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银辉洒落。
以王重如今的视力,虽只有熹微的明月,但也足以让他将南天门尽收眼底。
刚靠近南天门,王重就发现了一组日军岗哨,明暗交替,而且就在这组日军岗哨几十米外,就有另外一组,相互交叉错落的岗哨布置的极有水准,只要其中一组传出东京,隔壁的几组立即就能察觉。
高处还有明暗交错的轻重机枪,土石夯成的简易地堡,只有射击孔内的枪口暴露在外。
竹内联山的谨慎超出了王重的想象。
“看来是机场那边的变故,把竹内这老小子给吓到了。”
“还真给自己套了个乌龟壳。”
“还真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这边的防御都这么严密了,临江那边就更不用想了。”
“看来这南天门还真是一块硬骨头。”
“不好啃啊!”
心中如是想着,可王重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反而借助着树林和黑夜的遮掩,悄然朝着离他最近的一组日军岗哨摸了过去。
如今没有了迷龙他们的拖累,又有夜色作为遮掩,王重终于可以不用顾忌,敛息提气,体内真气行走周天,落于双腿之间,轻身提纵之法再也没有丝毫保留,全功率开启。
王重宛若一只黑色幽灵,借着黑夜的掩护,悄无声息间,已然摸到了那组日军斥候十米范围内。
借着一簇灌木遮挡住身形,曹临整个人几乎都趴在地上了,点地的足尖,悄无声息之间,已然没入途中数寸不止,双手成爪,五指同样陷入途中,膝盖慢慢弯曲,真气灌注于手足。
一片乌云飘过,一点一点的将月光侵蚀。
就在乌云将月光吞噬殆尽的最后一刻,王重动了。
嘭的一声闷响,陷入途中的脚尖和五指同时发力,就像是功夫中用了蛤蟆功的火云邪神一样。
十米的距离,半秒不到,犹如炮弹一样飞射而出的王重便到了一个日军岗哨身侧。
双手挥舞间,两道刀光好似凭空生出一般,自掌中浮现。
两刀先后将地面的两个鬼子明哨枭首,随即一脚踹在第三个明哨胸膛处,蓬勃的巨力,瞬间就将鬼子明哨的胸膛踩踏,王重借势身子一转,便有两把飞刀在转身飞旋间激射而出,宛若出膛的子弹,还没等左右两棵树上的鬼子暗哨有所反应,飞刀已经精准无误的插在了他们脖子上。
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一秒钟的功夫,便有五个日军岗哨,死在了王重手里。
下一刻,王重再度化身幽灵,冲着最近的一队日军岗哨杀将过去。
竹内联山既然把南天门打造成了铁桶,自己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那王重也不急着找他,反而在南天门外围,清理起了日军的布置在周边的岗哨和斥候。
可惜的是,王重刚清理完第二队岗哨,正准备清理第三队时,就被日军给发现了。
倒不是王重漏了身形,而是日军岗哨之间,定期会有联络的暗号,而那两处岗哨在收到暗号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周遭的日军岗哨和斥候纷纷警戒起来,山上的轻重机枪手也立即就位,随时准备增援。
轻重机枪对着林子就是一阵扫射,不管发没发现王重,先扫射一波,既能提醒友军,也能震慑住黑暗中的敌人。
南天门上忽然响起的机枪声,瞬间就惊动了东岸的守军。
刚睡下没多久的虞啸卿,听到枪声立即就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拿着衣裳提着配枪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
虞啸卿凝眉怒目,厉声喝问。
“师座,是对岸传来的枪声!”
“在山另一边,咱们这边看不见。”
张立宪是第一个赶到的,今晚就是他负责守夜。
“我知道是对岸!”虞啸卿沉声道:“传令各处,小心戒备,防止日军连夜渡江。”
枪声在对岸,他们这边自然不知缘由,不过保险起见,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法安睡的夜晚了。
“是!”张立宪当即敬礼领命,片刻不敢耽搁,立即亲自下去传递虞啸卿的命令。
整个东岸所有的江防战士都被惊动了,一个个探照灯照向江面,照向滩涂,全力搜寻着可能出现的日军的踪影。
整个东岸立即进入到高度戒备的状态。
与此同时,同样把心悬了起来的,还有东岸下游阎王渡旁边的溃兵们呢。
西岸南天门。
看着那不断的冒着火光的重机枪,看着周遭不断朝着这边围拢过来的日军,王重叹了口气,没再坚持,身形悄然隐入山林之中,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正如李太白诗中所说的那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曹临只觉得自己的刺杀之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就在日军还在南天门上四处搜索王重踪迹的时候,王重已经来到江边,扭头看了一眼南天门的方向,王重咧嘴一笑:“就你们还想找到爷爷我,在林子里头吃爷爷留下的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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