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良心的,我做生意大大的良心,材料都是最新鲜的,卫生也是最好的,不住您去我厨房看,保管我一个字没说谎。”刘大鹏赌咒发誓,这个他绝对没撒谎。
做餐饮生意哪敢不讲良心啊,他又不是做一回生意,是要回头客的,厨师是高价请来的,食材也是最新鲜的,卫生每天都要搞得干干净净,保证客人吃得满意,下次再来。
于金贵撇了下嘴,这个倒是真的,刘大鹏这王八蛋本就是干厨师的,人是有点缺德,还见利忘义,两肋插兄弟的刀,可他做菜是真讲良心,味道也好,这个得承认。
以前于金贵还是刘大鹏酒楼的常客,闹翻后才没去吃了。
江寒烟也不用去厨房看,上次来破阵时,客人们吃的菜就很不错,色香味俱全,她都想吃。
“给你布阵的人叫什么?”
“袁天一,说是袁天罡的后代,也不知道真假,我也是别人介绍的,当时酒楼接连出事,找了好几个大师都没法子,我只得去找了袁天一,他给了我一个屏风,还给了个盆景,说能把煞气转到对面,还能借点对面的财运,我……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就……就同意了,江大师,我以后再不敢了,我肯定规规矩矩做生意,真的,我要是有半字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刘大鹏举手发了毒誓,神色黯然。
“哼,你说的话鬼都不信!”于金贵才不信这鬼话,什么借点财运,分明是抢。
王八蛋龟孙子,不得好死,生儿子没皮眼子!
不对,这王八蛋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的命!
于金贵心里顿时舒服了,他有儿子,虽然闺女不争气,可儿子还是蛮出息的,比刘大鹏强多了。
“真的,我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刘大鹏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前些日子,他带了胖儿子去做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果真不是亲生的,把小娇妻狠狠揍了一顿,这贱女人才招了,特么的,孩子亲爹居然是他大舅子。
其实不是大舅子,狗男女演戏骗他的,对外称是兄妹,其实是奸夫银妇,他不在家时,这对狗男女天天乱搞。
刘大鹏随便找了个由头,就送奸夫去了班房,罪名是偷盗,他托了点关系,判了十五年,再在里面托点关系,好好照顾这王八蛋,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还有那贱女人也没饶了,净身出户,连同野种都赶了出去。
现在刘大鹏都不想回家,那么大的别墅空荡荡的,住他一个人,晚上他慌的很,他现在特别想前妻和女儿,可没脸去找她们。
于金贵愣了下,还是头一回见到刘大鹏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得劲儿,要是刘大鹏一直凶巴巴的,他倒能接受,冷不丁地搞出这可怜样儿,他骂不下去了。
“哼!”
于金贵撇过了头,没再吭声了。
江寒烟从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开始画符,一口气画了四张破煞符。
她擦了额头的汗,让刘大鹏带路,去酒楼后面,那儿煞气最重,应该是当年出事的地方。
门紧锁着,寒气逼人,刘大鹏怯生生地不敢靠近。
“大……大大师……这儿疹人的很,夏天都很冷,以前死了不少人。”
刘大鹏声音都颤了,他也是租了酒楼后,才知道当年出了这么个事,肠子都悔青了,难怪这么大的地方租得这么便宜,他还以为捡了个漏,一口气租了十年。
结果却是个大坑。
“钥匙拿来!”江寒烟冷声道。
“哎!”
刘大鹏跑回去拿钥匙,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然后快速后退,于金贵见他这样,也离得远远的,怕被阴气伤了身。
门打开了,一股阴寒扑面而来,哪怕离了十来米,可于金贵他们还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就连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吃不消,赶紧退得更远了些。
“草……好冷!”
“真特么邪门,当年到底死了多少人?”
“好像是十几个,活活烧死的,骨头都没了。”
“别说了,我害怕……”
保安们都吃不消了,退到了大堂,不敢再看热闹,小命要紧,不过他们对江寒烟和陆尘更加佩服,这么疹人的地方都敢进去,太厉害了。
于金贵和刘大鹏舍不得离开,两人去厨房找了炭火炉,一人抱了一个,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江寒烟和陆尘已经进去了,豆豆和金闪闪留在外面。
“小朋友你过来点儿,冷!”刘大鹏招呼豆豆过来烤火,他们大人都吃不消,这么小的孩子肯定冻的很。
“谢谢伯伯,我不冷。”
豆豆礼貌拒绝了,他身上很暖和,而且那些阴气自动避开了他。
金闪闪昂首挺胸地站在小主人身边,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威风凛凛的。
“人家是江小姐家的孩子,本事非凡,哪是你个肾亏比得了的。”于金贵嗤了声,抱着火炉瑟瑟发抖。
“你不肾亏就别抱我家的火炉啊!”
刘大鹏白了眼,他肾是不好,可这老东西的肾就好了?
头发都快秃完了,没准两只腰子都不行了。
于金贵哼了声,火炉抱得更紧了,两人等了半天,江寒烟他们还没出来,不由担心起来。
“江大师不会出事吧?”刘大鹏担心地问。
他更担心的是酒楼的煞气,要是连江寒烟都搞不定,他这十年租金得全亏,裤衩都赔光了。
“呸,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江小姐怎么可能出事?”
于金贵没好气地骂了过去,刘大鹏这回心服口服,还抽了自个俩耳光,他也希望江寒烟全须全尾地出来,这样他酒楼才有救啊。
屋子里黑漆漆的,有几盏灯坏了,只有两盏是好的,而且光线忽明忽暗,还一闪一闪的,配合这房子的阴森,显得特别疹人。
江寒烟拿出一张符纸,念念有词,然后朝东方扔出符纸,蓝色的火焰让房子里的阴气散去了些,凡人看不到,但江寒烟和陆尘都能看到,黑色的煞气像墨汁一样浓,随着符纸燃烧,东边的黑气撕开了一个角,随着蓝色火焰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