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陆尘,呛得差点猝死,好不容易才匀过气,没好气地瞪了眼,这脑子怕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再胡说立刻收租金!”陆尘冷叟叟地威胁。
江寒烟扁了扁嘴,不敢再瞎说了。
她的钱可是有大用的,能省一分是一分。
“这次回来住几天?”江寒烟没话找话。
“明早走。”
陆尘推摩托车进来,停在院子角落。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江寒烟担心自个身子骨吃不消,更希望陆尘能天天住家里。
“再说!”
陆尘朝她看了眼,之前脸色还惨白惨白的,现在好了不少,但还是没什么血色,看来这女人不能离他太久。
看在存在江寒烟那边的宝贝份上,他以后晚上回来住吧。
“晚上回来。”
陆尘补了句,江寒烟皱紧的眉立刻散开了,喜笑颜开,比春天的海棠还娇艳些。
只要陆尘天天在家里,她就有精神算卦赚钱了,这两天没摆摊,损失了好多钱,江寒烟心疼死了。
“我去做饭。”
江寒烟去厨房准备中饭,再把门口休息的牌子取了。
下午,有客上门算卦,轻轻松松挣了一百五,江寒烟心情大好,去市场买了王记酱牛肉,据说是福城的老字号,味道一绝。
陆尘下午出去办事了,吃晚饭时才回来,看到他桌上的酱牛肉,不由愣了下。
“我请客,吃吧!”
江寒烟毫爽地给他夹了块牛肉,再给豆豆也来了块,金闪闪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它也想吃。
“给!”
江寒烟扔给它一块,金闪闪灵活地叼住,很识趣地去院子里吃了。
“要不要喝酒?”
江寒烟拿出一瓶酒,是本地一个牌子,当地人很爱喝,她好久没喝酒了,忍不住买了一瓶。
前世她酒量很不错,一斤白酒不在话下,这一瓶也才一斤。
陆尘看了眼桌上的好菜,也有了酒兴,答应了。
江寒烟倒了两杯酒,给豆豆的是橘子汁,她举起杯子,笑着说:“明天越来越好,干杯!”
哪怕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哪怕是个早死的炮灰命,她也有信心过好,就像她爹说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桥!
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好,后天也肯定比明天好!
陆尘勾了勾唇,和她碰了杯,一口喝了,这个酒度数并不高,也就二十几度,口感微甜。
“好酒量!”
江寒烟竖起大拇指,也豪爽地一口闷了,还砸巴了下嘴,有点遗憾,“是甜酒啊!”
她还以为是烧酒呢,甜酒喝起来没劲。
陆尘本想提醒她酒的后劲足,但听她这口气,显然是酒中豪杰,便没吭声了。
喝了几杯酒后,江寒烟谈兴越来越浓,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我算卦很厉害的,我跟你讲,你那个妈是克夫克子的面相,你千万要远离她,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听,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陆尘嘴角抽搐,好想缝了这女人的嘴,居然咒他!
“别以为我是咒你啊,我的本事你都看到了,人称江半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我还和你说啊,你那个煤矿马上就要出事,你可悠着点儿!”
陆尘面色微变,反问:“你怎么知道煤矿会出事?”
“算出来的啊,你不信就算了!”
江寒烟白了眼,酒的后劲上来了,面若桃花,眼波如丝,陆尘只看了一眼,脸上就烫了,忙移开了眼神,心不在焉地夹菜。
“具体什么时候出事?”陆尘追问。
“反正就这几天,是晚上。”
书上说是晚上加班时,煤矿突然塌陷,十几个工人困在地底下,好在陆尘熟悉煤矿地形,带着搜救队的人救出了这些人。
没有一个死的,但却有几个变成了残疾人,依然很惨。
陆尘记住了,他打算和三哥说一声,这几天不要安排夜班了,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不信,煤矿一旦塌方,可不是一条两条人命,谁都担不起责任。
心里有事的陆尘,没注意到江寒烟竟喝完了一瓶酒,他顶多喝了三两,剩下的全是她一个人喝的。
“没了……应该买两瓶的。”
江寒烟喝得不过瘾,这酒甜丝丝的,跟糯米酒一样,口感挺不错。
陆尘伸出两根手指,摆在她面前,还没开口,江寒烟张开嘴,啊呜咬了过来,他忙抽回了手,听到她清脆得意的笑声。
“我又没喝醉,哼!”
江寒烟白了眼,她可是一斤白酒的海量,这种甜酒跟喝水一样。
陆尘见她神智清醒,便放心了。
他洗了碗,又去洗了澡,回房间睡觉,江寒烟已经睡了,安静得像睡美人一样,陆尘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满鼻子的香味,他脸上热了热,朝外边挪了些,很快也睡着了。
半夜,陆尘感觉到了身上熟悉的香软,紧紧抱着他,耳边还有呢喃声,不用看,肯定是江寒烟。
他也没推,闭上眼继续睡,反正推开后,这女人又会扒过来。
江寒烟此刻沉浸在梦乡里,她在森林里找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水,嗓子眼都快冒烟了,饥渴难耐的她继续寻水,现实中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向上挪,空间里的灵气也不住翻滚着。
陆尘刚要睡过去,就被下巴的酥痒给弄醒了,睁开眼看到江寒烟像小狗一样,在他脸上嗅个不停,秀发刺激着皮肤,又酥又痒,一股热血冲了上来,想推这女人下去,但对方抱得很紧,他也不敢乱动,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哈……”
江寒烟欢呼了声,然后就亲了上来,梦里的她在喝水,甘甜的泉水,好好喝啊。
陆尘手足无措地瞪圆了眼睛,眼里满是茫然和无助,嘴唇上的柔软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躁动着,此时此刻,他想到的是,他居然被这女人强吻了。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被女人强?
胜负心极强的陆尘,眼里的茫然和无助,变成了坚定,很快就反客为主,激情地吻了起来,这种事无师自通,而且陆尘发现,他和江寒烟嘴对嘴时,体内的那股气劲也跟着运转起来,就像在练功一样。
他本来只想小亲一下,但现在他有点舍不得了,而且江寒烟抱得他这么紧,他也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