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水府从河底中挖出,最终又陷入了河底。
随着挖掘不算稳固的河堤开始坍塌,这片区域又被埋葬了下去,让常人难于打开。
而有能力打开水府的人则是没了什么兴趣。
江都王几乎是一路都在骂,淮南王则是捏着胡子不断思索。
一枚拳头大的珍珠抓握在淮南王手心,对常人而言的珍贵之物在此时少了一些意思。
等到淮南王注目到珍珠上一个带着雷霆的细小标记,他才回神过来。
“这是古天庭的物品,并非仙庭之物!”
天庭的标记是雷霆,而仙庭的标记则是浮云。
淮南王看着铭刻标记的珍珠,一时不免若有所思。
淮水龙王撤出时似乎留下了此前侵占天庭水府的财物。
这或许不是针对他们的陷阱,而是想着物归原主。
落到侵占对方水府后归还财物,这证明着淮水龙王的惶惶。
“仙庭应该遭了大难才会让淮水龙王退让,甚至留下此前侵占的财宝!”
看似只是一枚带着天庭印记的大珍珠,但在细细推敲下又能依稀窥见当时势力的一个雏形。
这种情况或许只是当时的一个缩影。
而这种情况很可能维持到了现在,哪怕时过境迁,淮水龙王也没有再回来,而天庭也并未派驻水神来淮水。
“仙庭衰退,天庭似乎也心有余力不足!”
回至寿春城下时,淮南王已经将自己所有推敲的事情整理完毕。
这个判断让淮南王颇有成就感。
大汉王朝一直防着仙庭,也不乏秦王朝时对外稳固边界的稳打稳扎,谨防着古天庭的卷土重来。
但天庭和仙庭似乎都成了纸面上的老虎,早已经失去了控制南赡部洲的能耐。
“如果秦王当年的步调再大一些,或许能直接铲除仙庭和天庭,可惜了!”
淮南王心中猜想着百年之前,一时惋叹秦王统一时的疏漏,又有猜测秦皇当年保守的原因。
时过境迁,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摸索清楚了部分事情,这或许能产生一些妙用。
甚至这能让新帝等人的目光放向外部,而不是一直在肃清内患。
“如果陛下能一直对外征伐凶国人和仙庭,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只要盯在身上的目光去除,淮南王觉得自己甚至愿意助推一臂之力,而不是站队程不识等人所处的保守派。
他坐在马车中,又看向马车中骂骂咧咧的江都王。
武者大多好战,如淮南王和程不识这样的保守派系武者不算多,而眼前的江都王就是对外的鹰派,甭管本事如何,对方囔囔要打杀凶国人的嘴巴就没停过。
“江都王在这寿春城骂再多也无济于事,有怨气为何不对着凶国那些妖人”淮南王开口道。
“我呔,要是陛下领军打杀那些掠城杀平民的妖人,我刘非第一个出战”江都王愤愤不平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袋里怎么想的,读书越多就越怕事,要我说就干他娘的,不管杀多杀少也能报咱们祖爷爷白登之围的耻辱。”
“我不怕事,我只怕你们打的不够狠”淮南王摊手道。
“打的不够狠?”江都王疑道:“咋的不够狠?”
“斩草自然要除根”淮南王嘿嘿冷笑道:“若不能破北俱芦洲秘地,一次性铲除掉烛九阴、陆压、九灵,而后破那凶国皇室,小打小闹压根没意义!”
“呃,你这个想法……”
江都王自诩自己是个主战派,思想中充满着激进,远比太皇太后、淮南王、程不识等保守派唯唯诺诺要强。
但淮南王此语一出,他觉得自己主战的思想似乎太保守了。
哪怕是以往驻守北境屡屡出击的将军李广也没这种念头。
“你们以前闹腾腾要打仗要复仇,但你们就算边界疆域打几次胜仗也没有任何意义”淮南王道:“除了消耗国库和我们有生的力量,那种交锋即便获胜也没有用,甚至只是给粮食不足的凶国人削减一些老人。”
“那我们也打不过烛九阴、陆压、九灵这些大妖啊”江都王道:“祖爷爷当年都没打过,我们怎么打!”
“打仗不要怕死,要打就打一场大的,打到他们北俱芦洲覆灭”淮南王道:“如果陛下有需要,我们淮南一地出人出力全力支持,甚至我也愿意披甲上马冲锋!”
“我有点接受不了你的激进,你这想法太疯狂了!”
江都王张了张嘴,开始劝说淮南王。
他此前骂骂咧咧浑身不爽,与淮南王不同的政见更是有着种种别扭。
但江都王此时怨气齐齐消退,他觉得淮南王很可能受了水府刺激,有些狂热过头了。
他们是很激进,但他们没法接受淮南王的这种激进作战方案。
他喜欢打仗,更喜欢打胜仗,但江都王觉得自己不能打到这种程度,甚至寻思去杀向烛九阴等人在十万大山中的老巢。
“你冷静一下,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咱们大汉国面临的局势”江都王劝道:“咱们大汉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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