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王大妈请江寒烟他们吃饭,感谢陆尘的救命之恩,桑墨元夫妇,鲁天朗都在。
王大妈做了一大桌菜,过年都没这么丰盛,帝王蟹,大龙虾,还有各种海鲜,这一桌可得大几百,对于精打细算的王大妈来说,真是大手笔了。
“小陆,这杯洒敬你,感谢你救了我们!”
王大妈拿起酒杯,说了不少感谢的话,要不是陆尘机敏,她和老头子怕是活不了了。
“不客气。”
陆尘起了身,和老两口碰了下杯,一口喝了酒,之后鲁天朗姐弟,还有桑墨元都敬了酒,他都来者不拒,反正他喝不醉。
“余露知道这事吗?”江寒烟问。
鲁天朗摇头,“我妈不让我说,怕她担心。”
王大妈笑着说:“我们又没出事,有什么好说的,余红兵一家也抓了起来,没必要和小余说,免得她担心自责。”
那姑娘心思纯,知道了肯定自责愧疚,大老远要跑回来,影响工作不说,还可能会有危险,还是不说的好。
江寒烟对王大妈的感觉更好了,虽然平时爱碎碎念,可心肠好,余露嫁过来后,肯定会过得很幸福。
“余红兵大概判几年?”陆尘问。
“死刑逃不掉,他有个儿子,前阵子喝多了酒,飚车撞死了人,死者很年轻,家里也有点背景,死活不肯私了,他这儿子至少得判十五年,基本上废了。”
桑墨元很容易就查出了余家的事,余红兵夫妇死刑逃不掉,儿子废了,还有个女儿过得也很不好,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家破人亡了。
他朝江寒烟看了眼,暗暗震惊,以前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越来越动摇了。
余家借了余露的命,享了二十几年的福,却碰到了江寒烟这个煞星,搞得家破人亡,虽然是余家咎由自取,但也让桑墨元再次刷新了认知,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神学吗?
“余甜甜活不长了,顶多半年。”江寒烟淡淡道。
这姑娘本身就是克六亲的命,要是不借余露的命格,或许还能多活几年,但现在她受了反噬,神仙也难救了。
王大妈不住摇头,感慨道:“害人之心不能有啊,这余家真是缺了大德了,活该!”
“小江,小余她亲生父母还能找到吗?”王大妈关心地问,余露这孩子太可怜了。
“其实已经找到了,只不过余露在国外,我没和她说。”江寒烟笑道。
“找到了?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她爸妈是干什么的?”王大妈开心极了,问东问西。
江寒烟说了宋锦书夫妻的情况,“夫妻都是老师,丈夫是高中老师,妻子是小学老师,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一直以为女儿死了,这些年过得不太好,不过现在好了。”
王大妈气道:“余家人太缺德了,枪毙十次都不过分,幸好老天保佑,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了,阿弥陀佛!”
“我给小露打电话去,她肯定很开心。”鲁天朗笑着说。
江寒烟笑了笑,随他去。
现在英国是白天,鲁天朗打通了余露的电话,隔着话筒都能听到这姑娘的叫声,余露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能现在就飞回国。
“小露想问问,能不能和她亲生父母通电话?”鲁天朗跑过来问。
“当然可以,电话号在这。”
江寒烟写下了宋锦书夫妇的电话,递给鲁天朗。
鲁天朗跑回房间打电话了,许久都没出来,王大妈忍不住嘀咕:“越洋电话贵的要死,有什么话不好写信说?”
“又不要你出电话费,天朗自己有钱,妈你少管这些。”鲁天洁劝道。
“那也不能浪费嘛,行了行了,我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王大妈悻悻道。
鲁天洁无奈地笑了,夹了块龙虾给她,“钱赚来就是花的,天朗和小余工资都高,出得起电话费,你和我爸就安心养老,在家要是嫌闷,就出去旅游,要不我给你们报个三亚团?我同事给他父母报了,玩得可好了。”
“不去,三亚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在家舒服,你别报啊。”王大妈拒绝了。
“不要你出钱,我出行了吧?”鲁天洁笑道。
“你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王大妈瞪了眼,鲁天洁只得闭嘴。
江寒烟和陆尘吃完,就告辞回家了,豆豆自个在家吃,他不喜欢和大人坐一起吃,王大妈给盛了他爱吃的菜,让他端回家慢慢吃。
“江姨,金边边长胖了。”
豆豆兴冲冲地指着桌上的蛊母,另一只手还在按着金闪闪的脑袋,要不然金闪闪又要去啄虫子,蛊母的美味对金闪闪来说,是无尽的诱惑,它根本控制不了。
江寒烟看了过去,虫子确实肥了些,而且翅膀上的金边更亮了,看来这几天的灵泉没白投喂。
“过来!”
江寒烟叫了声,还勾了下手指,虫子嗖地飞了过来,翅膀扇成了定格,停在她面前,其实虫子现在也不好受。
它特别特别想进江寒烟的体内,但它不敢,可又时时刻刻都在受着诱惑,江寒烟的血对蛊母,就像它对金闪闪一样,是控制不住的诱惑。
喂完了灵泉,虫子心满意足地飞走了,在屋顶上随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睡觉。
江寒烟洗了个澡,准备上床看书,王大妈在门外叫:“小江,有事找你。”
陆尘去开了门,王大妈急切道:“小江,你徐婶找你,是她家新雨的事儿。”
“徐新雨找到给她施术的人了?”江寒烟问。
上次和徐婶说了后,好久都没回复,她还以为徐新雨父母不相信呢。
“不清楚,小徐她父母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王大妈问。
“让他们上来吧。”江寒烟答应了,回房间换了衣服,穿着睡衣见客人不太礼貌。
徐新雨父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徐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徐母看起来有些强势,听说是非常厉害的骨科主任医生。
徐婶也来了,江寒烟给他们泡了茶,坐下来问:“徐新雨的情况,徐婶应该和你们说了,你们是不是不相信?”
“没有,信的,就是查不出那个害新雨的人。”徐婶忙说。
江寒烟笑了笑,朝徐母看过去,徐家应该是徐母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