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昆仑圣地那么远,你岂不是要飞数十天?”
“应该不需要那么久的!”
“这飞纵与走路不同,咱们飞长安城都偏了方向跑到了汉中郡,若飞数万里之遥产生偏差,那稍有偏离就会错到离谱!”
“是这样!”
张学舟和容添丁回长安城用了四天。
如同容添丁所说,他们飞纵偏离了方向,完美错过了长安城。
直到路过一处郡城询问,才知晓自己偏离了数百里。
这让他们不得不重飞进行寻觅长安城,也较之此前估算的行程多花了一天时间。
众人在泰山到长安城这条路线跑过数次,依旧产生了迷失的问题,听到张学舟欲要前往数万里之外的昆仑圣地,容添丁不免也担心张学舟难于寻觅到地方。
被张学舟牵着飞了四天,容添丁靠着丹药强撑了下来。
但若让容添丁飞纵数万里之遥,这就不是容添丁照看张学舟,而是张学舟来照看容添丁。
尤其是容添丁这一路而来没少服用丹药,虽说丹药是张学舟踏入神通境后就用不上的锻灵丹,但这些丹药价值不菲,一想到自己吞服一枚就是数十两黄金,饶容添丁也感觉这四天的飞行完全就是在拼财力。
但容添丁也很清楚张学舟为何要这么做。
张学舟踏入了神通境,擅长奔袭的张学舟活动范围会更快更广,哪怕是张学舟身边有机缘,这也要容添丁能跟上速度。
这四天手牵手的飞纵就是一个示范,而这些价值不菲的锻灵丹耗费一空也是示范,容添丁掌控的两个小鬼丢在天都府君秘地更是如此。
甭管个体实力如何,容添丁需要追赶上张学舟的速度,哪怕只练一门腾云术也是如此。
四天长远距离飞纵的苦修,这几乎胜出了容添丁以往数年的所有飞纵经验。
只是容添丁想追赶上张学舟的进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如今也只能仗着修为越低越容易提升,而修为越高则越难磨,能靠着时间不断修行靠近张学舟。
若张学舟处于唯我境,而容添丁处于神通境,两者之间飞纵的差距就没那么大,容添丁一天也能单独远纵千里,若有法宝辅助飞纵更远也不足为奇。
他思索了一番,清楚自己没可能跟着去西昆仑圣地,也只得叮嘱张学舟千万不要出问题。
“我到时请蔡麻帮我画一份地图”张学舟道:“涉及重要的山川、河流、王国、建筑等只要标注到位,我偏离方向就不会太离谱,等我找到了熟悉的参考地标,找到昆仑圣地也就不难了!”
张学舟对自己前往昆仑圣地还是很有信心。
看着他牵着容添丁四天才飞纵不到三千里,但这是他在引导容添丁飞行。
若让张学舟放飞,他凭借妖翅在短短一天内跨越三千里都没有问题,而且他还有法力驱役的腾云术续接。
天衣在身,又有避风决抵御风抗,张学舟的飞纵能力较之正常修士胜出了数倍。
妖王飞羽拼命能一天飞跃三万里,张学舟当下的水准差一点,但他日飞五千里不成问题,依靠丹药、浩然正气决等手段恢复身体则是能飞腾六千里左右。
别看他借助宝物依旧弱飞羽极致距离五倍左右,但他这种速度已经极为了不起,而且他所参考的飞羽是三界擅飞的大妖,能比拟飞羽者的修士少有。
张学舟会在这数天做好远行的准备,而后等待下一个周期苏醒,而后就会奔赴西昆仑讨要九珍酒。
“如果晋昌来长安城问起我的行踪,你就说我出关去寻义父去了!”
张学舟想了想,不免还叮嘱了容添丁一些相关的注意事项。
他这句寻义父的话没可能让晋昌找出破绽,诌不归在邪罗斯川圣地炼丹,金蟾法王也在关押在西昆仑圣地。
张学舟实力低微的时候虽然没脸没皮了一些,但定下的关系倒是不会否认。
他往北可以见义父,他往西同样可以见义父。
至于晋昌认为的义父和他要找的义父有点区别也很正常,反正他话是肯定不会说错。
“生活勉强也算正常了!”
进出长安城之前,张学舟还特地去看了看张家庄人。
养壮实身体后,众多张家庄人除了留下部分人照顾田地,大多数人重操旧业选择了狩猎,聚居地那儿晾晒了数张皮毛,看起来远行狩猎的收获不差。
能谋生能挣钱就会有底气,众多张家庄人也不会惧怕住入长安城。
若张家庄人以后可以骑马远行狩猎,张学舟觉得那也不会是很奇怪的事情,作为居住在深山的狩猎村庄,张家庄人身体强壮度远超常人,便是小孩都胜出了不少成人的气力。
张学舟小时候还认为自己瘦弱气力小在村庄中格格不入,没想到张家庄的人才是格格不入的那批村民。
哪怕是关押在淮南,张家庄人作为‘药人’也没少吃药膳,每日的劳作并没有把身体弄垮。
此时生活渐渐恢复正常,又不断朝着高处走,张学舟心中还挺欣慰。
但只要想到众多张家庄人的家庭少有完整者,他只觉还需多多出力,争取将所有人团聚。
“长弓这些天应该有可能买到了房子!”
容添丁点头,只觉往后的邻居们应该都是熟人了。
有这么一帮擅长弓箭、刀术的猎户住在旁边无疑是一桩好事,这些人对危险气息敏锐感很高,也能有效剔除一些不安分的因素,又或让容添丁等人得知消息。
“大钱不好挣,咱们买几套房的钱不缺,村庄里自立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原本我还以为要供给半年食材,没想到短短三个月就稳定了下来”张学舟道。
“原本也差不多需要半年,问题是表弟你当时没回来!”
容添丁补了一句,这让张学舟哑然。
总之,大伙儿安康就好。
“许远!”
张学舟乘坐马车入城直达老树胡同。
远远处,他只见许远蹲在了一处上风口换气,又有年老的许稷在宅子中传出连声的咳嗽。
别说张家切割猪肉烹饪让周围邻居们受不住,许远和许稷也受不了这儿的气味,没一段时间适应不下来。
张家庄人自立开始新生进行狩猎维持生活,这两个务农人显然也算是解脱了,重新回到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