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云道:“她在老家当老师,哎哟,说起这个你们是不知道,那孩子可争气了,才教了半年就被他们镇上的小学看上了,校长亲自去她们小学请了她两回, 还答应给她分配宿舍,转民办老师,她都没同意。
听说今年期末考,她教的班级成绩又是整个镇的第一名,平均分拉第二名一大截,两门科目全班没有一个低于九十分的。
我儿子和她一比就差了一截,看来啊, 这人还是不能用学历来判断能力, 我儿子是高中毕业,我那儿媳妇才是初中毕业呢……”
一说起小儿媳妇,韩佩云就有些停不下嘴,把她从儿子那里知道的关于儿媳妇的事儿几乎全都说了一遍,直到一顿饭结束,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回了办公室。
……
许彥升和宁月一行人在京城里又逛了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从车上下来,许彥升道:“都别走了,吃完饭再回去。”
卫建国几个也没客气,以前他们也没少在许家吃饭,跟着就下了车。
几人就坐在客厅闲聊,宁月让许彥升把东西拿回房间,自己进了厨房。
“阿姨, 咱们晚上吃什么?”
王阿姨道:“先生打了电话晚上不回家,夫人应该快回来了, 老爷子说要喝粥。”
她这会儿其实已经煮上粥了, 再过一会儿就能出锅了,菜倒是准备了不少, 宁月干脆的道:“那就继续煮,都是大小伙子,晚上吃粥不扛饿,再烙几张葱油饼吧,我帮您打下手。”
两个人做饭,总比一个人快一些,宁月洗了手就和面烙饼,她手脚麻利,醒面的功夫,就进了家里的储藏室,阿姨准备了六道菜,可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也得再添两道,把储藏室里的东西看了一遍后,宁月将腊肉拿了出来,又取了一棵白菜一个葱头,她刚才看了,厨房里有泡发好的蘑菇, 正好来个白菜片炒腊肉, 一个干锅蘑菇。
锅里的粥正开着锅, 阿姨放了一勺碱,很快粥就变得绿生生的,浓浓的米香味就飘散出来。
另一个锅里炒菜也一个一个的出了锅,宁月这边在炉子上放了个平底锅一张一张的烙起了葱花饼来。
两人在厨房一通忙活,朝佩云回来的时候,饭菜正好全出了锅。
老爷子下棋回来,闻着厨房里的香味儿,感觉今天特别的饿,饭菜一上桌就招呼白川几个一起去了餐厅。
朝佩云看到儿媳妇是从厨房出来的,便问道:“宁月,你今儿亲自下厨了啊,哪道菜是你做的,我可要好好尝尝。”
王阿姨道:“葱花饼、白菜炒腊肉和干锅蘑菇都是杜老师做的。”
韩佩云一瞅,葱花饼金黄,另外两道菜颜色非常好看,摆在盘子里莫名生出一种精致感,等老爷子夹了一角饼后,她赶紧弄了一筷子腊肉品尝,浓郁的烟熏味,配上白菜的清甜与干红椒的微辣,很是爽口,不知道宁月是怎么做的,这腊肉炒的竟是一点也不柴,味道特别的好。
她又夹了一筷子干锅蘑菇,这蘑菇还是宁月拿来的蘑菇,算上这顿她已经吃了三回了,但,就属这回吃的口感最好,肉蘑那叫一个滑嫩,配上干辣椒的辣,和葱头的甜香,真是让人停不下筷子来。
“小川,红军你们都多吃点啊,对了,婶子光顾着吃饭了,家里有酒你们喝一点不?喝的话让王姐给你们拿去。”
白川忙拒绝,“阿姨,我们都把您这儿当自己家了,您千万别和我们客气,要是想喝酒,咱们早就让彥升去拿了。”
他要开车,肯定是不会喝酒的,哪怕只是在院子里开上个几百米也不行。
至于另外两个,吃饼吃的连形象都要丢没了。
散发着浓郁葱香的烙饼,加上金黄的颜色,让人十分的有食欲,平时老爷子晚上大多就是吃一碗熬的烂烂的粥,再吃上些青菜就差不多了,吃多了容易积食。
但他今天就因为那饼是孙媳妇儿烙的就夹了一角,然后,就着熬的香浓的米粥,散发着浓郁烟熏味的腊肉,他又夹了一角……
盘子大的饼切成八角,他今晚吃了三个小角,一碗粥,离开餐桌的时候,他竟觉得胃里有些发胀。
好吧,说胃里发胀是好听的,实际上他就是吃撑了!
老爷子离桌后,韩佩云和宁月也撂了筷子,三人一走,桌上的气氛瞬间一变。
“彥升哥,你这啥命啊,运气怎么这么好?嫂子这厨艺是我吃过的人中做菜味道最好的!
你可是有口福了!”
卫建国已经在心里打定找个机会,他一定要到彥升哥下乡的地方去看看,哪怕那个地方没有嫂子说的那么好,能天天吃到嫂子做的菜也行啊。
许彥升道:“我运气一向不错!”
卫建国:“嘿,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以前在你面前一说起哪个女人你恨不得立刻躲出八里地,瞧瞧你现在这样,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李红军和卫建国把剩下的最后两角饼给分了,撂筷子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实际上他们再也吃不下哪怕一口了。
三个人里,也就大了两岁的白川面不改色的,李红军和卫建国走的时候都是捧着肚子的!
客厅里,韩佩云拉着宁月聊起了天,女人们的聊天话题永远是那么的天马行空,前一秒说逛街的事儿呢,下一秒可能就拐到了谁家的孩子不听话上了,白天在冰场打了一驾,宁月正心里奇怪着呢,便问起了骆家的事来。
“妈,昨天来咱家的那位骆夫人跟咱们家关系很好吗?”
韩佩云道:“他家老爷子和你爷爷关系不错,她丈夫之前和你爸也走得比较近,不过两人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平时想要聚聚那都不太容易。
他们家第三代也是三个孩子,老大还好一点,老二那个人,平时没事儿你躲他远点儿吧,那小子太疯了,正常人都跟他打不了交道。”
老骆那是脾气多爆的一个人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就是扳不过他家老二的性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