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酒吧。
低奢幽暗的包厢内。
傅砚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烟雾缭绕,酒气熏天。
薄时礼坐在沙发上,度数极高的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往肚里灌。
燕栩坐在一旁劝他,但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看到傅砚过来,燕栩像是看到了救星。
“二哥,你终于来了,你快劝劝老薄,肩膀受着伤呢,还往死里灌,简直不要命了!”
傅砚朝薄时礼看了眼。
比起以往,看着好似清瘦了几分。
清隽斯文的俊脸上带着一丝落寞与孤寂。
“怎么,他被人甩了?”
燕栩挑了下眉梢,“差不多吧,他不是金屋藏娇了个女人吗?那女人铁了心要跟他结束,捅了他一刀,两人彻底断了!”
傅砚和燕栩二人都没有见过薄时礼藏着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不过有次听薄时礼提起,那女人好像长得有几分像他心中的白月光。
“走心了?”
燕栩耸耸肩,“估计走肾又走心了。”
燕栩话音刚落,喝多了的薄时礼,就朝他和傅砚看了过来。
薄时礼幽深的凤眸,落到傅砚身上。
“二哥,我们三兄弟,现在就属你最幸福。你平时又忙,难得我们聚在一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傅砚平时难得跟他们聚一次,他没有多说什么,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与薄时礼的杯子碰了一下后,微微仰起下颌,一饮而尽。
燕栩看到傅砚喝的那杯酒,他欲言又止。
傅砚见燕栩一直盯着自己,修长的腿朝他踹去一脚,“有话直说!”
燕栩大掌握成拳头虚掩到唇边咳了一声,“二哥,你刚喝的那杯酒,其实是我的。”
傅砚,“……”
见燕栩神情怪异,傅砚眯眸,“怎么,不能喝你的酒?”
“不是,只是那杯是Frenchkiss,度数很高,那啥效果极强,能将不喜欢的女人当成自己喜欢的——”
话没说完,就被傅砚狠狠踹去一脚。
“你他.妈不早说?”
燕栩,“……”
他也想说啊,可谁知道他喝得那么快呢?
这杯酒,还是他找Bartender花费了好大一番精力才调制出来的呢!
薄时礼颀长的身子靠到沙发背上,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听说叶知夏来帝都了,上次两人碰面,人家连记正眼都没有给他。”
“心里正伤心着呢,可偏偏,身体除了叶知夏,别的女人都碰不了!这不,让人调制了一杯Frenchkiss,打算用到新欢身上,结果让二哥你给喝了。”
燕栩,“……”
玛德,一个两个都来戳他伤疤!
不想听到叶知夏这个名字,燕栩挑了下眉梢,对傅砚说道,“二哥,我在楼上开了房,要不你现在就将颜初倾叫过来?”
傅砚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颜初倾过来。
他紧抿了下薄唇,“我身体素质好,区区一杯酒——”
话没说完,傅砚就发现一丝不对劲。
呼吸变得灼热了几分,身体里的血液也在剧烈涌动。
燕栩看到傅砚额头上渗出的薄汗,连忙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来。
“二哥,你就别逞强了,我先扶你上楼。”
燕栩扶着傅砚到了楼上套房,傅砚推开燕栩,步伐踉跄的进了沐浴间。
燕栩等了半响,没有等到傅砚出来。
燕栩走出套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他助理过来。
燕栩将套房的房卡递给助理,“你去找颜初倾,将房卡给她,说二哥需要她。”
因为燕栩的音皇娱乐在颜初倾新电影《女帝》那边有投资,他助理跟颜初倾打过几次交道。
不一会儿功夫,助理就打听到了颜初倾在杂志社的摄影棚拍摄一组封面广告。
助理亲自开车过去。
他在摄影棚外面看到了颜初倾的助理小艺。
“沈助理,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颜小姐有点事情。”
“倾倾姐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忙完,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先跟我说,我到时会转告倾倾姐的。”
沈助理犹豫了片刻后,将房卡拿出来递给小艺,“你让颜小姐忙完后去魅色酒吧的608号房,她男朋友在那边等她!”
男朋友?
傅队吗?
小艺看着沈助理递过来的房卡,她心脏,一阵不受控制地乱跳。
“傅队…他怎么了?”
“喝多了酒。”
小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等倾倾姐忙完,我会转告她的。”
沈助理离开后,小艺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房卡,她不自觉紧攥进掌心。
她朝着摄影棚里正在拍摄的颜初倾看了眼,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小艺跟靖姐请了假后,匆匆离开摄影棚。
她回家换了身衣服,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化了个精致的浓妆。
赶到魅色酒吧楼上的608号房间时,她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她很怕害,也很忐忑。
可她知道,若是今晚她不过来,将会错过一个绝佳的机会。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那般喜欢过一个人。
以前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可自从那天,他像天神一样出现,她就情不自禁的动了心。
每次看到他和倾倾姐在一起,她的心,就像蜜蜂咬过一样难受。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倾倾姐。
她也从未想过跟倾倾抢男人,她要只他一个晚上。
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她就心满意足了。
打定主意后,小艺拿出房卡。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
傅砚仍在沐浴间里冲着冷水澡。
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他低咒一声,狠狠骂了燕栩几句。
该死的!
以前他没有碰女人时,再难熬,他也能挺过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女朋友,那种从灵魂深处生出来的渴望和需求,就像汹涌而来的潮水,让他再也无法理智的克制自己!
他脑海里满是颜初倾妩媚明艳的模样,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
看来不跟她打电话是不行了。
他扯过浴巾,裹到自己腰间,拉开沐浴间的门走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一抹纤影,站在落地窗前。
女人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蓬松的长发披肩,背影窈窕婀娜。
“倾倾?”因为神智有些不清醒,他视线朦胧模糊,声音低哑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