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张学舟的杂毛僧人一个叫跋陀罗,一个叫因揭陀,两人都是第五境的修为。
西方第五境修为对应造识境,离神通境差了两个大境界。
张学舟被偷袭时措手不及,但他反打制服这两个僧人也没费什么力气。
躲过两人祭起的法宝,张学舟简单的威慑镇压,这两人已经扑街,而后被张学舟一番审讯。
“如果你们没法和我沟通,那我就只能送你们升西天了!”
在大汉王朝升天是代表死亡的意思,来到了西域地带,张学舟也因地制宜给这两人灌输死亡威胁。
“我等苦行僧侣何惧死亡!”
“教主会引导我们轮回来生,该死的红袍子,你在大月氏国不会好过!”
跋陀罗和因揭陀有几分宁死不屈的模样,这两人实力一般但嘴巴相当硬。
等到张学舟拿死亡胁迫,两人吐鸟语的嘴巴才换成了磕磕巴巴的大月氏语。
大月氏语和凶国语相似,而凶国语又源于圣地语,张学舟也勉强听了个半懂。
张学舟倒是不过于担心在大月氏国碰上什么厉害的高手,他打不过躲得过,但凡他白天飞纵远行而夜晚休息,大约飞上三四天也就穿梭通过了大月氏国。
只是他想找到蔡麻提及大月氏国的一些地标就难了。
没有地标的麻烦很大,比如张学舟穿梭大汉国飞跃北境区域和淮南区域所代表的方向完全不同,明明都是通过同一个国度,但迷失方向错误必然导致南辕北辙,也离目的地越来越远,甚至不得不折返。
“能与我说话就行”张学舟拿起跋陀罗的棒子道:“你们苦行僧不惧怕死亡,但能活着应该不会想着去死!”
“红袍子,你想要什么?”
跋陀罗被张学舟敲了一棒子,又听清楚了张学舟不欲杀人的意思,不得不昂起脑袋来询问。
“我想问问痂曼巴在哪儿?”
蔡麻的外语也一般,诸多地标都是采取音译,这导致文字和发音看起来都非常古怪,甚至猜不出具体是什么显眼的地标。
“你找我们圣庙做什么?”跋陀罗警惕问道。
“红袍子,杀死我们吧,我们不会吐露圣庙的位置,也不会给你们下咒下毒的机会”因揭陀大呼道。
“原来是个庙!”
张学舟想了想大月氏国的地标,只觉蔡麻的地标太小了。
正常的地图一般是以山岭、河流等作为地标,而蔡麻的地标则大多属于人口众多的热闹之处。
这种地标又小又难找,就像张学舟此前遇到湿公佛子所在的庙宇建筑一样,即便他前去过一次,想再次找到几乎没有可能。
而蔡麻对于国度边界等并不敏感,只知道穿行了许久到了某某国,穿行了许久又到了某某国。
这导致蔡麻地图上时不时画一个圈圈代表国家,圈中又标注了某个印象较深的地标。
这些圈有大有小,完全是根据记忆中地标数量的多少进行规划。
凶国疆域宽广人口又稀少,而游牧族又时不时迁徙,蔡麻在凶国的地标几乎为零。
当然,张学舟这数天也没找到蔡麻画的那两个地标。
他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直接横穿了凶国,直到进入拥有五个地标的大月氏国,张学舟不免多问了两句。
跋陀罗和因揭陀的回应让张学舟极为满意。
这意味着他没有丢失方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与蔡麻曾经走过的路重叠了。
“你们圣庙应该有很多高手,若我前去刺探被抓住打死,那岂不是正好”张学舟道。
“这么说好像没错?”强烈反对的因揭陀回神道。
“多罗罗哈……佛子神通广大,定然能诛杀此獠!”
跋陀罗还欲用土语和因揭陀商议数句,等到被张学舟再打了一棒子,他嘴里的土语才换成半生不熟的大月氏语,也让张学舟听了个半懂。
“说的没错,快将痂曼巴的位置说出来,我也好直接过去被你们佛子打死,说来你们是哪个教派的,佛子又是谁?”
“我们佛子是威西努,威西努佛子神通广大,定然让你有去无回”跋陀罗大叫道。
“你们这边的佛子真是多!”
张学舟听着跋陀罗报出来的名字,只觉没一点印象。
他知晓如来、乌巢、婆罗贺摩天、湿公等佛子,但张学舟没听过什么威西努。
这让张学舟只觉西方疆域教派混乱,如同各种国家帝王有诸多王子一样,佛子这种称呼也成了大路货。
“痂曼巴在哪儿,说清楚地方我就放了你们”张学舟道。
“我们圣庙在怒那城,需要沿着这儿奔行五百到六百里路”因揭陀道。
“坨坨米在哪儿?”
“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爱蒙巴呢?”
“您应该说的是艾门巴,艾门巴在怒那城南方,那是我们的圣庙,需要一直向南走八百里,然后就能进入朝拜!”
“又是圣庙?”
张学舟将蔡麻在大月氏国的五个地标齐齐问了一遍,因陀罗回答了三个,另外两个则是音译有问题表示不清楚。
看着略显混乱的方位,张学舟很清楚蔡麻又走了不少冤枉路,还不乏绕圈。
“若飞羽妖王能在白天慢慢带我飞一次就好了!”
张学舟此时此刻不免也是非常思念曾经带他从昆仑圣地飞到巴蜀的飞羽妖王。
擅飞纵者都是飞直线,哪会这般弯弯绕绕行进。
但只需遁着蔡麻的地标飞纵过一次,张学舟也能清楚自己所飞的冤枉路,从而整理成自己的路线,若再次飞纵行进前往西昆仑,他就不会在路途上有多少耽搁。
“多谢两位!”
张学舟客客气气道谢。
还不等因揭陀和跋陀罗有什么反应,张学舟给两人脖颈连连重击了数棒。
“你这该死的红袍子!”
“说好放过我……我们……你不守……信!”
常人只需要一棍棒就能击晕,张学舟没想到这两个杂毛僧人被他威慑镇压到无法动弹,还硬挨打了十余棍才昏迷过去。
“切!”
他抓起棍棒远掷,又将金铛铛丢远。
“你这马儿驮着我跑了如此之远,这也算给你报了半个仇!”
张学舟击昏这两个僧人没什么别的意思,他更多是在遮掩自身的问题,又试图拥有大月氏修士的特色。
他身上曳咥河圣地法师的红袍色泽迅速变淡,又渐渐呈现淡黄色,与这两人身上的僧袍相近,原本绷紧的面容也渐渐柔和恢复原来的模样。
但张学舟是没可能将自己脑袋剃发又或弄成杂毛模样了。
他对着因揭陀和跋陀罗看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自己化成僧人模样,转而在那儿数里程。
等到计算了数秒,张学舟身体向上一纵,手臂金色妖羽显出,化成一道金光朝着这两人所指向的方位远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