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任长风另有所指地笑道:阳威阴衰?我看是狼多肉少嘛!说话之间,还特意向灵敏眨眨眼睛.,。
灵敏玉面微红.*笑一声,没说什么.对面的李爽没明白任长风的意思,疑问道:长风,什么狼,什么肉?
任长风笑道:你我是狼,至于肉嘛说着,他向灵敏弩弩嘴.
李爽想了一会才弄清楚他在说什么,小眼睛就转,然后上下打量灵敏,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我对小敏可没那个意思,这女太强悍了,我没兴趣.他这是实话,如果真和灵敏吵起嘴来甚至动起手来,他还未必能赢呢.
哈哈哈——————闻言,任长风丝毫不留情的放声大笑,周围众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灵敏的脸色微红一下子变成涨红,粉鳃鼓起,怒视对面的李爽,叱牙列嘴道:胖子,你有必要说的这么直吗?说完话见身边的任长风笑的直不起腰,笑声刺耳。灵敏没好气的用胳膊肘使劲拐下的他软肋,气忽忽道:你可以笑的再大声点!
任长风身子一震,痛苦地弯下腰,眉头皱的快拧成个疙瘩,整个脑袋都帖在桌子上,灵敏见状这才恍然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刚才拐那一下很可能撞在伤口上了,灵敏急忙搀扶住任长风,关切地问道:长风,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你这狠毒的女人……任长风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那我先扶你去休息。说着话,他举目看向谢文东,后者没有意见,含笑点下头。看着灵敏小心翼翼扶着任长风往外走,他又刻意叮嘱道:小敏。长风的伤很重,你可得好好带他。他语气关切。眼睛却笑的弯弯,自家兄弟心理在打什么主意,他哪能看不出来。
可惜灵敏只关注‘伤势复’的任长风,没有看到谢文东笑的诡异。临出门前,任长风不留痕迹的扭头。冲着在场众人咧嘴嬉笑,顺便还做个v字手势,没有半点伤痛的意思。
肖雅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做梦都想不到那么飞扬跋扈、目空四海的任长风竟然会是这副痞子样。
谢文东拉着仍在愣神的肖雅落座,没等后者从震惊中恢复,三眼探着脑袋凑了过来,含笑问道:“肖小姐,请问你今年贵庚啊?在台湾有没有男朋友?”
肖雅还没有说话,李爽已不满地嚷嚷道:“三眼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要劈腿也不用匹到自己人身上嘛!”
“呵呵!”三眼脸上仍在笑,只是笑的又尴尬又难看,他悄悄的抬起腿来,毫无预兆的,猛的一蹬李爽**下的椅子,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椅子飞出,李爽如同皮球滚地,三眼低声呵斥道:“用你多嘴!”
“哈哈哈哈——”会场内又是响起一阵爆笑声。
眼前这些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年轻人,让肖雅实在无法将他们与三眼、李爽等等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谢文东无奈的遥遥头,对嘴巴微张,满面呆相的肖雅笑道:“不好意思,小雅,他们在一起打闹习惯了,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才怪哩?!肖雅心中幽叹,嘴上却又不得不言不由衷地说道:“没有。当然没有,呵呵。”他笑的很勉强。
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这种气氛,是青帮南洪门、五湖帮,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社团都找不到的,给肖雅的感觉就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关系亲密、热情又真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更喜欢这样的气氛。
肖雅在广智未多做逗留,会餐的第二天遍按照谢文东的意思急匆匆返回台湾,与她同行的出来五湖帮一系外,还多了三眼、高强、李爽等人、论能力,文东会的干部都不出类拔萃的,而且北洪门忙于与南洪门整合,接受南洪门地盘,干部不容易抽调,谢文东决定暂时派文东会的兄弟先助肖雅一臂之力,至于下面的帮众,由于人数太多,短时间内无法一下子办好签证只能分批派往。
谢文东这边在对南洪门和青帮势力有计划有步骤得鲸吞蚕食,而另一边得向问天和韩非对眼前得困境却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听说肖雅已经返回台湾,得到谢文东得全力援助,正一边大肆招兵买马,一边对青帮势力实行打压,韩非终于坐不住了。向向问天提出返回台湾,并邀向问天随他一起回去,除掉肖雅,图谋东山再起。
对韩非的提议,向问天已提不起半点兴趣,他婉言拒绝道:“韩兄,这次我不想再逃了,该面对的问题终究是要去面对的。”顿了一下,他看着韩非,真诚的说道:“另外,我奉劝韩兄,如果你打算东山再起,就不要回台湾,以青帮目前的实力,即使韩兄回到台湾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了。”
他的话让韩非不舒服,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向问天说的是事实。韩非从台湾到大6,把青帮的主要力量都**来了,一战失败,主力全失,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兄弟已寥寥无几,只带这点人回台湾,别说无法与士气正盛的肖雅抗衡,即使是个普通的社团都难以招架,回台湾的下场很可能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取其辱。
韩非脸色又白变红,又由红转青,可谓是瞬息万变。最后,他长叹一声,说道:“那依向兄只见,我当如何?难道要谢文东去负荆请罪不成?”若真要如此,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向问天微微一笑,说道:“韩兄能力过人,现在缺少的只是时间和空间。只要韩兄能放得下,肯卧薪尝胆,不出几年,足可以组建起一支实力强大的实力。”
韩非垂下头,默默思虑,没有马上接话。
向问天继续说道:“此战青帮损失岁大,但核心干部们还都在,也就是说青帮的骨架冰无损失,而且韩兄手里掌握的资金也不少,有人又有钱,去世界任何一处地方都能快展起来。”
韩非喃喃说道:“向兄是要我放弃台湾?”
“是的!”向问天正色说道:“去一个谢文东势力还没有涉足的地方去展,也只有这样才有机会。”
韩非苦笑,摇头幽幽道:“洪门势力,遍布全世界,想找一处谢文东没有涉及的地方,谈何容易。”此时,韩非真有‘天下之大却无自己容身之所’的感觉。
向问天笑了,说道:“在我印象中,韩兄就像只大不死的蟑螂。”韩非不满地挑了下眉毛,他又继续说道:“无论面对多大的困境,总是能找到自身的生存之道,并且还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迅崛起,难道,只一次失败就令韩兄对自己的信心都丧失掉了吗?”
这番话,令韩非原本冰冷的血又重新沸腾起来。他直勾勾地看着向问天,凝声道:“向兄可愿帮我,你我一起去打天下,再与谢文东一争长短?”
向文天摇摇头,叹到:“我累了,不想再斗了。”说着话,他仰面望天,脑海中浮现出萧方、6寇、周挺等兄弟一张张鲜活的脸孔……
看着心恢意冷的向问天,韩非苦笑,说道:“向兄劝我不要失去信心,而你自己呢?”
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过了良久向问天才低下头,黯然说道:“我已经让兄弟安排好退路,先去盐田,然后再偷渡到香港。明早凌晨三点出,韩兄提早准备一下。”
韩非点点头,问道:“我们到了香港之后再去哪?”
向问天一笑,说道:“不是我们,而是你。到了香港,韩非随便转机去哪都可以。”
韩非大吃一惊,问道:“向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
向问天说道:“我已经说了,我累了,不想再斗了,我不会走,只想留在广州。”
“那只有死路一条!”韩非急道:“以谢文东的为人,是绝不会放过向兄你的!”
向问天耸耸肩,说道:“我已经不在乎了。”他转头笑着看韩非,又道:“如果能和兄弟们在九泉相见,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向兄,你……”韩非真傻眼了,他虽然看出向问天已经心恢意冷,但绝没想到他现在已绝望到连姓名都不顾的地步。
见他还想劝阻自己,向问天摆手说道:“我意已决,韩兄不用再劝我了。”说着,他伸出手来,笑道:“与韩兄并肩作战的这段时间里,我很痛快,也很荣幸,只是可惜,你我之间的合作太晚了,呵呵……”
“向兄……过奖了……”韩非无力的握了握向问天的手,也笑了笑,只是笑的满是苦涩。是啊,是太晚了,如果青帮能一开始就与南洪门合作,而不是与南、北洪门双线交战,哪会落得今天这种走投无路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