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的却不是霍寒辞,而是安莎。
安莎看到她,微微诧异。
“池小姐?”
池鸢点头,看到她径自走到办公桌前,拿过发卡放进自己的包里。
“池小姐还不回去么?”
“应酬还没结束?”
两个人同时问出声。
安莎笑了一下,“还没呢,估计还有十几分钟吧,我接到了老师的电话,所以提前走了。”
“池小姐,我把你的话转告给师兄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担心你等到太晚,你还是先打个电话沟通一下。”
因为知道两人的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无法传达,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为的是让池鸢更憋屈,更难受。
“嗯,谢谢提醒。”
池鸢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发卡进了安莎的包,然后安莎离开了。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如果霍寒辞要回来加班,大概就是在这个时间点。
她从一开始的靠着沙发,变成了缓缓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的手心出现了一些汗水。
但是背都快挺酸了,霍寒辞还是没来。
而霍氏楼外不远处的建筑边,安莎上了Murray的车,车门一关,她的脸就全是笑意。
“Murray,我今天又让池鸢和师兄有了疙瘩,天呐,我感觉我真的是太厉害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糖,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Murray看着她的目光十分的柔和,仿佛她就是一个故意捣蛋的小女孩。
不管安莎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安莎吃着糖,嘴巴不停的咀嚼,然后凑到Murray的面前,掰过他的脸,将糖渡到了他的嘴里,眼神亮晶晶的。
“好吃吗?甜不甜?”
Murray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呼吸都在颤抖,连嗓音都变得沙哑。
他痴迷的看着安莎的脸,不一会儿才说道:“小姐,很甜。”
也不知道是在说糖,还是在说其他的。
安莎退了回去,双腿搭在前面,眼里都是笑意。
“我今天心情超级好的。”
她一般心情很好的时候,那意味着Murray可以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比如像昨晚那样的角色扮演,他还想再来一次。
但他是那么的卑微,所以只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看了安莎一眼。
安莎撑着自己的下巴,半边脸颊还在鼓囊囊的在吃糖,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就笑了笑。
“怎么了?我们Murray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暂时没有去踩油门,而是下车,打开了后面的门,来到了安莎的身边。
安莎没说话,看到他坐进来,双手搂住她的腰。
“小姐,可以吗?”
安莎心情虽然好,但是一点儿都不想做那种事儿,所以眉头皱了皱。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要的时候,会主动么?乖,回去开车吧。”
Murray失落的垂下睫毛,克制的放开了人。
他回到驾驶位,踩了油门,汽车平稳的往前驶去。
安莎在后面哼着歌,声音完全就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她的长相本来就偏娇柔类型,此刻眯着眼睛吃糖,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没区别。
仿佛她一直都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但Murray很清楚,安莎从来都不是象牙塔内的小女孩,但她是他心里的小公主。
回到住的地方,安莎似乎困了,就那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Murray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
安莎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喊了一声,“小白。”
然后她笑了一下,睡了过去。
Murray抱着她的力道收紧,眼里都是苦涩。
明明一直都是他陪在她的身边,她跟白慕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为何喜欢的还是白慕呢?
安莎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他也就担心她受寒,将人抱进了房间里。
而霍氏顶层的办公室内,池鸢等着已经睡着了。
夜里她觉得冷,眉心皱了皱,抓过一旁的抱枕搂在怀里。
“阿嚏。”
她冷得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才发现,办公室内的空调坏了。
京城冬天的晚上是很冷的,再加上这里没有毯子,她只觉得手脚冰凉。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霍寒辞肯定不会来了。
池鸢起身的时候,因为腿上发麻,直接崴了一下,脚上顿时传来剧痛。
她连忙蹲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抬手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