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让豆豆表演了傀儡术,想看看到什么水平了,小家伙有点不好意思,怕表现太差丢脸。
“又没有外人,赶紧的。”
江寒烟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下,她也在练习傀儡术,但练了许久都还生疏,就想见识一下姬家的傀儡术,或许能有所启发。
豆豆取出一张小纸人,放在茶几上,嘴里念了几句,小纸人动了起来,像皮影戏一样,冲江寒烟和陆尘鞠躬敬礼,惟妙惟肖。
“小明,做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豆豆念起了节拍,小纸人一板一眼地做操,比真人还做得规范,它还在豆豆的指示下,去果盘摘了颗葡萄,恭恭敬敬地献给江寒烟吃。
“它叫小明?”
江寒烟吃了葡萄后,叫停了,豆豆都满头大汗了,驱动傀儡术很费劲,小家伙能做到这个程度,非常厉害了。
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她也得承认,豆豆傀儡术上的天赋比她高多了。
“对呀,他叫小明,她叫小红,她叫玲玲,还有他叫小华……”
豆豆开心地取出了所有的小纸人,每个都取了名字,一一展示给他们看。
“你……姬伯伯怎么说的?”
江寒烟硬生生地咽下了‘爹’,问起了姬洪昌。
“他说我比他厉害,还要把姬家的傀儡术都教给我,让我不要和别人说。”豆豆如实回答,再不敢隐瞒了。
江姨和陆叔又不是外人,说了也没关系的。
“你姬伯伯为什么不肯出来?”
江寒烟想不明白,姬洪昌既然没事,为什么还要缩起来?
“他身体不好,每天醒来的时候很少,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豆豆说了一些他和姬洪昌相处的片断,大部分时间姬洪昌都在睡觉,就算清醒了也很虚弱,脸色很苍白。
“以后再见到你姬伯伯,不要和他说我们知道了你学傀儡术的事。”江寒烟叮嘱。
豆豆点了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姬文昌提着重礼过来了,一进门就赔礼道歉,姿态很卑微,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高冷的姬家公子竟对人如此低声下气,定然会瞪凸眼珠子。
“你大哥究竟怎么回事?就算身体不好,那也不能像乌龟一样缩着不见人吧?堂堂家主一点担当都没有。”
江寒烟毫不客气,她是真瞧不上姬洪昌。
“我也不清楚,大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连我都不肯见,还托豆豆给我带话,让我先管理姬家,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了。”
姬文昌其实也很郁闷,姬家那么大一摊子,他才接手几个月,就累出了黑眼圈,他现在就希望大哥快点出来,或者豆豆快点长大,他就能当甩手掌柜了。
江寒烟撇了撇嘴,她感觉姬洪昌就是偷懒,可能身体确实不太好,但偷懒也有一点,反正姬文昌管得挺好,他乐得当清闲掌柜。
很快开学了,又恢复了忙碌充实的学习生活,转眼间到了九月下旬,天气凉快了不少,江寒烟也忙碌了不少,小区的老人都来找她看病,甚至连附近弄堂的人都找上门,每天放学回家,楼道里都挤满了人。
这也是王大妈替她宣传的结果,鲁大爷一直在吃她开的药,前阵子去医院检查,病灶缩小了很多,连医生都不敢相信,直呼是奇迹。
王大妈和鲁大爷这老两口,天天在小区宣传江寒烟是神医,还拿鲁大爷前后拍的片子四处展示,结果就是涌来了一堆慕名前来的人。
江寒烟忙不过来,一天顶多看三个,王大妈就自告奋勇替她安排,病情严重的先看,不严重地排后,安排得井井有条,大家也都挺服气。
今天又是三个病人,江寒烟先看诊,这两人一个是老太太,腰腿不好,走路都走不动,年轻时候干活太累,也不太注意保养,江寒烟开了调理方子,外用内用都有,她只收五十块诊费,不负责抓药。
另一个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看不孕症的,江寒烟给她测了脉后,就让她带丈夫去医院检查。
“你身体没问题,带你丈夫去医院检查下,如果你丈夫也没问题,再来我这儿。”江寒烟说。
“江大夫,我男人身体好的,以前去检查过。”
女人语气很肯定,陪她来的是她母亲,老太太也说女婿身体很好。
“这样吧,你下次带你丈夫过来,我给你丈夫看看。”
江寒烟倒也不是不相信医院,而是不信人心,有些男人自己生不出来,又要面子,就故意去医院搞个假的检查单,证明自己身体没问题,然后给身体健康的妻子洗脑,让妻子心怀愧疚,死心塌地伺候男人。
这种事情可不少,而且她看这女人的面相,子女宫晦暗,确实是无子女的面相,可面相不是一成不变的,应该还有办法,她得看过女人丈夫才能确定。
女人和母亲离开了,表示会带上丈夫一起来。
第三个病人是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带着个小男孩,三四十岁,穿着职业装,收拾得简洁利落,一看就是职场精英,王大妈在江寒烟耳边小声说:“她是天洁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
意思是让她照顾一二,江寒烟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江大夫,我儿子一直低烧咳嗽,去了好多医院都看不好,孩子脚都戳肿了。”
谭玉姗眼里都是血丝,精致的妆容都遮掩不了她的憔悴,她怀里的小男孩大约三四岁,有气无力地躺在妈妈怀里,脸色青白,眼睛都睁不开,瘦骨嶙峋的,显得脑袋特别大。
“别急,我看看。”
江寒烟一早就注意到了这对母子,只因为小男孩身上有怨气,这么小的孩子本应该纯净无瑕,这怨气是从哪来的?
这也是小男孩久病治不好的原因。
怨气也是邪祟的一种,身上有怨气,身体自然好不了。
江寒烟给男孩测了脉,身体很虚弱,但很幸运,还没发生质的病变,驱除了身上的怨气,再好生调理,孩子身体就会好起来。
“病多久了?”
“低烧断断续续有一个月了,但从去年开始,孩子就开始生病,幼儿园里只要有小朋友感冒,我家孩子绝对会被传染上,别的孩子感冒了,吃点药两三天就没事了,我家的肯定要高烧,然后就是肺炎,要去住院挂水,至少折腾十天半月,花的钱就不说了,我就是心疼孩子,从头到脚都没一块好肉了。”
谭玉姗说着就着就哭了,儿子是她拼着高龄的风险生下来的,全家都当成眼珠子一样,她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命,宁可这些病痛百倍在她自己身上,也不希望儿子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