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媛举着一把匕首,疯子一样冲了过来,匕首直愣愣地对着江寒烟,瘦骨嶙峋的脸上是疯狂可怕的笑容,显然想置江寒烟于死地。
“去死!”
匕首快要刺中时,江思媛得意地笑了,只要这贱人死了,肯定会重新来过的,她会拥有空间,还能和唐学海在一起。
江思媛已经疯了,被老男人折磨疯了,她趁老男人出去办事,偷跑了出来,在陆家附近盯着,只等江寒烟这贱人出门,她就弄死这贱人。
然后就会时光重来,灵气空间也是她的,她会变得美丽聪明,成为唐学海的梦中情人,就像书上写的那样。
沉浸在幻想中的江思媛,一心只想杀死阻碍她飞黄腾达的江寒烟,用了全身的力气,对着江寒烟的心口刺了过去。
行人们都吓傻了,也反应不过来。
江寒烟下意识地闪开,想避开心口,但匕首来得太快,她只能险险地避开一点点,眼看匕首就要刺中肺部。
旁边吓傻了的豆豆,突然像小老虎一样,脑袋用力顶在了江思媛身上,小脸上全是愤怒,眼睛里还有泪,仇恨地瞪着江思媛。
江思媛猝不及防下,身体朝旁边一歪,江寒烟又一闪,险险地避开了匕首,只差了一公分,她来不及松气,手里的包砸了过去,匕首砸到了地上,没了凶器,江寒烟胆也肥了,上前揪住了江思媛的头发,包包朝这疯子的脸使劲砸。
“打死你个贱人,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脱罪责了,你给我等着,马上送你去吃牢饭!”
江寒烟又气又后怕,要不是豆豆反应快,她现在就要去ICU抢救了,能不能抢救回还不知道呢!
江思媛嗷嗷地叫着,还想去捡回匕首,但她这些天受尽折磨,力气不够,而且旁边的路人也过来帮忙了,没多会儿就将她制住了。
“我要杀了她,放开我……”
江思媛像野兽一样挣扎着,看起来很可怖。
有热心路人打电话叫来了警察,很快警车就到了。
“警察同志,这女人当街行凶,地上那个匕首就是凶器,只差一点点就扎到心口了,太危险了。”有人大声说。
江思媛还在咆哮着,警察去抓她还想逃,一个警察不客气地铐住了她,还带走了江寒烟和豆豆,几个路人,去做笔录。
派出所就在附近,案情并不复杂,很多人看到了,江寒烟做好笔录,还留了电话,带着豆豆回家了,受了这么大惊吓,她怕豆豆有阴影,带回家好好安慰安慰。
一路上,豆豆都无精打采的,像打了霜的茄子,眼睛里还含着泪,江寒烟皱了眉,刚刚小家伙推开江思媛的状态,像是想起了不好的事。
还有那次提到沪城,豆豆也有不寻常的反应,这么说来,豆豆受到刺激的地方,应该是在沪城。
而且当时的情况,很可能和刚才江思媛刺杀她时差不多,所以豆豆才会回忆起往事。
回到家后,江寒烟给豆豆倒了杯凉茶,等他喝了后,才放柔了声音,说道:“今天是豆豆救了江姨,我要谢谢你,豆豆是家里的小英雄呢!”
江寒烟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
豆豆羞涩地笑了,精神好了些,可还是有点蔫蔫的。
江寒烟没再打扰他,任由小家伙看电视,但往常最喜欢的动画片,也吸引不了豆豆了,没多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寒烟关了电视机,给小家伙盖了件衣服,风扇开到最小档,对着脚吹,她的动作很轻柔,怕吵醒小家伙。
可豆豆睡得并不安稳,紧皱着眉,还捏紧了拳头,像是在梦里打架,江寒烟刚转身,就听到豆豆大叫了声:“妈妈!”
声音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事,还带着哭音,江寒烟转过身,豆豆脸上都是泪,不安地扭着小身体,拳头捏得特别紧,显然是做噩梦了。
也可能不是噩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豆豆第一次开口说话,是梦里叫妈妈,显然他受到的刺激和母亲有关。
更有可能,小家伙的母亲已经遇害了,而豆豆就在现场亲眼目睹,所以才会吓到失忆失声。
“不怕,我在呢!”
江寒烟搂住了小家伙,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还哼起了轻柔的江南小调,豆豆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拳头也松开了,两只手搂住了她,依恋地贴着她的脸,呢喃叫着:“妈妈!”
“在的,妈妈在的。”
江寒烟拍得更温柔了,可怜的孩子,当时一定吓坏了吧?
豆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沉沉睡了过去,但手还搂着,不肯松开,江寒烟只得继续抱着,睡眠是最好的治愈方式,小家伙今天受了惊吓,没什么比睡一觉更好的了。
陆尘回到家,屋子里黑漆漆的,灯也不开,他正要开灯,江寒烟出声了:“别开大灯,开个小台灯,你轻点儿,别吵醒豆豆。”
“怎么了?”
陆尘去拿了小台灯出来,开了一点光,看到江寒烟搂着沉沉睡觉的豆豆,情况很不同寻常。
“豆豆受了一点惊吓,做噩梦了,刚刚梦里还叫了妈妈,他会说话,大概是遇到惊吓才会失声,咱们去了沪城后,得找到豆豆的家人。”
江寒烟言简意赅地说了白天的事,刺杀一事轻描淡写说了几句,陆尘皱紧了眉,不高兴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差一点他就就成鳏夫了,这女人心可真大啊。
“又没出事,你急什么?”
江寒烟嗔了眼,见他还不高兴,便哄道:“行了,以后有事给你打电话,行了吧?”
陆尘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盼着点好?”
这种事还想着以后,心可真大。
“我去做饭。”
陆尘主动去厨房做饭,心里还有点酸,老婆都让人给占了,虽然是小孩子,可他还是酸溜溜的,以后他要和豆豆好好说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能动不动就抱着他老婆撒娇。
晚饭很简单,陆尘煮的粉,他做不好菜,难吃的很,还是煮粉比较擅长,但江寒烟两只手都空不出来,没法吃。
“我喂你!”陆尘很积极地搬来了椅子,自己都顾不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