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钱?”江寒烟问。
话筒里传出不屑的嗤声,江父鄙夷道:“就那样的货色,刁家怎么可能娶,要点赔偿就行了。”
他也不好意思硬让刁家娶,又不是他家寒烟那样的天仙模样,他可是有职业道德的,不好的商品绝对不能卖给顾客。
江寒烟无声冷笑,江父的这种恶臭思想,对付江思媛真是恰到好处,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
“就要个十万吧,多了不合适,毕竟刁德凯也吃了亏。”
她想了个数字,先让江父挣笔钱,回头再让江母下点药,这笔钱就移到她口袋了。
虽然江思媛现在很惨,但江寒烟并不同情,先害人者最贱,如果她陷入了江思媛现在的境地,江父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当商品一样卖掉。
江父这种恶臭男人,根本不懂得尊重女性,在他们眼里,女人就和商品一样,可以随意买卖。
“十万也行。”
江父同意了,他想的也是十万,刁家财大气粗,肯定拿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思媛和刁德凯在宾馆那个了?”江父十分好奇。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有钱赚还不高兴?”
江寒烟没好气地呛了过去,挂了电话。
江父也不生气,自打赔钱货女儿治好他的毛病后,他现在对江寒烟不敢再颐指气使了。
“大哥,寒烟说多少钱?”江小叔兴奋地问。
“十万,我分八万,你两万。”江父血口大开。
“思媛是我女儿,大哥,你这样就不地道了。”江小叔很不满,凭啥他只分两万?
江思媛还叫他爹呢!
江父牛眼睛一瞪,恶狠狠骂道:“我不地道能叫你去宾馆捉奸?江思媛那不要脸的是野种,你还好意思说?嫌脑袋不够绿?”
江小叔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嚷:“那也是我养大的,要不咱们一人一半吧?”
“我一分都不要,你和刁家去谈!”
江父转身就要走,才数到三,就被江小叔拽住了,赔着笑脸说好话:“大哥,这事还得你出面,我哪敢和书刁家谈判啊,要不给我三万,成不?”
“哼!”
江父冷哼了声,没出息的窝囊废,他咬死道:“两万!”
两人像买卖牛马一样,在江思媛病房门口讨价还价着,毫不顾忌,徐冬秀脸色十分难看,黑着脸冲了出去,低声骂道:“思媛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这笔钱你们谁都别想拿!”
“啪”
一巴掌抽了过来,是江父,这巴掌他憋好久了。
徐冬秀原地转了好几圈,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终于摔在地上,脸肿得不像样了。
江母吓得缩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你个下贱货让江家列祖列宗蒙羞,还敢在老子面前叫?再叫一声试试,老子一刀砍死你!”
江父凶相毕露,跟要杀人一样,徐冬秀害怕极了,她在江小叔面前颐指气使惯了,忘了江父的凶狠,而且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江小叔一声没吭,甚至还觉得大哥打的好,他早受够这贱妇的恶气了。
床上躺着的江思媛,眼泪簌簌而下,她全听到了,身体就像坠入冰窖里一样,没人替她出头,都在商量着要将她卖个高价,在这些人心里,她就和江父杀的那些猪一样,根本没有人权。
“是江寒烟,她下的药,是她害的,你们去抓江寒烟!”
江思媛嘶声大叫,刁家人就在附近,肯定能听到,她对付不了江寒烟,刁家人肯定可以。
“叫你玛比!”
江父一巴掌将人抽晕了,都这个死样子了,还想害他女儿,不是江家的种就是养不熟。
这件事的结果是听江母说的,过去了三天,江母特意进城,和江寒烟商量江父横财的事。
“寒烟,你爸现在又有钱了,四万块呢。”
江母比了四根手指,四万块啊,要是都弄过来,女儿应该能分她几千块吧?
“刁家赔了多少钱?”
“五万,你爸要十万,刁家不肯给,还说再闹就叫警察来处理,你爸就拿了五万,分给你小叔一万。”江母说道。
江寒烟皱了皱眉,对江父很不满意,刁家就是虚张声势,怎么敢闹去警察局,刁德凯是男人,江思媛是女的,警察肯定会认定是刁德凯下药迷歼江思媛,这可是刑法犯罪,要判刑的。
江父也就是在家里横,出去了纸考虑一只,真没用。
江寒烟也挺懊恼,没能多叮嘱几句,白白损失了好几万。
“我爸最近是不是天天哼小曲,乐得找不着北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江母觉得奇怪,女儿就像是亲眼看到了一样,丈夫最近可开心了,天天晚上出去打牌,打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猪也不杀了。
江寒烟冷笑了声,“你可小心些,我爸这是想换老婆了,四万块娶个年轻老婆绰绰有余,再给他生个儿子,你就等着被休吧。”
江母脸色煞白,吓得要哭了,可怜巴巴地说:“那怎么办,寒烟,你可不能不管我?”
“慌什么,等下!”
江寒烟斥了声,进屋从空间里拿出了几样草药,才刚用了蒙汗药,不能再用了,江父会起疑心,她将几样草药捣成汁,倒进瓶子里。
这草药能让人变得虚弱,从早到晚都没力气,茶饭不思,就像得了重病一样,但去医院同样检查不出来。
“一次三滴,我爸会变得很虚弱,吃不下饭。”
江寒烟药递了过去,江母一把抓住,使劲点头:“我晓得了!”
一回生二回熟,江母现在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都不慌了。
刚回到家的江母,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是江父在打牌,和村里的几个男人。
“三赖子,前年娶你老婆花了多少钱?”江父漫不经心地问。
“两万块,一分钱都没带回来。”
说话的男人叫三赖子,是村里的老光棍,前年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外地姑娘,一进门就生了个大胖儿子,做事也很勤快。
“你就知足吧,给你生了那么好的儿子,干活也是好手,还有什么不满的。”其他人都劝。
江父动了心思,才两万块,他现在有四万块呢。
偷听的江母心凉如冰,丈夫果然想换老婆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药瓶,死死咬着牙,眼神越来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