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被几名大汉轻松制服,他的两名同伴也跑了过来。见青年脑袋上套着麻袋,倒在地上直哼哼。周围还站有数名黑衣汉子。两人立刻意识到不好。可是这时候他们再想退走。已然来不及了。那些大汉的身手极快,几个箭步,便窜到二人的身后,堵住胡同口。将其退路断掉。
见此情景。两名南洪门青年的冷汗流了出来。其中一位颤声说道:“几位大哥,这……这是场误会吧。我们之间可没什么恩怨……”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几名黑衣大汉连伤的表情一致,皆是阴冷深沉。
胡同里面的一名大汉扭了扭脖子,什么话都没有,从衣下抽出一根圆圆的木棍,另外几名大汉也将随身的棍子抽了出来,没有人说话,几名大汉不约而同地疾步上前,抡起棍子,对着两名青年就是一棍乱拍。
这顿棍子下去,直把两名青年大的皮开肉绽,头破血流,时间不长,双双陷入半昏迷状态。几名汉子互相看了一眼,将手中的棍子扔掉,其中一人出了胡同,向外面招了招手,时间不长,一辆集装箱的大货车行了过来,几名大汉提起三名青年,箱集装箱里扔,随后纷纷跳了上去,关上车门,货车疾驰而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前后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两分钟,其配合之默契、经验值丰富,可见一斑。这几名大汉,正式刘波旗下的暗组兄弟。
货车行出几条街区,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一名汉子跳下了车,身子依靠着车身,有限的抽着烟。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过来,在货车不远处停下。
抽烟的那名汉子看起来悠闲,但眼睛却尖的很,看到轿车之后,他面色一正,立刻将手中的半截烟头扔掉。轿车车门一开,刘波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向四周望了望,随后走到货车近前。
那名大汉深深的点下头,随后有节奏地拍拍集装箱的大门,低声说道:“刘哥,人在里面。”
“恩!”刘波应了一声,再为多话。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集装箱的大门打开,刘波一手抓住门棱,纵身跳了上去。随后回手将门关好。集装箱经过专门的改造,里面有点灯,也有通风口,既不显得湖南,也并不闷热。此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摆放其他的杂物,只有那三名被绑架的南洪门小弟和几名暗组的大汉。
刘波先是瞧瞧自己的兄弟,随后走到坐在地上的三名青年近前,一一将罩在他们脑袋上的麻袋扯掉。
三名青年此时皆满头是血,被拿掉头罩之后,惊慌地环视周围,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而周围又是陌生的凶恶汉子,一个个又惊又怕,脸色苍白。
“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刘波首先开口,柔声说道。“不过前提是你们得配合我。”
三名青年没有答话,不过目光一起集中哎刘波的脸上。
刘波看了看他们身边装满纱布的大包,疑声问:“你们堂口里的纱布不够用了吗?”
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是南洪门的。其中一人装着胆子低声问道:“你……你们究竟是谁?”
他话音刚落,一名暗组汉子抢步上前,抡起手掌,对准文化那青年面家就是一耳光。
啪!随着脆响声,青年的面颊顿时肿起来老高,血水也顺着嘴角流淌出来。大汉目光阴森死盯着他,冷声说道:“你只需回答问题。”
青年手脚被捆,东也不能懂,感觉自己的半张脸都已经麻木了,耳朵里嗡嗡直响。
刘波微微一笑,道:“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兄弟不是每次下手都这么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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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叫客气?看着同伴的脸都快肿成猪头状,另外两名青年暗暗打了个冷战,靠边的南明青年咽口唾沫,颤声说道:“堂口里的纱布还有很多,但是用的太快,老大让我们多准备一些。”
刘波点点头,笑问道:“你们的老大是谁?”
“是冰哥!韩冰!”青年答道。
刘波暗暗摇头,不记得南洪门里有这么一号,想来应该是名底层的小头目。问完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刘波开始切入正题,拿起他们买的止咳药,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问道:“这药是为谁买的?”
三名青年皆是一愣,随后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刘波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他挑起眉毛,嗤笑了一声,接着倒退两步。
周围的大汉们立刻会意,随手从集装箱的角落里各抓起一根钢管,一步步向三名青年围拢过来。
见状,三人立刻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一个个急得面红耳赤,急声喊道:“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这药是老大让我们买的,我们也不知道是给谁用……”
他们话还没说完,几名大汉手中的钢管已恶狠狠得落了下去,劈头盖脸,不管脑袋还是身子就是一顿乱砸。
“啊……”
三名青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可惜他们的手脚都
被制,连闪躲和防护的机会都没有。
只一会的工夫,三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神智有些模糊。
刘波向大汉们摆摆手,接着又走近三人,柔声说道:“告诉我实话,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除非,你们想死在这里。”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这药是给谁用的……”三名青年有气无力得哀声说道。
第十二卷黑暗侵袭第一百五十六章
见几名青年的表情不象是说谎,刘波凝思了一会,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最近陆寇的身体如何?”
三名青年先是一愣,随后左右两边的青年双双看向中间的那人。
刘波心中一动,也向正中那名青年看去。后者明白,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有隐瞒,那自己真的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了。他颤巍巍地说道:“寇哥自到云南以来,身体一直不好,也不经常露面,象我们这些小弟,平时根本见不到寇哥。”
刘波含笑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陆寇身体不好的?”
“我是司机。要经常开车去接一位老中医为寇哥看病。”
“哦?”刘波眼珠连转,暗道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一直听说陆寇身体不好,却始终查不到他外出看病的消息,原来南洪门一直都是把大夫接回来为他看病的。想着,他拿起那盒止咳药,仔细查看,很快他就发现,药盒虽然精致,和西药差不多,但其成分可都是甘草、羚羊角等中药。想来这药也应该是为陆寇买的。
查了这一大通,直到现在才算是有点线索。刘波暗松口气,又问道:“你去接的那个老中医在曲靖吗?”
“是的!他就是曲靖的本地人。”
“告诉我他的地址!”刘波说道。
青年不敢隐瞒,将老中医的地址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旁边的暗组人员立刻将青年说出的地址、姓名一一记录下来。等他说完,刘波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句,“很好!”接过下面兄弟记录的纸条后,他转身向外走去。
见他要走,三名青年急了,那名司机说道:“大……大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我们走吧!”
刘波什么话都没说,连头都没回,打开车锁,跳了出去。到了车外,等在门口的那名汉子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刘哥,里面的人怎么处理?”
“留下他们,就等于给我们作战的兄弟增加三个敌人。”刘波说道:“现在先不要动手,等确认了他们给我消息之后,再干掉他们。”
“明白了,刘哥!”那名大汉点点头。
给陆寇看病的老中医是曾经市中医院的老大夫,现已退休在家,不过人可没闲着,时常到各大药房去坐诊,每月下来,也能赚到不少的收入。在暗组人员的调查下,刘波很快就将老中医的家庭住址以及现状查得清清楚楚。随后立刻转告给谢文东。听完刘波的调查结果后,谢文东精神大振,陆寇果然有伤在身,这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想着,他立刻找来姜森,在他耳边细细叮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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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森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微微一笑,说道:“东哥,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姜森做事,谢文东向来很放心,他含笑点点头,说道:“此事能否成功,对我们至关重要,速度一定要快。”
“明白。”
翌日,周六,姜森接到刘波的电话,称老中医又去药房坐诊了。挂断电话之后,姜森片刻也未耽搁,带上几名兄弟,没有去老中医坐诊的药房,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家里。老中医名叫周福来,儿女早已成家,现在家里只有老伴一个。
周福来坐诊的时间一般都不长,只是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但由于他的医术高明,慕名而来的人极多。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忙完了一上午,诊治七、八个病人,等到中午时,老头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道回府。
虽然只忙了两、三个小时,但是药却没少开,他在药房坐诊,除了坐诊费之外,还有一项更多的收入,那就是卖药所赚取的提成。老头子心情不错,出了药房之后,先到市场买了些肉菜,随后步伐轻快地回到家中。
刚进家门,周福来就来看三名陌生的汉子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沙发上,房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周福来一愣,在他印象中,他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他们是怎么跑到自己家里来的?他脱掉鞋子,带着满腹的疑问,道:“你们是……”
“老先生就是周大夫吧?!”坐在沙发上的三名汉子纷纷站起身形,正中间的那名汉子身材不高,但却十分壮实,冲着周福来含笑问道。
“我是。”周福来莫名其妙地点点头,随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名敦实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或许不认识,但现在我们就认识了。”说着话,他向前近身,伸出手来,说道:“我叫姜森。”
周福来茫然地与他握了握手,在于其握手的同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对方掌心和手指不由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长干体力活的手,
不过看对方的穿着,皆是西装革履,衣料考究,怎么看也不相识民工或者工人。周福来正觉得奇怪时,脑中灵光一闪,马上知道对方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黑道上混的。他行医多年,接触的人又多又杂,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所以之和姜森握了一下手,就将其身份才出了大概。
他面容一正,不动声色的问道:“姜先生找我有事吗?”
姜森笑了笑,说道:“听说周大夫正在接待一位病人。”
周福来皱起眉头,他每天接待的病人很到,不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一位。没等他文化,姜森继续说道:“那人姓陆,名叫陆寇。”
啊!听完这话,老头子心中一惊,呀不隐瞒,点头说道:“没错!我是为陆先生做过护理。”
“护理?”姜森笑呵呵地说道,“周大夫能详细讲一讲吗?”
“哦……”周福来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行医也有行规和职业道德,关于病人的病情以及个人信息,是不能外传的,希望姜先生能够理解。”
姜森摇了摇头,说道:“完事总有个例外嘛!周大夫这回就应该例外一次。”说着话,他慢慢解开衣襟,露出别再腰间的手枪。不需要多说话,他的动作已把他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白了。
看到枪械,老头子面露惊色,这时候他一是到对方来者不善。他向四周观望,想找到他的老伴儿,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老太太的身影。
姜森看出他的意图,笑道:“走大夫不用担心,周夫人仙子啊正子啊礼物,有我的兄弟照顾她,肯定没事的,不过,如果周大夫不打算和我合作的话,那周夫人会不会不小心从出阿泰跌吸取,可就不一定了。”
“你‘‘‘周福来大怒,可是看着对方眼中的冷光,以及腰间黑漆漆的手枪,他把怒骂的话又咽了回去。顿了半响,他疑问道:“你们究竟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需回答我的话就好,陆寇的病情怎么样,你为他做什么样的护理?”姜森不紧不慢地坐到沙发上,敲起二郎腿,柔声问道。
老头子咽口吐沫,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暗叹口气,说道:“陆先生的伤本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伤势太重,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罢了,但他长途跋涉,到了云南,水土不服,引发了久伤,加上他遇到不少难事,急火攻心,使伤势变得严重了。我为他做针灸护理,过一两个月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