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一天有声主播是什么感受?
谢邀,人在晏清殿、喉咙已冒烟儿!
麻蛋!这份工作,明明应该两个人轮流来的!
都怪齐采女这个文盲!不该卷的时候往死里卷,该卷的时候丫的就是个废物点心!!要你何用?
更该死的是这个病歪歪的狗皇帝!自己没长眼啊,还得老娘一本本给你读!
更气人的是,这些个奏折废话忒多!像第一本给皇帝选坟头的,那都已经算是言之有物的了!
有的奏折丫的根本就是为了拍马屁而写的!通篇下来,根本不奏事儿!
哦,对了,这种奏折叫请安折。
请你妹的安!!
而这种奏折皇帝陛下的朱批清一色都是“朕知道了”。
知道你奶奶个嘴儿!知道了还不让他们少废话?!
这么说吧,就算有奏事的奏折,里头也少不了一通马屁、废话!通篇言简意赅的奏折,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凤毛麟角!
岳望舒那叫一个气诶!
为了你们的一堆废话,老娘嗓子都要哑了!!
仙人个板板,一群狗官,就知道拍狗皇帝的马屁!!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皇帝晏铮也听出岳氏声音已经不再清澈悦耳,便叫停了。
这时候,有小太监奉茶上来,不但有皇帝份儿,还有她和齐采女的份儿。岳望舒忙不迭捧了起来,飞快一饮而尽,渴死老娘了!
齐采女看在眼里,默默把自己茶递了过去,“我不渴,姐姐喝吧。”
岳望舒没客气,嗖地拿起来,饮尽。
齐采女这会子,的确有点不好意思,读奏折,原本应该是两个人轮流,但因为她识字少,便只能岳淑女一人受累……
皇帝晏铮已经落下了最后一行朱批,而后扫了一眼岳氏,他原本是属意齐氏,如今看来,齐氏竟是大字不识一箩筐。晏铮不由想到了陈氏,又想到了不怎么聪明的成桢……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且退下吧。”晏铮挥了挥手道。
岳望舒内心哀嚎,求求你赶紧好起来吧!!!我可不想再给你丫的读奏折了!
二人一并屈膝,应了声“是”,便盈盈退出了晏清殿。
此时此刻,殿外残阳如血,小半边天空异常灿烂。
齐采女挤出个笑容,寒暄道:“今日的晚霞……”——她本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成想,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岳淑女身子一个趔趄便朝着前头栽倒下去!
这会子,两人可都还站在殿外的月台上呢,底下便是足足九层的汉白玉台阶!!
齐采女急忙伸手去抓,却抓了空,眼睁睁看着岳淑女跟个麻袋似的,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最后脑门重重嗑在了台阶下、坚硬的砖石上。
“小主!”小芙蓉第一时间飞扑了下来。
一片人仰马翻。
此时此刻,殿中的皇帝晏铮却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自昨日晨起,他便脑袋昏沉、喘息无力,今日一整日也未有缓解,但就在方才——他只觉得身上的病乏竟一扫而空,头脑清明、身上也不复乏软,更要紧的是连左胸的隐痛也不复了!
皇帝晏铮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他蹙眉问:“外头吵扰什么?”
张寄连忙快步进来,躬身禀报:“回圣上,岳淑女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晏铮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去?
下一瞬,晏铮瞳仁一缩,脑中飞速运转,同时嘴上继续问:“她是怎么摔下去的?”
张寄道:“似乎是,岳淑女自己不小心踩空了台阶,摔晕过去了。”
晏铮眉心一沉、神色异常凝重:“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晏铮忽的幽幽看向张寄:“当时谁站在她身后?是不是有人推了她?”
张寄道:“当时……岳淑女身后无人。”
晏铮默了片刻,又问:“那她身侧呢?”
张寄略一思量道:“身侧是岳淑女的宫女,还有齐采女。哦,奴婢倒是瞧见齐采女伸手,似乎想拉岳淑女一把。”
晏铮嘴角一扬,语气森森问道:“你确定,齐氏是想拉岳氏一把,而不是推了岳氏?”
张寄一愣,他亲自送了两位小主出殿外,离得很近,自是看清了,的确没人推岳淑女。但皇上这意思……
张寄忙躬身道:“奴婢看得不清楚,齐采女似乎是想拉岳淑女,又似乎是推了岳淑女。”
晏铮淡淡道:“既然齐氏有嫌疑,就先禁足起来。岳氏那边儿,叫太医去好生诊治,若是醒了,便立刻禀报朕。”
“是,奴婢遵旨!”
不消片刻,殿外便响起了齐氏冤屈的哭喊声:“嫔妾是冤枉的!嫔妾没有推岳淑女——”
而岳望舒本人早已被御前的人抬进了一顶暖轿中,稳妥地送回了乐安宫。
岳望舒这一晕,足足一天一夜才苏醒。
因醒来之后,看到晚霞落在西窗上,她本能地以为自己只晕了一小会儿。
此时此刻,她是无比懵逼的。
懵逼了半刻钟才想起来了,哦,对了,刚才在晏清殿外,她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她这是咋了??前一刻还好端端的,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岳望舒一个激灵,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吧?!
等等,我不是有个生命光环吗?
照理说,身子应该很健康吧?!
忽的,岳望舒感觉自己浑身不大舒服,首先是脑袋痛、屁股痛、腿痛!还浑身无力!!身体状况——显然不健康啊!
这时候,小芙蓉一脸欢喜地道:“小主,您可算是醒了!您可吓坏奴婢了!”
岳望舒愣了一下,什么叫“可算”醒了?
“我晕了很久吗?”岳望舒忍不住问。
小芙蓉道:“差不多一天一夜吧。”
岳望舒:Σ(⊙▽⊙“a
下一瞬,她都快哭出来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啊?”她此刻的心情,就跟上辈子检查出乳腺癌差不离了!
小芙蓉连忙安慰道:“小主您只是摔伤了脑袋才晕倒的,太医说您没事,就是额头上怕是要落下伤疤了。”
岳望舒松了一口气,不是绝症就好。
可是,若不是有什么绝症,我怎么会好端端晕过去?!晏清殿外,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可能是有人对我吹了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