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
“尊敬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卡佩陛下,还认识我吗?”
“瑞典伯爵,菲尔逊中将,你这个时候来可是非常不理智的,巴黎公社会趁机宣扬,说我勾结国外势力。”
路易十六试探性的看向他的眼睛,很明显对方也有了周全的计划。
“国王陛下,现如今国内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只有秘密前往瑞士,雇佣士兵前来平叛。”
“另外很多德意志兵都愿意受雇佣,不乏有些莱茵地区的老兵,镇压巴黎革命军足矣。”
菲尔逊作为瑞典伯爵,身份特殊容易被人发现,来时还是刻意乔装打扮。
他此行目的非常隐晦,为了曾经的情人,玛丽·安托瓦内特!
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实施…
“你去趟杜伊勒里宫,将王后和大臣们设法营救出来,实在不行,就接王后回凡尔赛。”
路易十六心中存有幻想,他坚定殖民地是最后的筹码,或许那个人能帮他脱逃也说不定。
……
杜伊勒里宫。
“我亲爱的玛丽,你在这里受苦了。”
菲尔逊再次见到心上人,纵有千言万语,也抵不上真正的面基。
“顾…噢买嘎,菲尔逊!”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也想你想得好苦,你能来见我,真的很高兴。”
玛丽王后满脸羞涩,顺势倒在菲尔逊怀中,夜间极尽缠绵。
两人虚度三天美好时光,却也让佳人暂时的忘却烦恼。
“玛丽,我只能偷偷将你带出去,你过会伪装成普通的农妇,千万别吭声。”
东门。
此处为交通要道,可从默伦地界向南,迂回到凡尔赛宫。
三千兵力交错纵横,谨防神圣罗马帝国率兵西进,吉伦特派有先见之明的人不在少数。
最为关键的一点,枫丹白露如悬挂在头顶的利刃,不得不防!
“玛丽,你放心,我在默伦已经做好了安排,只要躲避布里索的追击,前路将一片光明。”
原来在杜伊勒里宫有着吉伦特派的眼线,任何人只要有所动作,先放行再佯追,口实才是扳倒王位的有利证据。
“不,菲尔逊,我觉得应该往前走,虽然那个人也参与了此事,可他的初衷却是微不足道的贫瘠之地。”
“相信我,亲爱的,你也不想被当成外国奸细被处死吧!”
菲尔逊再次被佳人迷惑心智,他清楚那是曾经的美好记忆,那段爱恋用刻骨铭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两人将帽兜压低,即便盘查也有惊无险,玛丽王后的脸上涂满了污泥,根本就不像雍容华贵的国母。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是敌国派来…”
“达武,这人交给我,你去前面驻守,今晚的月亮挺圆,东方有句老话叫月满则亏!”
顾玄用黄金军刀挑开帽兜,仔细打量眼前的瑞典传奇伯爵,并非欣赏军事能力,而是他游刃于花海的手段。
“菲尔逊,你这是想到哪去呢,旁边的女人又是谁?”
果然,身后的玛丽王后娇躯微颤,明显出卖了她的存在,正要摆明身份之际。
“原来是个农妇,看行头确实是法兰西贫民无疑,你们走吧,放行!”
“总督大人有令,放行!”
玛丽王后即将越过通道之际,顾玄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细语。
“回到奥地利,维也纳才是你的安全地,法兰西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太平。”
巴黎城内吉伦特派推举共和,衍生出很多派系,有南方的雅各宾派,北部的无套裤汉派等。
因吉伦特派一家独大,罗伯斯庇尔等人只能暂避锋芒,选择以议员的身份参与决策圈。
互相利用同盟的手段层出不穷,政治从来不缺乏富有远见之人。
顾玄希望她能远离漩涡,至少不会成为利益的牺牲品,最终如何选择,谁也说不准。
……
巴黎市。
战神广场上站满了报社记者、律师、证人,全都亲眼目睹王后被人所救。
传言几度沸沸扬扬,终究还是被布里索强行安抚,直言那是国王夫妇难得重逢,他此前并不是追击,而是在派兵护送。
布里索用巨资贿赂大臣,借机宣扬德意志雇佣兵即将入境镇压的舆论,迫使路易十六作出最后决断。
事实胜于雄辩,神圣罗马帝国有意迎回玛丽王后,德意志雇佣兵正集结南下,国内保王党又蠢蠢欲动。
矛头直指凡尔赛宫,缺乏的正是时机,吉伦特派已然做好全盘部署。
“各位市民和权贵们,你们不必担忧,国王还没有糊涂,他绝没有出格的举动。”
1789年5月。
也就是第三批移民前往玄州定居之际。
路易十六毅然脱离革命束缚,颁布清剿巴黎叛乱宣言。
痛斥吉伦特派藐视王权,拒绝共和制度,再次提倡恢复王权。
诏令顾玄返回北美驻地警戒英国,承认阿拉斯加拥有权,允许建立督军府,
“我,路易.卡佩,将继承先辈遗志,驱逐叛乱之人再度恢复荣光,我即是国家。”
凡尔赛宫廷近卫再度被召集,防守在城墙各个险要,枪支、弹药无数。
只要坚守两个月,德意志雇佣军便会发动猛烈攻势,趁机夺取巴黎。
……