时吟听到这句话,视线莫名地就落到了顾寒迟身上,她可清清楚楚地记着,以前是怎么吼她来着?

【你是有多忙?连杯水都倒不来】

瞧瞧、瞧瞧、狗男人的心,海底针啊。

也亏了她那出来自食其力的三年。

她亲爹这些年一边给她灌输着是时家继承人的思想,一边又把她丢出来历练。

要是早点让她进自家公司,她还有机会遇到这种渣男吗?

显然是没有。

“顾董倒的水,我不敢喝。”

顾寒迟:.........

“顾董,正常男人的操作,这种情况下多半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女人去医院,二是送女人回家,你这光明正大地把我带到你家来,不怕外界媒体揣测?”

“我怕什么?”

顾寒迟也很硬气。

时吟点了点头:“行吧!我怕。”

“顾董不是不知道,早几年我在你边儿上当秘书的时候就差点被唾沫淹死了,现在不更甚?”

顾寒迟坐在她对面,时吟的脚搁在茶几上,男人看着她,微微搓了搓手,望着时吟一脸认真开口:“我能不能求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觉得呢?”时吟反问。

“我觉得我还能挣扎一下。”

“怎么挣扎?”时吟有些好笑。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上天我绝不入地。”

时吟:..........

还真是直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