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蕾面色微变,起身披上外套,从容下楼,“哟!小姑子气急败坏地进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招惹你了呢!”
“就是你惹我了!”韩思琴还真敢接。
齐蕾气笑了,扭头吩咐道:“给先生打电话,让他回来处理。”
“你什么意思!就算本小姐出嫁了也是韩家人,流着韩家血,你敢怠慢我!信不信我让我大哥跟你离婚!”韩思琴对齐蕾颐指气使,压根没给她半点尊重。
齐蕾也没把韩思琴当一回事,大热天的,她连吵架都懒得吵,累!
韩思琴被气得不行,又奈何不了齐蕾。
韩盛祥回来的时候脸拉得老长,刚进门韩思琴就开始告状,“大哥,你娶的都是什么人啊!生的小兔崽子也不是个东西,他们母子俩压根就没把我这个韩家女放在眼里!”
“把你嘴巴放干净点!”韩盛祥强压着怒火,走到沙发坐下,审视着这个被父母宠坏的妹妹,“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大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不耐烦!你难道忘了当初爸妈过世前的交待吗?他们要你好好照顾我,我都被人骑到头顶上了你还这么淡定!”韩思琴气疯了,连大哥都一起埋怨上。
韩盛祥摔了靠背枕,喝道:“当初是你看上了一无是处的戴林钟,自甘堕落下嫁,过后也是老子把戴林钟拉拔到今天的位置,要不是看在爸妈的面上子老子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
韩思琴,我告诉你,该做的我都做了,就算将来到的你是不是都忘到狗肚子去了!”
“我.....我被欺负了!”韩思琴咬牙切齿跺脚,“你是我大哥,替我出头天经地义!”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好女儿先招惹人家的,也是你们主动挑事的!被欺负是活该!人家没报复你们,你们就该烧高香了!”韩盛祥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
一直躲在二楼的齐蕾这时候才穿戴整齐走下来和稀泥,“好了,都是亲兄妹,有话好好说,我相信小姑子只是被爸妈宠得有些任性,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用不着你假好心!”韩思琴一把推开齐蕾。
齐蕾顺势摔到沙发上。
韩盛祥怒了,反手给了韩思琴一个巴掌,“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我不会教训你!”
“妈!”戴玉娇吓得瑟瑟发抖,她可以对任何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这个舅舅不敢,在韩盛祥面前,她连屁都不敢放。
韩盛祥听到声音猛地转头,冷冷地看着戴玉娇,“我以为你这么大了应该懂事,没想到比你妈还蠢!记住!你姓戴!不姓韩!以后外面惹事少打我韩家的名头,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韩思琴捂着脸,怨恨地盯着韩盛祥,“你想怎么样!打死我吗?来呀来呀.....把我打死了,我正好去跟爸妈团聚,让他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唯一的妹妹!”
“别以为我不敢!还有戴林钟,惹怒我,他也别想好过!”韩盛祥恶狠狠地威胁。
韩思琴这才知道怕了,“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妹妹,林钟是你妹夫!”
“滚!给我滚出去!再给我惹事我就把你们一家送出华国!老子说到做到!”韩盛祥冷血的样子让韩思琴又恨又惊。
戴玉娇吓坏了,哇哇大哭,“妈,妈.....我们回家,回家.....”
韩思琴顺着女儿给的梯子下,母女俩狼狈离开韩家别墅。
齐蕾嫁给韩盛祥几十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对妹妹发这么大的火,惊疑不定,赶紧给他倒水,好声好气地宽慰,“思琴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以前她就是跟人家不对付甚至动手也没见你生这么大的气,这次怎么就不忍了?”
韩盛祥喝了一口水,烦躁地揉着太阳穴,“你知道她得罪谁吗?”
“谁啊?这首都比得上咱们家的就那几家,思琴应该都认识,她也不可能去招惹他们。”齐蕾不以为意。
韩盛祥猛地拍了拍桌,“她惹了聂家三少夫人!”
“嘶!”齐蕾倒吸一口冷气,一脸不可思议,“她是疯了吗?怎么会招惹聂家三少夫人?”
齐蕾在脑海里仔细回忆聂家三少夫人,想了很久发现对聂家三少夫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几次聂家办的酒会上,是个低调漂亮有气质的美人。
“小姑子怎么得罪人家了?”齐蕾实在想不明白。
韩盛祥言简意赅将学校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聂家三少夫人对那个女生特别好,玉飞怀疑那个女生应该是聂三少夫人的亲戚,韩思琴那个没脑子把我们家搬出去,现在这个烂摊子还得我们来替她收拾!”
“太过分了!小姑子怎么能这样!”齐蕾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行!我们以后得放出风声,韩家是韩家,戴家是戴家,以后她们惹的事休想让我们背锅!”
说起来韩家这些年也就是表面风光,实际上早就不如当年了,尤其是在拒绝拍下流失海外文物之后,上面有什么好事都不再考虑他们,这些年,一些中小企业越做越大,珠宝玉石这块不再是一枝独秀,百花齐放的情况下韩家没有创新,只会渐渐走向衰败。
这也是韩盛祥这么生气的原因之一,“你说的对,确实不能再由着她们胡闹了,不过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不然外人知道了会认为我们韩家苛待出嫁的女儿,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还有聂家那边,记得给聂三少夫人送上一份赔礼,再加上一些少女喜欢的东西,把面子做足了。”
齐蕾点点头,大概知道怎么办了。
韩思琴母女俩压根不知道韩家已经放弃她们了,气冲冲地回到自家别墅拿着家里干活的保姆撒气,看啥都不顺眼,把家里干活的人使唤得团团转,众人苦不堪言,可想到丰厚的薪水,她们又舍不得辞职不干,只能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