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招给别人用了,自己只能伤着。
这感觉,真是太郁闷了。
尤其是还是大腿内侧这种伤,走路都格外不雅!岳望舒也只好闷在殿中,陪小阿棣玩。
小孩子的精力实在旺盛得叫人郁卒,岳望舒是真怀念他还不会走路时候的样子。
周岁以后,这孩子就像是突然长了腿似的,一天比一天能窜溜,不是钻到床底下、又是钻到猫进柜子里,但凡是个犄角旮旯,必是他的最爱。
要么就是整天祸害大橘,不是揪毛就是咬耳朵,大橘倒是尊老爱幼得紧,竟一点不反抗。
「别欺负大橘!」岳望舒实在看不过眼,就把小阿棣就提溜了过来。
这小东西,体重已经比大橘还沉了,当真是个实心的小煤气罐罐。
「嘻嘻!」被逮住之后,小阿棣笑得竟像是个小天使,「娘,给!」
于是,岳望舒手心里多了一撮大橘的黄毛……
岳望舒:……
「你再揪大橘的毛,却就揪你的头发!」说着,岳望舒恶狠狠戳了戳小阿棣的脑袋!
被她这么一戳,本就不稳当的小阿棣直接一个趔趄,一屁股做倒在地上。他倒也不哭,只飞快抱住了自己大脑袋。
岳望舒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你给我乖一点!整天招猫逗狗的,怎么就没点安生劲儿呢?」莫非男娃娃就是这么皮?哼,皮痒痒了吧?
岳望舒不禁羡慕起膝下有一位乖巧小公主的荣妃了。
「娘亲!」小阿棣自己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自己小屁股,然后便凑了上来贴贴撒娇,「要狗狗!」
岳望舒脸一黑,丫的你就听见那个招猫逗狗的狗啊!!
不过岳望舒回过头来,倒真叫内务府给送了只小狗狗来……好吧,准确说其实只大型犬,不过正处于幼年期,是一只淡金色的松狮崽崽,胖成一颗球,很是可爱。
小阿棣特别喜欢,整天都要抱着。
恭喜大橘终于逃过一劫。
宫中有犬舍和猫舍,专司繁育,并培养专业铲屎官。所以这只小松狮不是自己来的,还附带铲屎太监一名……
犬舍内的狗狗品类繁多,有专职卖萌的狮子狗、西施犬、八哥犬等,还有专职打猎细犬、獒犬,至于松狮,按个头本不该属于卖萌犬,但实在毛多圆润,也只好被归入卖萌犬一类。
且说这只被唤做「金团」的松狮,自来了沅芷宫,伙食水准自是不消说,由岳望舒这个贵妃亲自制定一日两餐,另外还有零食若干。因此,不出意料地从一颗小毛球膨胀成一大坨毛茸茸。
虽是毛多,但也真胖。
没几个月光景,咱们的四殿下小阿棣就抱不动金毛团了,只能望着一大坨,小脸上写满了郁闷。
岳望舒看在眼里,偷笑了多次。
「没关系,小阿棣多吃饭,很快就能长大。」只是到底不如狗狗长得快。
「嗯!」小阿棣握着拳头重重点头。
「哇,这是松狮犬吧!」一身郡王妃吉服的姚蔓芝发出了赞叹之声,怀里的儿子已经塞给了乳母,一双手已经伸到了金团身上。
「手感超好!」姚蔓芝眼睛眯成月牙儿。
「呀呀~」被乳母抱在怀里的郡王府小王子张牙舞爪,姚蔓芝却丝毫不加理会。
为了撸狗,儿子都不搭理了。
你也真行。
岳望舒笑着说:「若是喜欢,我回头叫犬舍挑一只送去郡王府。」
「那些多谢贵妃娘娘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姚蔓芝连忙似模似样行了一礼。
悫安郡王去修皇陵,王妃姚氏独自生娃养娃,
进宫倒是愈发频繁了,自然了,是打着向贵太妃尽孝的名义,一时间倒也颇得赞誉。
自然了每次入宫,都会来沅芷宫串个门。
把孩子都交给乳母们照看,岳望舒与姚蔓芝便进了西花厅吃茶,身边宫人不消说也都遣了出去。
姚蔓芝这才露出松缓之色,忙大口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大半盏奶茶,这才叹道:「今日实在不巧,居然在颐康宫遇见那个什么芳贵嫔了!」
「芳贵嫔?」岳望舒一脸莫名其妙,「她去颐康宫作甚?难道是太妃想念四公主了?」
姚蔓芝摇头:「她一个人去的,没带四公主。我瞧着她对贵太妃十分殷勤,怕是另有所图。」
岳望舒忍不住发笑,芳贵嫔还能图啥?无非还没放弃勾搭晏老六呗!倒也是,芳贵嫔姿容绝佳,又还算年轻,自然琢磨着想再生个二胎什么的……
不过这么多年了,才想到贵太妃这东风,未免太迟钝了些。
是以岳望舒发笑。
「你还笑得出来!」姚蔓芝忍不住嗔了她一眼,「那个芳贵嫔,虽然俗气了些,但不得不说,的确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人家都跳出来争宠了,你别不当一回事!」
岳望舒笑道:「放心吧,皇帝眼光极为挑剔,最是看不上她的轻浮愚钝的样子。」中文網
姚蔓芝却不信,「我就不信皇帝不好美色!人家的四公主可不是平白怀上的!」
岳望舒一时还真不好解释,她也明白姚蔓芝是好心提醒,便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姚蔓芝不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给皇帝当嫔妃,就是得捏着鼻子忍受三宫六院……所以她才义无反顾嫁给老钱!除了老钱,她不信这世上还有别的男人能不偷吃!
与此同时,正在勤政殿与诸位阁臣商议朝政大事的皇帝晏铮只觉得鼻子又痒了!
「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你们家值钱郡王吧!如今你们分居两地,可得安排妥帖的人盯紧了他。」岳望舒忍不住戏谑。
「老钱不会的。」姚蔓芝小脸上颇有几分自信的甜蜜。
岳望舒自是盼着她们一双一世一双人,毕竟在这个时代,也就她们俩这对CP还有点磕头了。
「诶对了,前阵子我去了养生大药房在西城的分店,你猜我看见了谁?」姚蔓芝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岳望舒一脸迷糊:「药房里,还能有谁?」
「是那个小鲜肉!云舒云公公!」姚蔓芝压低声音,却是满脸兴奋,小脸都通红了。
岳望舒:我是不是该操心一下值钱郡王头顶帽子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