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走近,拿出一块手帕放在他的面前,问他受伤没有。
她的声音很好听,他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真奇怪,花开是有声音的么?
也许是他心里的花吧。
他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眼睛,在路灯下无比的瑰丽,让人忍不住心动。
很漂亮,比那天京大的台上漂亮一百倍。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个送花的女孩子,她身上的香味儿还跟当时一样。
原来他无意之中,竟然连她身上的香味儿都记得。
心脏跳动的频率不受控制,他竟然有些紧张。
“受伤了么?”
她问了第二遍。
他没受伤,但她需要一个女人。
他瞬间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如果女孩子看着你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那她就是喜欢你的。
所以他以为,她其实也喜欢他。
自然而然的,他吻了上去,第一次感觉自己被药物彻底支配了身体,但他沉迷那种感觉。
她是不是哭了来着?
在那个巷子里。
他记不清楚了,只觉得满足和喟叹都溢满了天灵盖,原来跟女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他不懂节制,看到她哭得眼睛通红。
他开始后悔,她似乎是第一次,不该在这个地方要了人家的第一次。
他把人带到他买的别墅,给她洗了澡,她在梦里都在哭,像是破碎的娃娃似的。
他不在意,他有钱买下这个娃娃,哪怕她要这个城市最有特色的建筑,他也能花钱买下来。
真的很喜欢她,她的每一声呜咽,每一个眼神,都很喜欢。
他又想起来了,那年在演讲台上,似乎下台时偷偷看过她一眼。
霍寒辞没动心,可他动心了。
但他很强硬的把这抹心动给抹掉了。
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喜欢是种病,时间能治。
不见面就行了。
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不讲道理的,当时的King悄悄抹掉了这抹心动,而那时候的池鸢,也抹掉了她对霍寒辞的心动,因为她清楚,跟这个男人的距离太远太远,这个距离不是她努力就可以拉近的。
而她又是个极度理智的人,所以她和King的选择一样,毫不犹豫的将这抹心动扼杀在摇篮。
池鸢跟霍寒辞很像,跟King也很像。
所以King刚刚在树下看到她眼底的光亮,不是因为池鸢喜欢他,而是因为池鸢认得这副皮囊,这是霍寒辞,是霍明朝的小叔,是她曾经抹掉过心动的人。
在这样的夜晚见他,那抹心动又跳跃着回来了,但她很理智的在压抑,只问他有没有受伤。
她并没有过分的举动,甚至没有主动勾引,King却彻底沦陷了。
以为她喜欢他,可她喜欢的,其实是霍寒辞。
这一晚很疯狂,疯狂到醒来挨了她几巴掌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女人打。
他这辈子都没有被谁打过,沙特那群人看了他,全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她凭什么打他?
他浑身都是戾气,想了一大堆报复她的办法。
比如把她扔到海里去喂鲨鱼,像看其他人挣扎那样,看着她挣扎。
可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他迷上了她的味道,她的眼睛,她的一切。
等来的却是她报了警,说自己被人恶意侵犯。
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去警察局,甚至还因此被这个国家的王室逮住了机会,他被迫签订了半年的石油协议,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全都是拜她所赐。
他不甘心,隔了几天就去学校找她。
才知道她是京城过来的交换生,成绩优秀,而且班上的男同学基本都在打听她的联系方式。
King才刚刚开过荤,只想将池鸢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既然喜欢她的话,那就不该让她出来再见其他人。
她这么漂亮,应该美美的关在笼子里,像只金丝雀,只要对着他唱歌就行了。
他会用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笼子来关她,将她照顾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