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啊？”纪贺然抬头看着岁聿，手里握着手机。

岁聿瞥他一眼，没吭声。

“要不然还去魅夜？”

朝阳突然出声：“没新意。”

“那去哪？”纪贺然停顿半会，“要不然在你家里开？”

“你认真的吗？”朝阳笑出声。

纪贺然摇摇头，“这个撤掉。”

越想越感兴趣，纪贺然起身到岁聿面前坐下，手搭在桌子上：“反正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对吧？”

岁聿低笑出声，“你想太多了。”

冷不丁地晲他一眼，“别操心有的没的，记得备礼物。”

“啧。”

提到礼物他都头痛，纪贺然叹了口气，“像你这样不缺钱的人还要什么礼物？”

“也是。”

岁聿挑着眉，一贯的痞懒劲儿，“那你就别送了。”

“真的假的？”纪贺然叫出声。

“嗯。”

纪贺然道，“大阳仔呢？”

“他也不用。”

“为什么？”纪贺然佯装着生气的模样，“明明是我跟你提的。”

岁聿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你觉得呢？”

“懂。”

纪贺然作了个抱拳状，又没皮地跟朝阳打游戏去了。

“我跟岁聿讲的，你刚才听见没？”纪贺然道。

“什么？”朝阳又补了句，“刚才在打连排没听。”

“岁聿说他过生日的时候咱俩空手去。”纪贺然笑出声，“你要感谢我，不用破费了。”

“切，你算嘛玩意。”朝阳不屑道。

“不过是真的假的？”

“真的。”

朝阳笑道：“你也算干了点人事。”

“滚一边去。”

***

生日前天晚上。

岁聿给朝暮打了个电话，他想听女孩的声音。

“喂？”

没人出声。

朝暮看了眼手机屏幕，这号码她知道，岁聿的。

“岁聿？”朝暮软软地叫出声。

“嗯。”

“有什么事吗？”

岁聿懒洋洋地应出声，“有事也没事。”

“……”

朝暮顿了神，“有事就说。”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问得朝暮不知所措。

“没有打算。”

明天周三，上学的日子，她能有什么打算。

“哦。”

电话两头都陷入寂静。

朝暮看着时间，她还有张物理卷子要做。

“没有什么事，我就挂了。”

电话又传来岁聿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朝暮同学，好梦。”

溢出来的声线好听到让朝暮不禁微怔，心跳加速。

没听到女孩的声音，岁聿也没挂。

朝暮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岁聿才挂断电话，盯着朝暮的号码半晌。

他的生日他只想跟一个人过，印在心里的小白雪公主朝暮。

***

距离岁聿生日倒计时零时。

校园墙转满了各种岁聿的照片，什么样的都有，不约而同地一句话：生日快乐。

高二三班。

岁聿还没来，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款式的礼品，极其惹眼。

纪贺然羡慕地拿了几件礼物看了看，“岁聿真香啊。”

一个散着头发的女生飞快的跑进三班，手里的礼物盒被紧紧地攥着，不知所措地看着被桌上覆满的东西。

“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