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高义,请受老朽一拜!”老者提着拐杖便要给王重行礼。
王重赶紧箭步上前,一把将其扶住,虽然算上在副本世界的时间,王重的年纪当老者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但如今王重看着可就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自然不好受老者这礼。
“老先生实在是折煞王某了!”
“先生是长者,岂能向吾等晚辈见礼。”
“这里没有什么长辈晚辈,只有一群因为诸位壮士抛头颅,洒热血,为我们保住了身家性命的百姓。”老者越说越激动,当即一声高喝。
“来人!”
“倒酒!”
旋即就见两人抱着酒坛和大碗来到众人跟前。
“壮士!”老者看着王重,满脸欣喜的道:“壮士放心,地方和药材,老朽已经让人去安排了,我们禅达人向来淳朴,今日为壮士送上一碗接风酒。”
“沙场事,昨日事,今天你就来一个醉卧家乡,我们禅达人,君子人,绝不笑你!”
来了来了!
原着中经典的一幕。
只是这对象却从龙文章变成了王重。
自老者仆从手中接过满满一大海碗的酒,曹临看着老者道:“先生此言大善,我等兄弟在对岸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为的是抗击日寇,是保家卫国。
“我等兄弟,同生共死,这碗接风酒,我替众兄弟接下了!”
话音刚落,万重便转身对着衣衫褴褛的炮灰们道:“兄弟们!这酒是禅达的父老乡亲们为咱们接风的酒,我等在沙场之上同生共死,今日这接风酒,也合该所有的兄弟一块儿喝才是。”
“还不赶紧谢谢父老乡亲们!”
“多谢乡亲们的接风酒!”说罢王重便第一个将酒碗高举,对着周遭的一众禅达百姓高声道谢,然后端起碗放到嘴边,咕噜几口,就把酒喝下去五分之一,旋即将碗递给旁边的龙文章。
龙文章见状,也立即接过酒碗,学着王重的模样:“多谢父老乡亲们的接风酒!”
说罢也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碗传给了身边的孟烦了。
炮灰们立马心领神会,学着二人的模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喝了起来,每喝之前,也都像王重和龙文章一样,高举酒碗,对着四周的父老乡亲们高声道谢。
老者见此情形,看向王重的目光之中不由得闪过几分异色,旋即便轻捋下颌长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既是接风酒,自然不能只为一人接风,这些战士们,都是在对岸跟日军浴血拼杀,九死一生才回到禅达来的。
十多天前,对岸南天门上的那场大战,他们可都记忆犹新,那天晚上,禅达城里几乎就没有一个人睡着过,彻夜的枪声,让他们也跟着彻夜难眠。
尤其是凌晨时分,王重等人在虞啸卿的炮火驰援之下发起的反攻,声势更是浩大。
光听着对岸传来的枪炮声,禅达的百姓们就能想象的到,在对岸的那场战斗该有多惨烈。
“壮士稍后,老朽已经让人去收拾房子了,用不了好久就能把房子腾出来,把这些伤员先安顿好。”
“老先生高义!”王重冲着老者再度拱手。
“晚辈代受伤的兄弟,谢过先生援手。”
“壮士······”老者还欲说些什么,一阵汽车轰鸣声和整齐划一的跑步声传了过来,
只见一辆军用敞篷越野车开在前头,一队武器装备精良的国军士兵,紧跟着越野车后头一路小跑着来到众人跟前,周遭围着的百姓纷纷让开道路。
越野车一个斜停稳稳停在大路正中间,手持短鞭的虞啸卿面色严肃冷厉的自越野车上一跃而下。
王重和林译赶忙上前,冲着虞啸卿立正敬礼。
“师座!”
“王副营长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座?”虞啸卿背着手,打量着王重,神色仍旧严肃异常。
“师座是上峰委任的江防最高长官,卑下眼睛并没有瞎,还认得出虞师座。”
虞啸卿的目光从王重身后衣衫褴褛,宛若野人乞丐一样的炮灰们身上扫过,只是在看到那两百多号伤兵的时候,瞳孔不由得缩了一下。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报告师座!我们还剩五百七十六人。”
“其中伤兵二百六十八,重伤员六十三人,轻伤员二百零五人,能战之人还有三百一十人。”
说话的是阿译,他才是川军团三营正儿八经的营长。
阿译口中的三百一十人,可不都似乎完好花无缺的,只是他们受的都是皮肉伤,不影响战斗。
真正完好无缺,身上没有一点伤的,也就百来人。
“一千多人,半个月之内来回穿插,把日军竹内联队耍的团团乱转,想在南天门夜袭大胜日军,五日后攻下了日军机场,歼敌无数,还炸了日军机场,大大拖延了日军进攻的时间,减轻了江防压力。”
“看来当初支援南天门那半个基数的炮火还是少了。”
虞啸卿将王重等人今日在对岸的壮举一一列出,看向王重的目光也不由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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