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尾部放射线流将数十台战机尽皆消灭之后,便停止了输出。
楚薪不做停留,跨越银座,继续奔赴海岸。
但霓虹自卫队的攻势愈演愈烈,前仆后继仿佛没有尽头,黑暗中的刺耳呼啸回荡不绝。
纵然同伴的死亡近在眼前,可被恐惧萦绕的他们只能咬紧牙关,化作拼命三郎,向前辈致敬,为后辈标榜。
虽然霓虹的本性一言难尽,但他们的确都有一股子用错地方的狠劲。
可惜,他们就算再狠辣再勐烈,面对楚薪终归是拿鸡蛋碰石头。
轰隆隆!
浩大的声势就是送葬的乐章,亦是楚薪的杀戮号角。
死亡萦绕的废墟战火纷飞,生命如萤火燃尽那般枯萎凋零,唯有楚薪永恒巍峨。
他从不喜好毫无意义与价值的滥杀,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失去思维的畜生或者受人利用的兵器。
一切杀戮都基于利益与纠纷,比如这次火烧东京,不单单是为了那5%的熟练度,还有公之于众、引火烧身、测试自身等原因。
彭!
楚薪一把捏碎耗尽弹药、撞向自己的战机。
陡然间,周围死寂无声。
原来,掌心紧握的正是敢死队最后的一员。
楚薪抬头远眺,广阔的天际线犹如一条白金之色的绸带,那视线末端的绚烂波澜不正是东京湾的海水么?
天亮了。
东京真正的末日也将来临。
楚薪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
新宿、涩谷、目黑、品川等等地区,仍在争分夺秒地安置民众。
城郊的自然最爽,麻熘地开着私家车就去了隔壁城市。
大臣家属和各国使者也很舒服,专门接送的直升机让他们从高空俯瞰什么叫做权力的参差。
剩下的,不管你是基层干员,还是办公室白领,亦或首屈一指的牛郎,全都乖乖地遵从安排,钻进地下设施赌一波运气。
可足足数百万人,哪有足够的停车场和地铁站。
所以高楼大厦中、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人影。
组织瘫痪交通的警员、镇压暴乱妄为的特战队、释放恶劣天性的普通大众、瑟瑟发抖蜷缩角落的母女,构成了一幅精彩绝伦的灾难画卷。
短短的一夜时间,能干什么?
所以注定有不少人被核辐射包裹,甚至是被冲击波碾碎,沦为霸权强国谋取利益的牺牲者。
“天亮了诶?”
有人说了一句。
一时间,死寂迅速传播开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齐刷刷扭头看向东方,每一张脸颊都浮现着诡异的苍白无力。
“他们真的会投放核弹吗?”
“应该不会吧?”
“对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而且自由国很尊重人权的,关键我们和他们是同一阵营的!”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当即有人嘲讽道,“平时骗骗大伙还行,我祖奶奶当初就是死于核辐射引起的白血病。”
“我怎么骗人了!核弹是说放就放的吗?那是要通过层层审查,东京又不是什么小城市,岂能说炸就炸!”那人气急败坏地回道。
“我只希望是一颗小当量的,别又像当年搞两枚。”其他人也跟着骂道。
“诶?诶、诶、诶!”一个女人惊恐地大喊道,“诶~你们听见了吗?”
她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童孔地震。
呜~呜嗡~呜嗡嗡嗡~
层层递进的长鸣瞬间覆盖全城,声音极速扩大,从单一响声叠加成合奏般的轰鸣。
警笛就像那排山倒海的音波攻击,带给男女老少初恋般的心灵季动,直击灵魂。
核武器袭击警报!
本就乱糟糟的局面立马乱上加乱。
他们抛弃了闻名于世界的伪善与礼貌,疯狂地互相推攘,将那本就溢出的地铁口挤得水泄不通。
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比核弹先来的是踩踏事件。
无数瘦小的女孩与老人双脚离地,面色铁青地夹杂在人群之中随波逐流,连诸多高壮汉子都一脸便秘的表情。
而台阶向下的位置更是惨绝人寰,因为向下摔倒的人群直接将地铁口给填平了!
最底层与中间的场景不忍直视,人与人交织缠绕,根本分不清这条胳膊那条腿都是谁的,一个个扭曲且狰狞,字面意义的那种。
虽然没有鲜血淋漓的画面,可论恐怖程度,这一幕幕绝对不亚于尸山血海,尤其是他们所发出的求救与嘶吼汇聚在一起,宛如地狱。
更令人绝望的是,表面的那群人依旧在往下挤,他们争先恐后地钻进缝隙,而后顺理成章地被卡住,最终窒息而亡。
目睹彻底失控的民众,警员们无可奈何。
他们试图联系上司,可几位上司现在刚坐上最后一批撤离直升机,哪有空搭理。
见地铁口和地下停车场、商场没了希望,人们只能朝着出城的方向拔腿就跑。
忽明忽暗的路灯与横七竖八的拥堵街道配合得很好,人群在幽光之下一边咆孝一边奔驰,好似一群丧尸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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