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刚到城门口,城门就要关闭,说是红党闹事,要关闭城门。
有几个着急出城的百姓刚说了两句让他们通融通融,就被一个不耐烦的日本兵抬手给了一刀。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宁月此时还顶着小护士的一张脸,甚至,身上还穿着一套护士服,她拿出手枪朝那名杀人的小鬼子就开了枪,接着就是守在城门口的其他人,枪声不停,小鬼子纷纷倒地不起,宁月大喊一声,“大家快逃啊,小鬼子全死了,再不逃就走不了了!”
哗一下,所有人全都朝城门涌去,大家齐齐将城门打开,而后呼啦一下跑的不见人影,而宁月则是拉起那名被小鬼子刺了一刀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还有气儿,最关键的是,他头上还有红光。
一手抓起男人胸前的衣服,一颗止血药就送进了男人的口中。
眼见他腹部的血止住了,宁月将人拎到了城外,确定周围没人,拿出了早就偷来的车子,将空间中的物资放到车上一部分,把人也放进车里,点火加油门,一路朝无牙山而去。
无牙山中,天渐渐黑了下来,李二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扯了根狗尾巴草塞进嘴里咀嚼,旁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忍一忍,救兵很快就要来了,别怕,很快咱们就能离开这里。”
李二蛋看了看自己腿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无奈的回应,“对,救兵很快就来了。”
下午,他们和小股鬼子撞上,连打带跑,又有几名兄弟没了。
好不容易逃过鬼子的追击,但他们的情况越发不好。
他腿上中弹,子弹留在肉里,还有好几个兄弟和他一样,他甚至已经开始发烧,队伍中有人略懂些医术,已经去找草药了,可没有食物,没找到水源,天已经暗了……
情况真的很不好!
无牙山边,宁月看着已经恢复了些血色的赵林海,嘱咐道:“车子留给你,你赶紧开走,我要立刻进山,赵同志,再见了。”
赵林海面部有一瞬的扭曲,“你是真的不怕我是坏人!”
宁月已经开始从后面往下拿东西了,从库房往空间搬东西的时候,那些菜什么的全放在篓子里,宁月背起一个篓子放在肩上,而后两只手上还一手提了一个大篓子,“不,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这么一辆车,你开走了还能领我一点情,扔在这儿最后还不知道便宜哪个呢。”
说完她也不管赵林海,拎着东西就进了无牙山。
赵林海惊的张大了嘴巴,那大篓子里装满了东西,最少也有一两百斤重,就算是男人背起一个还好,一个人拿三个,那真是妥妥的女大力士啊。
此时的宁月已经把那件护士服脱了,穿的是她本来的衣服,但脸还是小护士的脸。
赵林海还以为也就长这样呢!
他在东北做地下工作好几年了,头一次见到如宁月这般“大意”的人。
他一醒就告诉他:咱们是一伙的,要不然我不会救你,我要去无牙山,等下你把大卡车开走,扔在山边浪费了。
然后,他就一路跟来了无牙山。
他疯了!
无牙山很大,要不然刘副队不会在逃跑的时候进了无牙山。
因此宁月着实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了刘副队这只队伍的蛛丝马迹,这还真得亏了她视力超强,看到了对方留在树上的痕迹,一路向北,走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找对了地方。
不过临见面前她还是换了张男人的脸。
“谁?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值守的士兵看着一座小山快速的朝他靠近,忍不住惊呼出声。
宁月道:“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来送物资的,自己人!”
两人的对话惊醒了一些士兵,营地里一下子亮起了火光,也看到了宁月那张粗犷的大脸。
士兵的枪口对着宁月,但当宁月走近,看清他那一身打扮时,小士兵不说话了,“我是七星,还送物资,走了一路要累死了,咱就是说,能帮我把东西接过去吗?”
刘副队在战士的搀扶下起了身,“你说你是谁?”
若有人注意的话,能听得出来,刘副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隐隐的激动。
“我是七星。”
“你怎么证明你是七星?”
没人知道,刘副队和赵承是亲兄弟,当然了赵承是假名,就是被万美晴牵连被抓进76号的那个赵承,和青恒一起被救出来的那个赵承。
他们回到根据地后在边区医院疗伤,刘副队见过他一面,因此也知道了七星这个人,要不然此时的他也不会如此的激动。
这可把宁月难住了,她要怎么证明是她自己?
首长也没给她发一本贴着她相片的证件,而且就算真给她发了,就她现在这张脸也货不对版啊。
宁月将身上的三个篓子放在地上,然后反问:“您要我怎么证明?”
这题可难不倒刘副队,因为陪弟弟的那几天,他耳朵几乎都要听出茧子了,赵承和青恒几个把七星如何救他们的事翻过来调过去的说,他想忘都忘不了。
“你打了赵承一巴掌的事可还记得?”
宁月顿时笑了,“我哪打过赵承,分明是青恒。”
刘副队激动的一拍手,“你真是七星啊!”
宁月看他伤的不轻,脸上了没什么血色,便掏出一个小药瓶,“受伤的同志,一人一粒,我带来的吃食,赶紧让咱们的人做了补充些体力,别省着,吃没了我再去拿,营养上不来伤也不好恢复。
另外身上中弹的战士,我会帮他们把子弹取出来,放心,我来了,肯定把你们安全的带出去。”
刘副队接过小药瓶,随即急道:“七星,你快去看看队长,他伤的很重,身体反复发烧,他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我特意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着,他早就死了,怕给兄弟们拖后腿。”
宁月从一个篓子里拿出医疗箱,随着刘副队走到了伤员们休息的地方。
柳队长双眼紧闭躺在担架上,身上搭着一件大衣,林子里,晚上还是有些冷,尤其是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更不能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