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个区域标记为‘承灵’，认为这是承载我们人类灵性的地方！”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脑区域，有的人你一看就很有灵气，有的人则是看上去愚笨不堪！”

“大部分情况下，你看到的灵气都是源于对方的眼睛灵动，但这实际源于‘承灵’区域的映射！”

“常人的问题在于灵性不足，从而浑浑噩噩成为社会的一份子，再难保持独立而只能随波逐流，张教授你这个问题在于灵性斑驳而多样！”

“当然，多点灵性或许不算坏事！”

……

C33房中，高庭生依靠双手不断揉搓和抚摸张学舟脑袋，口中则是侃侃而谈。

张学舟不得不说，在没有冒然动手术的情况下，高庭生的医术确实很高超，尤其是在对方显出真本事的情况下。

他在数年前判断域外天魔处于脑域天地二桥之处，而等到脑域天地二桥受创，张学舟才摸清楚相关的位置。

而在高庭生不断的触摸下，高庭生对天地二桥所在方位直接定位，甚至还在模糊中透露出了张学舟的状况。

如同张学舟难辨自己身体好与坏，高庭生推导出来的答案也不言好，但高庭生也没把话说死。

“灵性多点儿的好处是什么，坏处又是什么？”任安然忍不住问道。

“闲杂人等别开口说话！”

高庭生一如既往不鸟人，但等到张学舟用任安然同样的话问了一句，他又极具耐心解释了起来。

“灵性多，这意味着人有多样发展的可能，而且每一种发展都有可能做得很好”高庭生道：“但多也对应着杂，难于始终如一，多灵性可能在数种发展上远超常人，但想发展到极点难之又难，不知张教授有没有听过小猴子捡东西的故事，那从前啊就有这么一只小猴子……”

高庭生拿了一个小学生的故事进行了简单的对比解释，小猴子到手了很多东西，每一样都非常好，但小猴子最终什么都没得到。

这个比喻和张学舟的情况相近，虽说张学舟当下研究了不少东西，又皆具不菲的序列实力，但相较于灵性专一者，张学舟或许会次于对方。

“虽然我个人建议张教授多研究延寿药，但这个灵性主导的事情真没法讲！”

高庭生在相关建议上同样左右为难。

他觉得张学舟适合多方面发展，但张学舟多方面发展也意味着难于将诸多事情推动到极限。

而极限的发展才能真正挖掘到深远。

“也就是说我当下没啥病，只是很容易分心？”张学舟问道。

“这是你生来就有的灵性，这当然不是病”高庭生笑道。

“如果不是生来就有，而是后天产生的呢？”张学舟问道。

“后天……这似乎涉及人格分裂因素，任教授，你擅长心理学，你来给我佐证佐证这个推断……”

源于对延寿药的渴望，高庭生在对待张学舟的问题上极为认真，也尽可能真正回应到张学舟的每一个疑问。

等到涉及相关问题有可能跨行，他还专门请教了任一生。

“放心吧，如果不是生来就有，你后天拥有这种灵性也不算坏事，历史上行为举止异常的天才很多，这并不是一件寂寞的事情！”

高庭生最终下判断时，差点没将张学舟吓一跳。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可能……”

“得精神病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们联盟国的精神病患者没一千万也有三五百万，这种状况很常见，你不用有任何心理方面的负担！”

高庭生给张学舟下了一个精神紊乱的可能，这让张学舟微微皱眉。

他在二十年前被医院开了一张精神病患证明，而眼下又是一张精神病患证明。

相较于二十年前，张学舟当下具备视野，也具备知识，更是因为已经成年而拥有属于自己的判断力。

二十年前的精神病患或许对，或许错，对于走出泥泞圈的张学舟而言，过往的那份病历已经完全属于过去，他不会再去辩驳医院诊断的真与假，也不会再重复那种人生。

而到了现在，张学舟则是不得不认真考虑，自己是否真有可能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要如何才能将这种后天的灵性消除，又维持我自身所需的灵性呢？”张学舟问道。

“大树下的杂草很少”高庭生道：“但凡您专注一行……哎，您别专注序列提升就不钻研延寿药了呀！”

高庭生必须说这是自己行医生涯中让他患得患失的一次诊断。

他非常想让张学舟身体健康，但让张学舟正常下来或许会丧失他所期盼的需求，这让高庭生心中很是痛楚。

如果一颗延寿药可以有效延长三五年寿命，高庭生觉得自己想在药抗允许的情况下吃上一百颗。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专注某一行，而后才有可能消退这种多灵性的情况吗？”张学舟再三确认道。

“是这样没错了，呜~”高庭生有些丧气回道。

在赤色联盟国的高层秩序中，序列就是通行证。

他脑袋都不用想就知道张学舟的选择，这种选择也会让张学舟散播在延寿药上的灵性思想慢慢消退，最终如同野草一般长在大树下。

而高庭生想要的是张学舟推动延寿药研究，最好是在科研方面成长成一棵大树。

他心中沮丧，只觉张学舟在延寿药物上开了头，但难于走到真正商业化运用的那一天。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坏了。

“知道了！”

张学舟深深吸了一口。

高庭生不清楚他多灵性的由来，张学舟则是清楚得很。

他这具身体没有天地二桥的毛病，只是在踏入精神强化篇第七章时混成了一团糟，导致存在多种多样的因素。

任一生在这个层次的精神力同样掺和了仇恨暴力因素，这让任一生曾经十分后悔，甚至认为自己在精神强化篇第五章时就选择错了方向。

虽然任一生没有叙说相关后患，但对方的后患并不会有多好。

张学舟甚至能觉察到任一生在某些时候容易发生难于自控的行为，这其中或许就有相关因素。

在涉及众人开启精神能力时，众人获得了有利的一面，但或多或少带了一些毛病。

譬如任无恙的大大咧咧的缺失，譬如任安然的遗忘，又譬如张曼倩精神幻觉等。

如果说这些还算小毛病，也能让人接受，越往上带来的危害性则可能越大。

而张学舟较之任一生又错得更离谱一些，多因素的存在或许会让他产生更多失控的行为。

“我一定会更加专注提升序列，努力让我健康成长！”

张学舟担保了一句，这让高庭生心如死灰，只觉张学舟在延寿药方面的发展要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