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眸一脸震惊的小表情着实可爱,白白嫩嫩的少女脸颊还有些未褪去婴儿肥,软糯地仿佛一揉就q弹十足。
这么乖巧可爱的小模样,惹得阎丹青下意识将手从少女的下颚处移开。
宠溺地揉了揉殷萝的小脑袋,嗓音温柔干净:“宝贝,我诈你呢。”
“不过似乎被我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哦。”
阎丹青勾唇,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一颦一笑都带着古典柔和的意蕴,此刻另一只手撑着折扇一开,风流才子的即视感满满。
“……”殷萝:我****!(含妈量不低)
温瑜白一直站在少女身边,在阎丹青试探殷萝时也并没有阻拦,直觉告诉他,萝萝与阎家的关系脉络是难以割舍的。
阎景阎帅她尚且那么在意,所以阎丹青她应该也很在乎,于是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倒是恰好猜到了殷萝为何这么护着阎家,如果是难以割舍的血缘,那就所有都说得通了。
不管她为什么会忽然变成殷萝,只要她是他所爱,那就都没差。
“走吧,我家小公主回家了,我带你去见见阎帅,他这些年看似意气风发,实则……”
一直很内疚。
因为小时候穿着粉色公主裙,乖乖巧巧跟着三哥哥出去玩的时候,两人同时被绑架,可最后阎帅被完整送回阎家,阎萝却不知所踪。
这些年阎帅心结很深,比阎家其他两位哥哥的心结还要深。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的阎帅第一个冲下悬崖在鲨鱼湾疯狂护住阎萝的尸体,他总觉得……是自己弄丢了妹妹。
原本走丢的人,受苦的人,本该是他才对。
“鬼帝”系统将后面的话译给了殷萝,让她知道了阎帅的遗憾。
“别再耽误时间了,我说过,我可以救阎帅。”
“邢武,前面带路。”
殷萝板着一张小奶包软糯可爱的小脸,虽明艳夺目,但到底人畜无害感居多,怎么看她的话都那么没有说服力。
偏生,只要她说了,在场几位大佬都愿意相信。
“是,小姐。”
邢武低头看着奶凶奶凶的少女,虽不抱希望,但只觉得有种信仰崇拜感牵引,只要她说,他便俯首称臣地信服。
于是一行人再不耽搁,一路快步走到了灵堂里,只见阎帅的尸体躺在木板上,旁边放着一台硕大的黑色棺木。
两拨人正吵的不眠不休,正在争议要不要让阎帅下葬。
“胡闹,人死就该入土为安,还这么拖着不进棺材不下葬,你们是想要阎三少魂体不安吗?”
冯家家主冯俞安仗着自己年纪大,在阎家有些资历,此刻正杵着拐杖让下头的人将阎帅抬进棺材。
“只要上面两位爷不发话,你们谁也别想把三少下葬,你们算什么狗东西,也敢管阎家的家事!”
“何况,老爷夫人现在暂无消息,家中阎老刚病倒,两位爷已经去寻找机遇救三少爷,我们三少人那么好,必然能逢凶化吉,不需要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邢爷,您回来了,快看啊,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我可怜的三少爷啊,要被他们给生吞了……”
阎家管家名叫魏楠,年纪与阎家家主一般,自小就是阎家的家臣,并且与邢武一样,是阎家收养的孤儿当做利器与护身符培养。
但又将他们当做家人信任。
且年轻时多次与阎萝的父亲出生入死,如今在阎家也是说得上话的老者,众人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魏老。
只是魏老到底年纪上来了,如今众人更信服的,是邢武。
“哎哟,丹青少爷也来了啊,呜呜呜……我们家三少爷终于有救了,不用被这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了。”
魏老看见了他们,刚刚叉着个老腰吐沫星子乱溅的骂街气质一收敛,瞬间委屈巴巴地看向来人。
特别是看见阎丹青来了,宛如见了救星。
冯俞安转头,看见阎丹青也是一怵,转而再看见温瑜白,差点翻了个白眼撅过去,但到底他是家主,不能没有气势。
于是赶紧稳了稳心神,杵着拐杖走向两人:“不知温三爷,阎二爷来访,真是有失远迎了。”
“我也是好心,阎三少死了,前面两位竟不管弟弟的后事,全都跑了,留我这个老头子帮忙处理家事,但却遇恶仆欺主,竟死活不让三少安息。”
“老夫也是看着阎帅长大的,他出了意外我比谁都伤心,但这冥灵大事,到底是需要人主持的不是。”
“我老冯为阎家出生入死几十年,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主了吗?”
冯俞安到底是个老狐狸,三言两语倒是把自己的恶行撇的干干净净,半分不提自己的僭越之责。
一个外姓,再有权力也不配为主家人主持殡葬,这分明就是越俎代庖之意。
可如今的阎家乱成一团,阎烈阎景不在,阎老被气晕,他在这儿耀武扬威倒是恰好钻了空子。
可惜,阎丹青来了,他虽是母家小舅舅,但也姓阎,阎家父母都姓阎,却是两个天差地别的家族。
阎家父亲祖辈扎根帝都,母家的阎家却是扎根云城,商业版图近乎掌控整个春境(南方所有城市的范围代称)。
百年前便有传闻,两大世家“阎”家,是敌对之家,勒令不能联姻以及合作,各自为王。
直到阎萝的父母相爱,携手打破了这个规则,从此南北双阎合为一家,在整个华夏地位斐然。
可自从阎萝失踪后,两人突然决裂,阎萝的母亲跑了,父亲追过去。
她逃他追,两人这些年全球都快绕了几圈,极少回帝都和春境。
如今出了大事倒是联系了两人,只是暂时都还没有回音,于是整个阎家便更乱了。
“啧,你个老东西算什么狗?也想做阎家的主?”
阎丹青突然一开折扇,半遮姿容,粉衫优柔,一双桃花眼眼尾微挑,笑意不达眼底,仿佛裹挟着无限森冷杀意。
他分明在笑,却仿若已在挖坑葬人的诡谲。
“阎……阎二爷息怒,阎三少的死也不是老夫所愿,要真的归根结底,我已经查过了,是一个叫殷萝的精神病没有医疗执照非要给三少做手术……这才还害死了人啊!”
“冤有头债有主,你得去找那精神病算账啊……”
冯老早就打听好了,瞬间就知道把死因甩在谁身上。
阎丹青挑眉,漫不经心地继续把玩着折扇,姿态雍容尔雅,嗓音幽凉从容:
“哦?是吗,我们家萝萝宝贝,也是你配污蔑的?”
“冯老年纪大了,脑子既然不好使,不如砸开掏干净做个人骨碗给我玩玩?”
“嘶……”众人:卧槽,冯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