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继续蛊惑。
“靳小姐,你在国外为霍寒辞忙事业,但霍寒辞却在国内抱得美人归,这样你真的甘心么?霍寒辞承诺过要娶你么?什么承诺都没有,你竟然还能坚持这么多年,真不知道该说你痴情,还是傻。”
如果能被这样的言语蛊惑,那靳明月绝不会走到如今的位置。
她一路读书读到研究院,与风笙这种眼皮子浅的女人不同。
所以她虽内心愤怒,却还是觉得该做好分内之事。
她笑了一下。
“我与寒辞相识多年,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风小姐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落到这般田地么?”
她缓缓凑近风笙,眼神蔑视。
“因为你把寒辞想得和普通男人一样,这才会催生你的嫉妒。”
风笙的脸色很难看,没想到靳明月油盐不进。
她愤怒的站起来,也就不再维持表面的和谐。
“靳明月,你不会以为霍寒辞非你莫属了吧?不信咱们走着瞧,等你回了国才知道国内已经变天了。”
靳明月不为所动,她已经让姜昱去处理池鸢了,若是姜昱得手,池鸢又怎么再与寒辞有关系呢?
一个如此轻贱的女人,从来都入不得寒辞的眼。
而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借助其他人的手,就能让池鸢寸步难行。
她才不会像风笙这样,狼狈退场。
靳明月等风笙走了,低头给自己的哥哥发了一条信息。
【哥,寒辞最近在做什么?】
靳舟墨彼时正在沙发上坐着,看到手机震动,并未搭理。
十分钟后拿过一看,才回了一条。
【工作。】
这并不是靳明月想要的答案。
【哥,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靳舟墨笑了一下,素白的指尖敲了几下。
【寒辞没想过要与谁在一起。】
靳明月松了口气,这才是霍寒辞。
而她也完全不需要他爱她,只要他属于她。
靳舟墨发完,就盯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但是那边并未再回复,想来是已经放心了。
靳舟墨住的地方很安静,他的房内连佣人都很少。
此刻偌大的客厅内,只有他淡淡坐在沙发上。
但哪怕是这个时候,他也坐得端正,规规矩矩的翻阅着手里的书。
想到聂衍打来电话时的几句多嘴,说是寒辞对池鸢腻了。
真的如此么?
大概也就聂衍觉得霍寒辞说的是真的吧。
靳舟墨失笑,心态还是如当初一样。
他喜欢看这些聪明人互相伤害,追逐,最后分开的过程。
不过他总感觉最近的霍氏有些不太平,大概寒辞也感觉到了吧?
*
而霍寒辞坐在黄木椅子上,面前的人须发苍白,正在拿笔练字。
这是霍家老爷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霍寒辞也并不紧张。
霍老爷子完成了一副字画,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笔。
“万顷的业务被老大接走了,他昨晚来跟我说了一声,我看这个竞标也不是什么大的项目,便让他放手去做,并不知道这是你已经否定过的项目。”
这是在给霍寒辞解释。
这也是霍寒辞今晚过来的原因。
下午看到万顷的人在,他才知道万顷的合同已经重新签订了。
没有经过他的手,就与其他公司签订,甚至不惜找到了老爷子面前,这是做什么?
“父亲,公司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霍老爷子抬手揉着眉心,知道霍寒辞有时候很较真。
一个对霍氏有着绝对掌控权的人,决不允许有人践踏他的权威。
这是商界生存法则。
“寒辞,我没想到老大会想要你已经放弃的项目,那个项目并没有任何问题,万顷也是经历重重筛选之后胜出的公司,为何要在签订合同前夕把人一脚踢掉,其他公司会怎么说霍氏,言而无信?”
霍寒辞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万顷的总裁夫人得罪了池鸢。
池鸢的腿二次骨折,全都是岳兰一人所为。
“外界说我们言而无信又如何,这不影响霍氏的地位。”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流言蜚语都只是过眼云烟。
霍老爷子看着霍寒辞,早就知道这个儿子冷静,或者是冷漠。
但从未否认过他的能力,这一刻才清晰的体会到,自己是老了。
他摆了摆手,“罢了,那你说说为何要取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