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姐……音姐高抬贵手,我们知道错了……”
“音姐饶命。”
“音姐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几个面色青黄的男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不是我饶不饶你们。”花雾一脸无奈:“是你们干的事,让关哥知道了,关哥很生气,我只是代替关哥来处理这件事。”
其中一个男人爬到花雾面前,抓着她的鞋子,“音姐,你给关哥求求情,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是是是……”男人连连点头。
花雾:“你们这群废物,打架都只能送人头,我要你们干什么?”
男人声泪俱下,“我们再也不敢了,都是那个胡三眼……是他说给我们拿货。只抽我们两成,比犬爷这边低很多,我们实在是缺钱,就鬼迷心窍铤而走险掺着卖,音姐,让关哥饶了我们这次吧。”
他们也害怕。
可是他们赌钱输得太多了。
犬爷这边他们拿到手根本没多少。
他们本来只是想度过这次难关,也没掺着卖多少,谁知道被发现了。
花雾:“你说谁?”
男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听见花雾问话,他有些茫然。
什么谁……
“你刚才说谁给你拿货?”
“胡……胡三眼。”
“就是那个胳膊上,纹了只奇怪眼睛那个?”
“对……就是他。”男人咽了咽口水:“音姐,您也认识他?”
胡三眼原名叫胡三严,因为胳膊纹的那只眼睛,被人戏称胡三眼,后来叫的人多了,这就成了他的大名。
而这个人……
是罗无时的人。
现在罗无时应该还在坞汀的帮助下,努力研究他的‘新品’。
“他给你们的货,还有没有?”
“……没、没了。”男人说完,又想到什么,“还有……还有一点!!”
他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茶叶盒子,从里面拿出一袋,“剩了这一点,这个……这个不太上瘾,而且效果很好。”
……
……
花雾和度柏从屋子里出来,从巷子里离开。
就在他们对面的巷子里,有两个青年正往相反的方向走。
其中一个染着绿毛的青年道:“你真的想好了?”
旁边的男生将卫衣的帽子拉了上来,整张脸都藏在帽子下,他声音嘶哑地应一声:“嗯……”
“小柏他……”绿毛青年道:“他很聪明,不一定会出事,但是你进去了,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而且……而且万一小柏真的……”绿毛青年不敢说‘死’字,“你再陷进去,这不划算啊。小柏也不想看见你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做,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你还有什么办法?”
“……”
绿毛青年卡壳。
“我一定要找到他。”
绿毛青年急得跺脚,“……你怎么不听劝啊,你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
……
花雾处理好正事,这些人有的知道胡三眼,有的不知道,但形容出来的人,应该是他。
花雾天黑后,带着度柏找到卡片上那家旅馆。
她让度柏在外面等,等她拿到房号后,让他再要一间对面的房间。
这地方只要你有钱,根本不会看你的证件。
花雾在度柏要的房间里躺着,让度柏站在门口监视门外。
21:00
度柏叫趴在床上玩手机的花雾:“有个人在对面。”
花雾起身,从猫眼看一眼。
对面的男人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身上挂着不少装饰物,跟个夜店里的牛郎似的。
他敲门没人开,开始左右环顾,看见对面的门,掉头就来敲门。
花雾等他敲了几下,将门打开。
“还挺警惕。”
花雾示意他进来。
他进去就看见度柏,“这小子……”
花雾没理他,直接问:“老盘是不是死了?”
“……他要是还活着,你也不用联系我。”秦老板拿起一瓶水,猛灌两口,“老盘之前交代我,如果他死了,可能会有人联系我。”
“这么久都没人联系我,我还以为没人联系我了呢。”
原主确实没联系。
因为那个时候,她根本没和老盘碰上面,没拿到新的联系方式。
“你是警方的人?”
“不算,编外吧。”秦老板道:“你放心,老盘都信得过我,你还怀疑我?”
“人心难测,谨慎一点好。”
“……”秦老板拉过椅子坐下:“你这次找我什么事?他……能信得过吗?”
站在门边的度柏:“……”
这人干什么的?
老盘又是谁?
花雾说没事,不用管他后,直接说事:“这几天有个从z市过来的大买家,犬牙想要促成这次合作。”
“什么时间?”
花雾摇头:“不知道。我需要你先查清楚这个买家是谁。”
秦老板:“这个没问题。”
花雾和秦老板聊完正事,她又将之前那包东西拿出来:“这很可能是一种新型毒品,你拿回去查一下。”
秦老板伸手就想将东西拿走。
花雾按住,微笑,从旁边拽出一个袋子,给他分了一点。
真·一点。
“???”他就没见过这么抠搜的!!
花雾将剩下的拿回去,并理直气壮:“我还有用。”
……
……
花雾和度柏先从旅馆离开,他们今晚还得回平谷村去。
花雾负责开车,度柏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那袋水果。
出了城市后,道路两边的路灯渐渐也没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森林,以及偶尔迎面驶来的车辆。
“今天怎么不跑?”
度柏:“你果然在等我跑。”
花雾笑一声,“你挺聪明。”
度柏将塑料袋弄得稀里哗啦的响。
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袋子里的水果,像突然得了多动症的儿童。
度柏最后还是出声:“刚才那个人……你是卧底吗?”
他已经不是小孩儿,听得懂他们之间的交流。
他以为她是一个坏人……
“小朋友,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哦。”
度柏:“我已经十三岁了。”
“未满十八岁,都是小朋友。”已经是大朋友的花雾,很有优越感。
度柏皱眉,对小朋友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我哥都不这么叫我。”
“你还有哥?”
度柏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猛地闭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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