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爱说话,可不是不通人情事故,小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是有妻马上有子的人,有事些确实要争取一下。
张小姑看到侄子给她拿来的十多斤的野猪肉,再看到那两瓶酒和一条烟倒是点了头,“没想到你娶的这个媳妇儿竟然有一门这么好的亲戚,以后你可得和人家处好关系,行了,咱这就走,我那老同学啊,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面儿了。”
两人到场长家的时候,人家刚吃完饭,场长夫人看到张小姑时还有点惊讶,但很快将人让进了屋里。
张小姑平时偶尔也会和老同学逛个街吃个饭,因此两人说起话来很是亲热,张成荣和场长两夫妻打了招呼后就这么陪坐在一边,一句话不带多说的。
坐了近半个小时后,张小姑便提出了告辞,手里的东西却是放下了。
场长夫人送走了人回头就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你们场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不然张锦不可能拿了东西特意来看我。”
聊了半天姑侄俩什么都没说,但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事。
场厂起初还没怎么上心,但看到那条特供烟后顿时哈哈一笑,“估计是为了临时工转正的事儿来的。本来这个名额厂里都已经打算给主任的亲戚了。”
场长夫人道:“当初小张进屠宰厂是通过正经招人进去的,这都三年多快四年了,若不是干得太差,也该给人家转正了吧。”
场厂一指茶几上的那条特供烟,“之前我是没怎么管这件事,老王说有了人选我也就没吱声,现在嘛,人家张锦家有这样的人脉,我若是再不说句公道话,说不定就会有什么麻烦。”
场长夫人这才看像桌上的东西:那里放着两瓶茅台和一条中华香烟。
中华啊,这是被总理摆上国宴的烟,专门用来招待外宾,是特供烟!
一般人别说抽,看都看不到的。
这些东西当然是许家邮过来,给亲家的。
宁月拿的一点也不心疼,好东西就要用在刀刃上,张成荣进厂是最久的,工作又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完全有资格转正,错过了这一次,就又要等上一年,她自然要帮着争取争取。
“竟然是特供烟!一般人可拿不到这东西!可我从来没听说张锦家有一门这样的亲戚啊?”
要是真有当初她也不会求到自己头上给侄子找工作了。
场长摩挲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想了想:“听说张成荣去年刚结婚,莫不是他媳妇儿那边的人脉?”
场长夫人道:“倒也有这种可能。等我下次和张锦见面问问她。”
“嗯,老同学啊,好好处着吧,将来啊,不定谁用得着谁呢。”
……
杜家这边,张大梅晚上特意让儿媳妇包的饺子,宁月留出了一些,饭后,两口子拎着饺子和一些现成的菜又去了牛棚那边。
许彥升看得出宁月对这几位老师特别的尊敬,因此,他的态度也非常好,聊天的时候难得的都多说了几句。
柳教授看着小两口满脸带笑:“结婚了就是大人了,你们两个可得好好过日子,臭丫头,老师可还记得你说的话呢,将来你可是要给我们几个养老的。”
他们这辈子估计就要留在红果村了,将来真要有个万一,那还真得这个学生给他们收尸了。
宁月点头:“记着呢,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说过就不会变。这和我结不结婚没有半点关系。”
意思就是养几位老师可和许彥升没有半点关系,她一个人就能搞定。
许彥升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腰,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人,都结了婚了还要和他分得这么清。
“您几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们两个结婚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说过的话就是我的话。”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结婚了夫妻一体,妻子的老师他一样尊着敬着。
二是心疼媳妇,苦活累活的有他这个男人呢!
苏老几个闻弦音而知雅意,皆是满脸带笑,“行,是个知道疼媳妇儿的,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在这边待了一会儿,两夫妻就回了家,只不过某人的步伐明显加快了。
回到家后,两人换着在屋里简单的洗了个澡,而后,关上了房门。
家里人好像是怕惊动他们,早在他们洗澡的时候就全熄了灯。
许彥升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宁月,别别扭扭的提醒了一句:“不早了,歇着吧。”
宁月随意的“嗯”了一声,心里想着事,倒是没立刻起身。
许彥升见了以为她想临阵逃脱,干脆走过去,吹灭了放在柜子上的煤油灯,然后,一把抄起宁月,抱到了炕上。
宁月被吓了一下,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后又低低的笑了出来,那笑声如同了勾子勾得许彥升心里直痒痒。
“笑什么?”出口的声音莫名带上了一丝沙哑。
宁月双手已经揽上了脖子,男人的步子大,两三步就已经将人抱到了炕沿上,并将人放了上去,只不过他的胳膊并没放开,两人还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
宁月没答话,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能看清,男人似乎非常的紧张,喉结时不时的上下滑动一下,她一时手痒,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刚洗过澡,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许彥升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随即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许彥升只觉得鼻息间全是女人身上的幽香,她的唇是软的,手是软的,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就连那微弱的哼唧声都是软的,皮肤滑腻的让他忍不住抚摸,然后他一激动……
宁月差点没笑出声,感觉到她胸腔强压的震颤,许彥升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了,誓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再来一次就睡。”
毕竟,刚才没发挥好,宁月肯定觉得他不行,这怎么行?
宁月能怎么办呢?以后还要睡一辈子,她可不想每次都被动承受,一点快乐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