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重当年自夸登临天下第一,性情极度自信而又疯狂,他应该是实力胜出了黄道仙才有种种意气风发!”
骆天鸣毫无疑问是最了解罗重的人。
哪怕骆天鸣从来没有将重点关注在张学舟等人所猜测的方向,他也能给出一定的参照。
在张学舟给予了一份《阴阳大悲九天咒》境界术部分,又送出了一套堪称折磨人的数字辟毒决内容后,骆天鸣的神情变得极为愉悦。
这让彼此的交流沟通更为便利。
骆天鸣的下场和罗重极为接近,也正是因为知道罗重的最终下场,他并没有像罗重一样嘴硬,找到一线希望就与张学舟等人有高度配合。
在征得骆天鸣同意后,张学舟甚至还给骆天鸣搞了一个权限不低的私密直播账号,可以让对方二十四小时出现在直播间中,方便与众多人联络,毕竟张学舟来这儿一趟较为麻烦,若要碰一些事情就过来询问并不算方便。
他的建议让骆天鸣欣然接受。
骆天鸣不怕张学舟有需求,他就怕对方没需求。
而且他对张学舟那一套人体基因格斗术也存在难于理解之处,将来少不了要询问。
得知还能询问任一生、任安然等人学习辟毒驱毒的能耐,这让骆天鸣极为开心,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被人瞧到。
“你们那什么真能像小说里一样逼出身体中的毒?”
等到张学舟从骆天鸣所属暮年公馆的高端医疗所中走出,周月燕不免有几分好奇。
“你知道我喜欢炼一些毒药,没点这方面的本事不行”张学舟道:“这个学成了确实能驱除一些体内的毒素,但没你们玄甲格斗术带来体魄强大直接防御毒那么方便!”
“可你这个身体不动弹也能练哎!”
“想学我可以送你一套!”
“别,我不练这玩意儿,学不会!”
张学舟非常大方,但周月燕只要想到张学舟那副三米多长的人体模型图,又有密密麻麻标注的人体基因区域,她就没什么念头。
古时代那些玄学妙术被淘汰是有道理的,就这种内容不淘汰都对不起社会的正常发展。
哪怕是任一生等人再次翻译甚至推动,以这种内容的复杂性,周月燕觉得传承不了两代就得塞到角落里。
而与之配套的还有张学舟提及极为玄妙的咒法,这听得周月燕脑壳疼。
总之,这是病人们才去练的玩意儿。
不论是任一生还是张学舟又或骆天鸣,只有这些病到没法收拾的人才会钻研这些玩意儿。
当然,周月燕也认同这些人是一种另类意义上的天才,就像骆不让那种人一样。
周月燕算是有自知之明,她属于普通人意义上的天才,但不是这种妖孽型的天才。
张学舟等人觉得没啥问题的辟毒决,周月燕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可能学成功,更不可能产生学习的兴趣。
“那个黄道仙和千岛联盟国的凶虫存在关联吗?”
将骆天鸣那档子事情放下,周月燕也好奇张学舟真正的来意。
哪怕是周月燕也没想到张学舟是真的前来询问旧事,而且涉及的事情如此久远。
但凡张学舟朝着骆天鸣要一些好处,她都能接受。
如果张学舟等人知晓骆家私藏罗重的头颅,周月燕甚至觉得张学舟可以前来询问涉及天神将相关的所有,偏偏张学舟一句都没问。
“黄道仙也会孵化出那些幺蛾子吗?”
“从你们聊的内容看,黄道仙似乎只是针对罗浮王朝的帝王?”
“你真想去看看罗浮王朝历代帝王的墓穴?”
……
周月燕扒拉扒拉问了很多句,这其中有张学舟所关注的罗浮帝王墓穴。
只要想到下墓这种勾当,张学舟心中也有梁王墓的阴影。
世界不同了,但他所面对的情况并无不同。
那方世界有阵法,这方世界也有诡异。
而他当下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对手,甚至是强到可能让罗浮王朝数位帝王殒命的存在。
从正常的理论而言,天坍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张学舟并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奔波。
但只要想到莱雅塔城惨案,数百万人在稀里糊涂下就丧了命,张学舟能想到的只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词。
如果发现了情况都不去做验证,不将事情尽早覆灭在萌芽状态,一旦事情变得严重化,那或许是张学舟所不想面对的情况。
对他这种身体抱恙者而言,一旦灾祸爆发,他丧命的可能性也非常高,而涉及他在赤色联盟国的一切都可能化成乌有。
想让人相信这种事情的难度非常高,张学舟也只能尽早寻求一些线索论证,而后将事情交给其他人去解决。
这也是张学舟做事的风格,事情他起个步,后续则是别人完成。
“真想去看看!”
等到周月燕询问他涉及罗浮王朝的帝王墓时,张学舟点了点头。
“那些地方可不好进去”周月燕头疼道:“你觉得那什么几个姓罗的脑袋上长草了吗?”
“我不清楚,所以才要看一看!”张学舟摇头道。
“如果他们脑袋上长了草,那能查出什么事?”
“查不出什么特别的事情,但那些皇帝脑袋上能长草,或许有些人的脑袋上也可能长草,特别是涉及执掌赤色联盟国的人,这多少能确认一下!”
“有些人脑袋上长草……等等,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
交流数句后,周月燕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被推到台前。
但老的那一批进了暮年公馆,他们又不能将这批定时炸弹放出来,而承接的二代中最优秀的数人齐齐重伤。
周月燕靠着周家的威望,又有排在序列委员会较为前列的个体序列实力临时代替了委员长。
说实话,周月燕觉得委员长也没什么特别的,顶多就是能在序列委员会做决议定性事情,又存在提案的一票否决权,至于一些福利待遇则是司空见惯,周月燕觉得有和没有差别不算大。
但等到需要背锅的时候,周月燕才发现委员长不太好当。
譬如在此时,哪怕她没干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但只要麻烦来临时,那找的肯定是周月燕这个临时轮值委员长。
张学舟随口说了两句,周月燕不免觉得耳朵都隐隐开始发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