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说谎的!”周殊晏没好气儿的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哪怕是被陆有希笑话,周殊晏依旧控制着力道,怕弹疼了她。
陆有希猝不及防被他这样举止亲昵的碰触,竟是傻了,呆呆的看着周殊晏。
周殊晏却仿佛没察觉似的,拇指又在她额头被他弹过的地方轻轻地揉了两下,喉咙里滚着笑意,说:“你有没有发现,你挑眉的动作跟我很像啊?”
“轰!”
陆有希一片空白的大脑在他拇指碰到她额头的时候,突然升起朝霞,红艳艳的。
可又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轰响出一道耀眼又刺耳的电闪雷鸣。
“呆住了啊?”周殊晏指尖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陆有希总算是回过神来,但脑袋还是有点儿懵。
大脑的空白渐渐散去,但也不算清明,仿佛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但总算是找回了点儿语言,有点儿磕磕绊绊的说:“谁……谁跟你像了!”
周殊晏哼笑一声,“我以前就注意到你挑眉的动作了,不过那时候只觉得看起来很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刚刚看你挑眉,不知怎么的,好像福至心灵了,一下子想起来,这不是跟我一模一样吗?”
陆有希:“!!!”
她都没发现这一点。
被周殊晏一说,陆有希猛然惊觉,她上辈子是没有挑眉这个习惯的。
可这一世好像确实是经常会挑眉。
以前不觉得,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有这个小习惯。
现在被周殊晏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陆有希脸“唰”的一下红了。
周殊晏唇角微微勾着,说:“倒是没什么,毕竟咱们俩经常在一起,你沾染点儿我的习惯是很正常的。”
陆有希:“……”
什么叫沾染他的习惯啊!
沾染这词儿用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走吧,请你吃饭。”周殊晏笑着说道,嗓音里依旧含着点点的小气泡似的。
陆有希想到之前跟他通话的时候,隔着手机也听到类似的声音。
但当着面亲耳听到,好像更好听了。
陆有希的耳朵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听到周殊晏这话,立即转身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只是脸和耳朵的烫意始终褪不去。
周殊晏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含笑未再说什么。
两人如同上次一样,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进去。
这次是一家小炒店。
周殊晏正往掉漆长凳上坐的时候还想,自己现在吃这种小饭馆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
陆有希点了两道便宜的炒菜,要了两碗米饭。
周殊晏心虚的挠挠鼻尖,想让陆有希不用替他省钱,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陆有希看到周殊晏的动作,挑了一下眉。
眉梢刚落,便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挑眉了!
陆有希心中暗骂一声,可这习惯她似乎改不了了。
陆有希一报还一报的说:“你突然心虚什么呢?”
周殊晏:“!!!”
陆有希怎么知道他心虚!
“呵!”陆有希笑了一声,“你摸鼻尖儿这动作,以前可没有啊!是不是被我传染了啊?”
周殊晏:“!!!”
周殊晏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只有挑眉这个小动作的。
摸鼻尖儿这动作,他以前不会做。
好像还真是跟陆有希认识了之后才染上了这个习惯。
不过他这无意识的习惯,连徐静敏都没发现,没想到被陆有希给发现了。
“那咱俩谁也别笑话谁。”周殊晏轻笑一声,“都有被对方影响到。”
“那你到底心虚什么呢?”陆有希又问。
“咳!”周殊晏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的想到一个借口,“这不是觉得每次都请你吃这种小馆子,不太好么?好歹请你吃点儿好的。”
“这怎么不好了?”陆有希说话的时候,菜也端上来了,“我原先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机会下馆子的。结果来了帝都,你都请我吃两回了。”
周殊晏笑笑,要说这姑娘容易满足吧,偏偏她那么努力的赚钱,还想自己创业。
在陆有希想要买下那个门店的时候,周殊晏就看出来了。
可要说她不容易满足吧,偏偏请她吃这么便宜的苍蝇馆子,她都很高兴。
两人吃着聊着的时候,周殊晏摆在手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瞄了一眼,是于泽钦的来电。
“什么事?”周殊晏接起电话。
“邵云波他们那边,都已经整理好了。”于泽钦说道。
周殊晏起身,走出餐馆,在门口说:“让邱万云那帮人周一早晨9点去开会,让邵云波他们也去,并且跟他们说,准备好复职。”
“是。”于泽钦应下。
周殊晏再回来的时候,陆有希发现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更好。
*
周一,成周集团。
周学弈的那帮亲信在早晨8点55分之前,陆续来到了会议室。
周学弈在周殊晏回来之后,便自动回去了成周科技当他的总裁。
这次会议,自然是没有叫他的。
不过,邱万云他们接到周一一早的开会通知后,便已经跟周学弈说了。
所以周学弈虽然人未到,却知道他们来开会的。
周殊晏早就知道这些,这也说明这帮人一天还在位,周学弈就一天都能掌握他这边的信息。
会议室中,周殊晏还未到。
邱万云打着呵欠说:“总裁找我们来开会有什么事情啊?而且一早就来开,连给我们到公司后准备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现任总经理仁恒达摇摇头,“周总有说过什么吗?”
“周总”指的便是周学弈了。
“周总也没有什么消息。”现任财务部经理高学新说,“咱们今天且看吧,回头再跟周总商量。”
“哎,周总不在这儿坐镇,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邱万云叹了口气,总觉得今天像是走吊桥,摇摇晃晃随时要掉下去。
“谁说不是呢。”仁恒达也跟着说。
“对了,郑经纬他们怎么样了?”高学新想起来。
“我去问过了。”仁恒达说,“说是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